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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玉手,从宽松的袖口脱出,双腿一软,身形顿时矮了一节,黑衣人从后方,小心翼翼拥住垂着眼帘的黄尚。
“怎么这次犹豫了呢?”
清脆的笑声回荡在黑衣人的耳畔,使得那双金眸闪过一丝愧疚,黑衣人伸手取下遮住下半的面罩,一点绛唇轻落上黄尚那白皙的后颈。
“过来前面。”黄尚轻声,不晓得是否真没察觉那人落在他后颈的柔唇。
拿下遮蔽鼻口的凤松开手,将身形移动到黄尚面前端坐而下。下一秒,黄尚右手一伸,指尖轻触凤那略微颤抖的粉唇。
“今天你总算见到陛下了,怎样,觉得如何?”
黄尚边笑着,脸颊也随之凑近,语话一断,两人面颊距离已是令人害羞的差距。
凤那双闪着水光的眼映出黄尚笑得温柔的脸,欲要别开视线,却又舍不得别开。
“怎样?”
“长相比想像中的还俊,武艺不错,说话也很有意思。”
“跟我的见解差不多嘛┅┅”
黄尚沉着嗓,不晓得何时左手已经抽开系在凤腰间的束带。
“┅┅可是还是无法跟您比,黄大人。”逐渐急促的呼吸,让凤回话的语气慢了几拍。黄尚那双黑眸望着凤那种为难的表情,突然发出一声笑。
“我、说错了什么?”
“呵,没有,怎么可能有呢,‘许凤’。”勾起的唇角似美丽的蝶,又似含有剧毒的蝎,“你啊,眉间沾着鲜血呢┅┅”
也就是那渺小又微不足道的柔情,让许凤可以身陷在这个男人的手中而无法自拔。
在电光闪入厢房时映入黄尚眼帘,许凤隐约察觉到,这次的他,嘴角竟会漾起她不曾见过的笑容。
“┅┅黄大人?”
情不自尽的唤出他的名、她所仰慕的名,就只冀望那双漆黑如墨的眼能够停留在自己身上再多那么一点时间。
双手轻轻揽着黄尚的颈子,黄尚仰首,微笑的脸看着愁着一张脸的许凤。
那张微笑的脸,又回到了许凤所熟知的,那同面具般的伪。
悲切的情绪被而后的激情填满,两张脸上还有狂乱的内心里,怀有各自不同的心。
一道银光,划破虚空。
星夜下,唯有此人,对着冷漠的夜,舞着手中的长枪落魂。
一个回身,披散于肩的银长发在黑夜中飞扬,像是陨落至凡间的流星。
落魂在手中翻转,往右前方就是一个突刺。
唰。
再一个翻身回转,落魂划过左后方上头挂着绿叶的枝芽,新绿的叶片随即坠落。
忽有他人气息混入方圆半径之内,邱司微蹙眉头,虚腾半空中的落魂在手转转了一回,而后定置后首。
血色的眼微眯成一直线,定睛望向前方某处。
二更时刻,就连原本该有的虫鸣蛙叫此刻都悄悄隐藏而去。四周很静,静得令人胆颤心惊。
忽然血色的眼睁了开来,一个退身,落魂伴随杀气推至眼前。
“锵、锵、锵、锵、锵。”
一阵又一阵金属摩擦声划破寂空,电光石火间,原本空旷的院子已布满散出冷光的飞刃。
“谁?”邱司怒吼,杀气又增一重。
一个腾空后翻,期间又挡下从四面八方驰来的数把暗器。可待到邱司落地,那些欲夺取性命的利刃却又消失无踪,彷若方才那些夺命的戏码,都只是他的幻觉。
冷汗滑过面颊,长枪枪锋指着前方那座小水池,此刻里头有苹锦鲤飞跃而上,发出清脆的水花声响。
“谁?”邱司冷着嗓,再次开口。
“大人,小的楚然。”
一个熟悉的嗓音传入耳畔,害得邱司握着长枪的手颤了一下。黑暗之中,有道人影,提着剑从黑暗处步向邱司。
“楚然?”邱司盯着楚然那双琥珀色的眼,而那双琥珀色的眼也定定的回望着他,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仅剩一公尺。
两人就这样互相凝望,无语凝望。
“对方有几人?”落魂在问话的同时已经收回内侧,杀气也在瞬时间烟消雾散。
琥珀色的眼散着冷光,楚然抿了抿唇,好似在做估算。最后他举起没有握宝剑的手,张开全指。
满月从云里头缓缓探出身,银色的月光洒上伫立在庭院的两个男人,折入两人闪烁着寒光的眸子。
“五十人┅┅么┅┅”
血色的眼瞬间散出可怖的杀气,可到底还是一瞬间。邱司脸上表情趋于缓和,一手搭上楚然的肩。
“还好有你,楚然。那五十馀人,各各都是好身手。如果方才只有我一人的话,恐怕早就丢了性命。”
“小的不敢当。”
楚然垂首,琥珀色的眼眸微掩。
血色的眼眸瞅着这样的他,这样的楚然,邱司的脸上不知为何的,闪过一抹心酸的笑。
移开搭肩的手,邱司回过身准备步行回房,楚然立即跟上。
两人鞋底与衣摆摩擦底下木板,在寂静的夜里听来有些许刺耳。
“你以为如何?”
