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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在甲板上看风景我能理解，可是你自己也要留心啊，你扑通一声滑下水，弄得我们都好担心，把我给吓坏了呢。”
想到当时沈索香那错愕的神色，沈晴砚就隐约猜到她也知道自己看到她的这件事情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这样慌乱地要为自己辩解呢。
唇边勾起冷笑，沈晴砚抬起头，一双杏眼澄澈如明镜，像是要照亮沈索香心底最阴暗的地方。
“你确定……”
她笑吟吟的，看不出半点怒火，可眼神冷得像寒冰。
上一世若不是沈索香把她推下水，她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赵元徽感恩戴德，又怎么可能错失明明一心守护自己的贺祈年？
她的悲惨经历，还全都是拜沈索香所赐呢！
“你确定，是我自己滑下去的吗？”
沈晴砚的声音脆生生的，这话刚一出口，沈索香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煞白。
就连原本还憋着一肚子怒火的沈安年都忍不住抬头看向她们，更别提阮氏。
“二妹妹……你，你在说什么啊。”沈索香结结巴巴的，根本没想过沈晴砚竟然如此不顾她的脸面，当众戳穿了这件事。
“你不是自己滑下去的，难道是我把你推下去的？”沈索香有些心虚，不知不觉就把实话给说了出来，可话刚说出口，她就懊恼得恨不得去撞墙！
她分明是给沈晴砚递了一把好刀！更加显得自己是心虚而口不择言。
“那可不一定。”沈晴砚神色冰冷，她明明是坐着的，却给沈索香一种居高临下之感！
气氛骤然转冷，原本大家都只是在担心沈晴砚，可现在听到她这么说，一时间都开始怀疑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沈索香在背后偷偷使坏。
她原本就不喜欢沈晴砚，现在沈晴砚成了板上钉钉的世子妃，怎么可能不惹她嫉妒？
要说是她把沈晴砚推下去的，倒也合理！
沈索香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她不由自主站起身，正准备开口，却见沈晴砚歪过头，俏皮一笑：“姐姐，你何必这样激动呢？我只是开个玩笑，大家不会都当真了吧？”
沈晴砚原本的确是有心想要把这一切全都戳穿，让她们看看沈索香到底有多不可理喻。
可若是真的说了，到时候把一切都推到赵元徽头上，沈索香得到的也不过只是几天禁闭罢了，而赵元徽却有可能赖上他。
到时候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出去，对她和贺家的亲事是很不利的。
那时别人说不定都会对她和沈家指指点点，觉得是她不检点，明明有了世子妃的位置还不满足，甚至要去勾引赵元徽……
要想把人从高台上揪下来，就要让她站到足够高的地方，再给她致命一击，让她再也无法翻身！
“是我不好，让大家受惊了。我是看大家都太担心我，就刷了刷嘴皮子。”沈晴砚糯糯道，笑容和煦温暖，看也不看如释重负的沈索香。
“别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沈安年听到她这么说，忍不住皱了一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