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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青石镇上,龙孝把名单交给了下属,便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却是第二天一早。
他的下属连忙来报:“大人,属下人已经把名册里所有人都调查了,发现东头村李屠夫嫌疑最大。”
龙孝浑身一凛:“走吧,去瞧瞧。”
龙孝走出客栈,急得早饭也不想吃了,只要小二包了两个葱油饼,就匆匆的上马离去。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了东头村,那里早有笑得下属等在村头,你看到龙孝,连忙迎了上去:“大人。”
龙孝翻身下马:“如何,人住在哪里?”
“就在尾村。”那人说。
龙孝只带了两名下属,就进了村,最后终于在一座破旧的小院子停下来。
龙孝见院子的门没有关,就走了进去,只见一名六十余岁的干瘦老大娘在掠衣服。
龙孝道:“大娘,不知李屠夫在家不?”
那老大娘回头一看,就怔了:“你们是谁啊?找我家老头干啥子?”
龙孝见她态度不好,只淡淡道:“我们找他问些事儿。”
“问个啥子?”老大娘把手中的衣服往竹杆上一搭,“我家老头子早死了。”
龙孝一怔:“死了?”
他后面的下属低声道:“大人,那些名册咱们全都访问过了,都没有卖过人进绿蕉楼的,就剩这家,听说家主以前是当屠夫的,咱们正想今天去打听,大人你就醒了,所以这家嫌疑最大。”
龙孝点点头,上前对老大娘道:“大娘,咱们向你打听些事儿。”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块碎银来。
老大娘一看到碎银就双眼放光,态度立刻好起来,笑道:“这样啊,不知你们想打听什么?”
“你男人什么时候死的?”龙孝道。
“七八年前吧。”老大娘说着,眼圈就有些红,“你们往这里坐。”
老大娘说着就走在院子里的一张破木桌旁坐下,龙孝几人便也坐了下来。
“怎么死的?”龙孝道。
老大娘皱了皱眉头:“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龙孝道:“我想问,你们在二十年前可有卖过一个女子进绿蕉楼?”
老大娘怔了怔,接着便是脸色一变:“你们问这个干什么?”
龙孝道:“是我们一个故人,所以来打听。大娘怎么这般紧张?”说着双眼微闪。
以他的猜测,那个云姨娘很可能是这李屠夫的女儿什么的,或是什么亲戚,所以卖掉的。但现在看老大娘这么紧张的神情,难道,不是他们的女儿?他们是拐子?
不想,老大娘却道:“我紧张什么?我有什么好紧张的,那个小贱人,不卖她卖谁?”
龙孝皱着眉:“怎么回事。”说着又拿出了一块银子,“那姑娘是你们什么人?”
老大娘看到银子就双眼放光,撇了撇嘴:“你们怎么突然找她?难道你们是她的亲人吗?那可不关我们的事儿!那姑娘是别人抵给那死老头的。”老大娘说着就生气。
“什么意思?”龙孝道。
“是个老鳏夫,叫孟大脚!他欠了咱们家十两银子,他还不出来,就把自己的媳妇抵给了咱们了。”老大娘说着恨恨的,“让他去要银子,他居然带了这个小贱人回来,拿来当小的。我气不过啊,要拿刀砍他,逼着他把人卖了!本让他卖到县城的,但他偏卖到了镇上。还真以为我不知道他脑子想的是什么,以为卖得近了,他就能到那里找她,我呸!人家进了楼了,就成花魁了,呵呵,哪是他能沾上的!还未见过——”
接着便叭啦叭啦地开骂,龙孝三人嘴角抽了抽,龙孝急忙打断她,并拿出画象来:“是不是她?”
老大娘一看这画,就瞪大了双眼,激动道:“对对对,就是她。”
龙孝与两名下属对视一眼,龙孝道:“大娘刚说她是孟家村老鳏夫的媳妇?”
“是啊!”老大娘点头,
龙孝与两名下属面面相觑,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是一个乡野村夫的媳妇?怎么看都不像啊!
龙孝急道:“那个老鳏夫是哪里人,住哪里?”
“喏,就是前面孟家村。”老大娘道,“不过,你们去也见不到他了,他死了!”
龙孝惊住了:“怎么死的?”
老大娘抹着泪,哭起来:“七年前跟咱家老头一起上山,不知怎的,被野狼啃死了!二人一起被啃了……呜呜……啃得就剩个脑袋和几块骨头。我的天,简直没天理,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
说着她就痛哭出声来。
龙孝只得拿了一块银子出来,老大娘看着银子立刻就不哭了。
龙孝说:“你男人既然会跟那鳏夫一起上山,你们两家很熟悉吗?”
“沾点亲戚关系。”老大娘说。
“那么,大娘知道他这媳妇是从哪里娶回来的吗?”龙孝道。
老大娘呸了一声:“什么娶回来的,这是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
龙孝一惊。
老大娘继续说:“孟罗很早就成亲了,但成亲后就天天打老婆,老婆受不了,就拉着孩子跳河死了。他就成了鳏夫,因为他老婆死得可怜,再也没有闺女愿意他,他就只能一定鳏着。直到一日,他突然弄了个天仙似的媳妇回家,本来长得严严实实的,但是后来还是让咱们发现了,个个问他咋娶回来的。他死活不说,后来被逼急了,就说是在县城的牙婆手里买回来的。咱们都笑话他,牙婆手上这么好、这么漂亮的姑娘会卖给他?他有钱买吗?他就说,这个姑娘是个疯子!总是发病,所以他才便宜买回家来。”
龙少听着不由皱起了眉头,三番五次的被人捣腾来捣腾去的,难道还要再去一次县城?
龙孝身边的一个下属说:“那么那个姑娘真的是有病吗?”
不想,那个老大娘呵呵笑起来:“你说有病吗?”
下属的脸微微的僵了一僵,另外一名白了他一眼:“有病绿蕉就不会买她,更加当不了花魁娘子。”
“反正当村子里也就是好奇,问多了,那死鳏夫就要打人,便没人多理会了。”老大娘呵呵一笑,“但咋们都知道,不用说一定是他那个人贩子表哥黄四狗卖给他的。”
“什么,原来你们知道?”龙孝惊道。
老大娘呵呵一笑:“还知道一点,黄四狗是个瘪子,这里好几个村子,有好几个媳妇都是从那个人手里买回来的,但他死都不承认,不过咱们知道那个人暗地里是个人贩子,我买到人的路子。不过,这句连他都已经不干这活了,”
龙孝的一个下属道:“那个黄四狗住哪里?
“就在十河村。”老大娘说。
“大娘,你就带我们去吧。”上述说着就掏出一串钱来,塞到老大娘手里。
老大娘大喜过望,连忙点头:“好好好,这还不容易。”
说着就把手中最后一件衣服晾到衣杆上,走在围裙上擦了擦,就跟着龙孝他们出门。
几人上了马,不一会儿就到了十河村,老大娘敲开了黄四狗家的门,只见开门的是个二十余岁的年轻男子。
“黑子,你爹在哪?”老大娘说。
黑子说:“昨儿出门了,现在还未回来,又不知醉在哪个土坑了。”
“以前还挺有精神的,但这几年却成了个酒鬼。”大连回头对龙孝说,又继续问那个年轻人:“那究竟醉到哪里了?”
年轻人说:“我咋知道,有时候在镇子上,有时候在山头山坑里,不过你们等着吧,到了中午他就会回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