邱司在自己房门前停下脚步,侧过脸,那双锐利的眼眸对上楚然时,显得有些落寞。
楚然凝视着自己的主子数秒,内心底的犹豫是说不尽的。
“┅┅小的以为,大人自己心底清楚。”
“呵呵。”听到楚然做的如此含蓄的回答,邱司也只能干笑几声,他摇摇首,对着楚然示意过后,便转身回房。
立身在房门外的楚然看着那样的背影──那样哀伤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里头的酸楚,是不会亚于他的主子的。
右手紧紧握着腰间宝剑八方,那是主子赐与他的第一柄宝剑,也会是他这一辈子唯一会拿的宝剑。
“无论如何,小的会跟随您到天涯海角的。”
楚然对着房门口恭敬行礼,唇口低声说着。
坐在床沿,正将自己的脸藏在双手底下的邱司,借由微寒的夜风,听到楚然的话语。
破晓时刻,金黄色的亮光从屋檐一点一低缓缓渗出,洒在晨雾逐渐淡去的宫内庭院,洒在有点潮湿的软土上头。
女子身着白色素衣出现在晨光点缀庭院内,脚踏着松软泥土,接着她步上庭院中、那造在假川流的小木桥。
那双眼就像此刻阳光般闪烁着金光,目光一凛,许凤双手倚着栏杆,望向川流内人工饲养的锦鲤。
“嗯┅┅”
她轻声呢喃,右手向前一伸,手中里的饲料像雨珠般落入水川。
原本悠闲漫游于水流内的锦鲤突然朝着饲料落水处集体涌了过来,一个个睁大贪婪的口争抢着碎片般的食饵。
身型大的自然抢得最多,身型小的只能抢到一口又一口的冷水。
金色目光看着,闪过几丝嘲讽,几丝哀伤。
眼底下这光景就如同这个世界的微小缩影,自己则是这些鱼群里的其中一尾罢了。
那喂食者呢?许凤不用多想,就知道有谁最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登时许凤脸色一变,她下意识伸手从自己怀中探去,可那人的速度却比自己快上了一倍。
“一般来说,你应当要跪下罢?”
深蓝色的眼与脚下那川水的蓝不同,是一种更深沉的晦。
契国皇帝陈桓不同于平日的龙袍加身,只穿着一身染着淡紫色料的轻衣,此刻正站在小桥上,有力的手紧紧握住许凤的手腕。
“陛下。”许凤松开力道,任由陈桓将她的手从怀里抽了出来。
“你要干什么?”陈桓的视线与许凤交会,许凤的目光没有避开,柔弱中却带着刺。
“没有干什么。还有陛下,可否请您松开手,这样妾身才能对您进行跪拜。”
感觉那道视线多了几分杀气,可许凤却仍然盯着陈桓,没有移开。
如果这时候谁先移开了视线,那就是先行示弱,她才不是那种没有胆量的弱小女子。
“你很会转移话题嘛。”陈桓哼了一声,松开许凤的手。许凤眼角一瞥,竟看到自己的手腕上多了一道怵目惊心的火红印痕。
下意识将视线对上陈桓,陈桓只是回盯着她,一昧的冷笑。
许凤眉头轻蹙,甩开衣袖,照原先说好的,对着陈桓伏地跪拜。
上头的目光让许凤感到一阵恶寒,她知道没有陛下的命令,是不能轻易起身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凤没有抬起头来看陈桓,也没有答话。
“不回答么?”
“妾身以为,直视陛下的眼来回答,对您才是恭敬。”
“┅┅真不愧是黄尚的人呐。你可以起身了。”语气中带有嘲讽,陈桓靠着栏杆,一双眼,瞅着站起身来的许凤。
“您说什么?”
“朕的意思是┅┅”陈桓的眼眯的狭长,手探了过去,捞起许凤一缕未经整理的褐金发丝。
“你是黄尚的人,有错么?”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