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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得龙吓了一大跳：“双圣？圣首？”
易鸣的目光变的无比凌厉：“嗯。就在亨利大公的藏室里。”
“顺便，将亨利家族平了。”
“本君是个很记仇的人。”
水得龙没有立即回应易鸣。
易鸣目光一沉：“怎么，有顾虑？”
“君上……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水得龙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
“亨利大公是亨利大公。”
“罪不及家族。”
“亨利家族既然发展壮到现在的程度。”
“其中必然会有很多无辜之人。”
“如果我们一动手就是灭族，似乎不占大义！”
“有罪当诛，有过当罚。”
“灭族终究会觉得有些良心不安！”
水得龙说道。
易鸣沉默了。
水得龙的话并没有错，而且也更加符合大域龙骑的精神。
大域龙骑一贯自视很高，灭亨利一族，自然避免不了滥杀无辜。
这和大域龙骑的精神相悖。
“君上，请三思！”水得龙见易鸣沉默不语，明知道易鸣已经不高兴，但还是力谏。
过了会，易鸣沉声道：“老水，这是战争！”
水得龙依旧不依不饶道：“君上，请三思而后行！”
“若这是君上的命令，我自然不会有任何违背。”
“如果不是，我恳请君上收回成命。”
易鸣一只手握着老头机，另一只压在膝盖厚毯子上的手掌又缓缓收成一只拳头。
但随即他又将这只拳头缓缓放开，平平的铺展在厚毯子上。
“用你自己的方式办吧。”易鸣道：“我不干涉。”
“我只要你们将双圣的圣首带回来！”
“是！”水得龙大喜过望道：“多谢君上成全。”
“去吧。”易鸣挂断了电话。
收起老头机，易鸣叹道：“大域龙骑有多少年没有经历过真正的战争了？”
他将后脑勺靠着轮椅背，看着蔚蓝而高远的天空，悠然道：“战争就是战争。”
“会消耗掉你心中所有的仁慈。”
“老水，你们得付出多少代价，才会真正理解什么才是战争呢？”
易鸣很清楚，这些代价是大域龙骑必须要付出的！
所谓铁血，所谓百战之师，哪一个不是在血与火中磨练出来的？
这份磨练不止是战斗里的死中求生，更是将心磨练成铁石心肠。
用亨利家族当成练兵的对象，可以尽可能少的让十一殿付出代价！
如果易鸣强令十一殿的四大殿主去干他们不愿意做的事，总会产生一些间隙。
这支被圣帅孔天生寄予了厚望的精锐，将来会不会与易鸣离心离德，真不好说！
这就是人心和人性！
“一个统率如果不知道人心与人性，就是一个失职的统率。”易鸣道。
“在感慨什么呢？”易勇的声音突然从香土园外传来。
易鸣转过头，看向正一脸兴致勃勃朝这边飞奔而来的老爸。
“人找着了？”易鸣问。
易勇咧嘴一笑道：“十级香土出世，不用我去找，人家会自动送上门。”
“这次可不是小菜，是大餐！管饱！”
“儿子，你胃口行不行？”
易鸣傲然一笑，拍了拍肚子道：“没有我消化不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