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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老怪,看着死去的风游僧,心中悲痛万分。若说这碗树胶没有害人之毒,那么,那么面前的一切难道都是自己的幻想,难道自己在做梦吗?王大石不相信,摇着头,但是,面前这位素未谋面的老怪又有何因害人于死地呢?王大石又岂能不信?
老怪似乎是在考验王大石。
王大石紧紧地皱着眉头,突然之间想起了温晴晴和欧阳紫云,心中陡然一阵酸楚和难过。他想到自己至今未婚,想到所受到的打击和困苦,想到那曾遭受的屈辱,觉得自己存在世间,找不到自己的快乐和自由,一直活在矛盾与自我的挣扎之中……遂然,产生了寻死的念头来。
老怪轻轻地笑了笑,对着王大石说道:“小兄弟,不要为不存在的感情而伤怀,有爱并不代表有缘,姻缘并不是全爱。你要想快乐与自由,就该放下。人生何处无困苦,人道人生是春萌。碰了花枝擦了蕊,霜打落叶是人生。人生有时莫追求,随风吹茅飘不休。沾得屋檐高在上,坠得污池臭熏天。前方有路善当先,天地迷茫一线宽。小兄弟,是你的终究会来,不是你的终究会远离而去!”
王大石听罢,才晓,一切以善为先,心想:“我自不尝此品,何能辨别其性?我若舍身先尝,岂不大善?——上天要绝王大石的命,那自是天意,不敢有违!既然是死,那么就陪同风游僧一起走吧,一路上也不寂寞!我生乃荣幸,死又有何悔惧!”
王大石端起石碗,倒入口中,只觉树胶粘稠,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异味。
痛苦使得他凝起眉头。
突然之间,听到远处传来了脚步声音,他定睛寻去,只见不远处的风游僧依然静静地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除此之外,更无别人。
老怪呵呵地笑着,端视着王大石。
王大石双脚酸软,手臂发麻,浑身上下如同蚁钻虫噬。失去了力道,经持不住,坐在了地上。虽然如此,但是他的头脑还算清醒。老怪从他的身旁取走石碗,不觉间,身子飘忽,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了,不知道自己是在梦中还是已经置身别处。
不过一会,只听急匆匆的脚步传来,其中一双脚步稍慢。王大石听得甚是耳熟,可是一时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
面前一片漆黑,脚步声就在耳畔不远,突然一阵咳嗽。
王大石辨清音质,正是木丘老人,心中陡然一惊,疑问连连。
这时候,只听外头一人说道:“这棵参天大树真是古今之奇,居然长出不同的枝叶,世间罕见之物!”
说此话之人,正是南阳先生,想必南阳小莲和木丘老人也在不远处。凭着王大石的听力,附近之处,像有四人,正自诧异,听得南阳小莲说道:“东方木白,这里天气阴暗,散发着阴冷之气,不是个好地方,你要小心。”
原来东方木白也到了此处。
王大石颇显得诧异,心想:“东方木白怎么会跟着过来!”
只听东方木白说道:“是的,这里很是古怪,我们仔细寻找一番,若是寻找不到,咱们尽早返回,离开这里。”
原来四人寻找欧阳紫云竟然摸索到此。当日,几人分为四路寻找欧阳紫云,想必走岔了路,乱了方向。
王大石只听得翻来翻去的书页声,想必正是木丘老人在记录的簿子上寻找什么记载和传说。
既然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声音,说明离此不远。王大石一心想走出去看看,只是面前一片漆黑,身体依然麻痛不已,没有一丝力气。
“这里终究是什么地方?”王大石思索着,“难道是刚才在外头所见到的山洞吗?若是老怪把我移身藏于此处,想必不算高明,要么,老怪并没有困住本人的意图!”
王大石想着,便试着动起了身子,可是,越是多动,身子麻痛得越加厉害,如同千万只蝇虫钻入皮肤,爪脚乱挠,难以忍受之感,让他几乎晕厥。
突然他害怕起来,他担心老怪会陷害四人,心急如焚,想出去搭救或以警示,而此刻却泥牛陷涔,力不从心。
没有办法,他只能平心静气。他在脑海之中仔细分析,他觉得首先要知道自己身处何所,再而怎么能够解除身遭的麻痛,恢复自如的行动。在此,他念动了驱灵咒语。这时,他的体内涌动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将要呼之欲出,这件东西充沛着身体,散发着无量的精力和气元,行走周身,环绕奇经八脉,体内隔阂病害如遇湍急之流,尽被冲散。瞬然之间,王大石感觉身体一麻,浑身上下已然湿透一片。
那人形事物缓缓从体内出现,脱垂着长长的胡须,浑身发亮。那种晶钻之亮,如同华光,照耀当地,仿然之间,眼前顿时大彻,一石一尘,尽在眼中。
每次,体内祭出那位白胡须的青年之时,王大石都会端视着他,辨他何物,而此时此刻,他不得不趁着稍纵即逝的亮光打量着四周,他发现自己正置身在山洞之中,这下陡然想起,刚才身子如浮云端,一阵轻飘,大概是老怪拖着自己,把自己移放山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