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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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儿,直到有什么东西被从嘴里抽了出去,言逸才看清气喘吁吁站在面前的alpha。

陆上锦拿着从言逸嘴里抽出来的烟蒂,拿到言逸面前用拇指和食指掐灭,极其无奈地问:“为什么跑到天台抽烟?”

当陆上锦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大声读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全完了。

“我不知道。”言逸往天台围栏上轻轻一靠,“我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抽烟怎么会这么熟练。”

“你隐瞒了我什么吗?”言逸微扬起脸,深深望着他,指尖卷着陆上锦的领带,眼神探究。

陆上锦颤抖着抱他,把头垂到言逸肩头,不知道还能抱几次,能给个痛快死法也好。

言逸反倒心软了,拍了拍陆上锦的脊背:“你刚好和我不喜欢的人重名,这不怪你。”

“你很讨厌他?”陆上锦觉得血压都变高了。

“很讨厌吧。”言逸敷衍回答,“不然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深。”

陆上锦无话可说,心脏被细小的刀片横着切成片,再竖着刮成块,细碎的血淋淋一滩。

珠宝展结束之后,两人照常回家,和平时不同的是言逸身上罩了一层薄冰,疏离而冷淡。

开始下小雪了。

陆上锦办公室窗外有棵银杏树,早在秋天就掉完了叶子,只剩下一片摇摇欲坠地站在堆满雪团的枝头。

一阵冷风过来,陆上锦打了个寒颤,望向窗外,最后一片苟延残喘的叶子正打着转飘落。

他满怀柔情蜜意追着光趟过沼泽,看似逃离却在陷落。

银杏叶落在薄雪里的一刹那,陆上锦起身就走。

零下二十来度,陆上锦只穿了一件西服衬衣,坐在还没暖热的车里,冻得僵硬的手拧着了火。

下雪路滑,中间有点堵车,公司离家本就不远,陆上锦直接把车扔在路边,扯掉领带在寒风里往家的方向跑。

站在空旷的客厅里,陆上锦的发梢还在滴水,皮鞋边缘沾着一圈稀泥,把光洁的地板踩出一串脚印。

车钥匙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陆上锦跪在地上,茫然地听着寂静的家里缓慢的钟表声。

“今天下班好早。”背后传来窸窣的换鞋和挂衣服的动静,“我从谈梦那儿回来,给你带了点心。”

言逸惊讶地看着陆上锦脚下满是脏泥的地板:“你要干什么,不想过了?”

陆上锦忽然冲过去把言逸揽进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哑声嘱咐:“离开家的时候拜托告诉我,可以吗。”

“好……”言逸想去拿拖把,被陆上锦打横抱起来塞进了浴室。

“等会我来拖。”陆上锦不肯放开他。

在床上陆上锦仍旧毫无节制地释放安抚信息素,今天他的确太累了,比言逸入睡得更快。

睡觉的时候陆上锦总是从背后紧紧抱着他,鼻尖贴着他的脖颈,在他颈后平静地呼吸,如果不嗅着言逸的味道入睡,他就睡不着。

言逸侧身闭了一会眼睛,手扶在腰间紧紧揽着的大手上,想分开陆上锦的手去上个厕所。

腰间的手臂惊慌地收紧了,陆上锦睡梦中忙乱梦呓:“别走……我改,我什么都改……”

最近他的alpha总是睡不踏实,每夜做的都是噩梦。

言逸轻轻掰开他的手,回过身把沾有自己气味的被子塞到陆上锦怀里让他抱着,悄声去了洗手间。

他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卧室的大灯亮得晃眼。

陆上锦痛苦地抱着头坐在床上,抬起头看言逸时满眼都是血丝。

言逸匆匆走到床边,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给他的alpha,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他唇边。

“喝点水。又没睡好吗。”

陆上锦脸色憔悴,无助地望着他,庆幸地喃喃嘀咕:“啊,你还在。”

言逸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手。

陆上锦血丝密布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膜,发抖的手抓住言逸的手腕,放在干裂滚烫的唇边,紧贴着他无名指指根的刺青。

——以下是为了修改锁章放上来的小剧场,与本章正文无关——

番外篇一群兔

一只揣崽言言兔被锦哥老鹰叼回了窝,言言兔每天都在窝里蹦哒,先开始扯自己的毛毛搭窝准备生孩子,老鹰飞回来,看到巢里的言言兔,刮了刮喙打算吃晚饭。

言言兔看到这个大家伙身上的毛很软很暖和,打算趁老鹰睡觉啃上去扯一撮下来,搭窝给宝宝。

老鹰看到窝边有个仓小鼠,可以拿来当点心,吃完以后饱了,可以留小白兔一晚上,于是把头窝在翅膀底下睡觉。

早上起来胸前的绒毛秃了一块,气死了,大叫着转头一看言言兔已经搭好了窝,趴在里面努力生小宝宝。

老鹰就飞去找吃的了。

回来以后言言兔已经生了十几个圆滚滚的毛毛球,在巢里滚来滚去。

老鹰忙着抓小兔球喂奶,喂完一只又一只,喂完一只又一只,喂完一只又一只……

半夜,陆上锦突然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一身冷汗。

要来了,希望陆哥能撑住这一波?('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