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醉酒(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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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南宫戮消极地闭起眼,任凭言梧聿吻着自己,或许是因为之前言梧聿都在隐藏身为女子的身分,所以就连个性也一起隐去。

“陛下?”松吻的言梧聿注视着心不在焉的南宫戮,听到言梧聿的嗓音南宫戮这才回过神。

他轻轻松开言梧聿的双手,黑眸略带歉意瞅向那双淡黄色的眼眸。

“给朕一点时间考虑。”

“没有时间了。”“朕讲的话你听不懂么?给朕一点时间。”

南宫戮有些烦躁的说出这样的话语,却立刻后悔。

看到言梧聿的表情似乎覆上了一抹寒霜,南宫戮忽然才意识到现在不该再把他当作是个男人看待。

“朕会尽快给你答复。”南宫戮站起身,望着一言不发的言梧聿默默地颔首,站起身。

“那么臣先回宫了。”言梧聿面无表情地拱过手,踏着步伐往出口处离去。

南宫戮默默注视着他宽大的背影,实在很难想像言梧聿会是个女子。

他复又坐了下来,想要伸手取出凤的木偶,却发现从怀里落出一片雪白色的梧桐花瓣。

陡然间有苹黑鸽从外头飞落进来,黑鸽的眸子瞅着掉落在茶杯旁的梧桐花瓣数秒,竟开始啄起那片花瓣。

南宫戮默默那苹属于兄长黑鸽的举动,眉头愈发深锁。

参加完早朝的言梧聿走在返回府地的路上,经过一排正在盛开的梧桐花树。

秋风一扫,花瓣同冬日的雪瓣翩翩飘落。言梧聿停下脚步,眯着淡黄色的眼并拱起双手,登时有两三片梧桐花瓣落入自己掌心。

瞅着瞅着,胸口忽然溢满了苦楚。

梧桐花,让他忆起了自己对那人的爱意。

言梧聿边叹气边松开了手,任凭掌心中的梧桐花般被飒风卷起,飘至远方天际。

来到挂有门牌写着“言府”的深棕色大门,言梧聿抬头一望,又是满天飞舞的梧桐花。

怪异的是既然言梧聿来到的是自己府第前,他却对着守在门前的两名护卫颔首示意,护卫们好像也没觉得哪里奇怪,替他敞开大门。

微亮的光线从门缝逐渐透了出来,言梧聿静静地站在门首,望向正前方沐浴在梧桐花瓣底下的那个身影。

那个身影有着一头即肩的褐发,及一双淡黄色的眼眸,那双眼隔着附有镜链的眼镜直直往言梧聿的方向望了过来。

“言哥。”言梧聿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语调却和之前的完全不同,全然是一个女子该有的细柔嗓音。

和言梧聿的长相和装扮一模一样的男子没有应声,无语的望着言梧聿踱步走到他面前。

“回来了?”和言梧聿相同的嗓子开口道。

“嗯。”

当言梧聿颔首回答的同时,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梧桐花瓣忽然卷上言梧聿。眨眼间,出现在男人眼前的面容不再是言梧聿,而是有着一张生得标致的秀气脸蛋,一头褐色及腰的美丽长发,和一双米色瞳眸的女子。

她摆了摆此时过长的衣袖,唇角勾了抹淡笑。

男子──也就是真正的言梧聿倾下身,淡黄色的眼眸瞅着女子道∶“木,陛下有发现么?”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伪装技巧。”木耸了耸肩,看着言梧聿没有任何表情的俊脸,心里头登时又是一酸。

“进去再说罢,你应该累坏了。”言梧聿冷漠的瞄了木一眼,便返身往房内走去。

颔首,同时发现自己肩上拈了几片梧桐花瓣。

朱唇紧咬,她试图想要将梧桐花瓣收进怀内,可是秋风却像是捉弄她般的,将她肩上的花瓣给吹落。

“那么,陛下有答应么?”

言梧聿坐在办公用的案桌前,边开口边批改着文卷,目光没有望向同样在厢房里的木。正在角落更换属于自己的衣物,对于两人来说,看到对方的身体并不会使他们觉得困扰及羞赧。

又或许是,因为言梧聿对木自己根本没有兴趣。

“他说再给他一点时间。”木换回女子的衣物后绕到言梧聿身旁跪坐而下,望着言梧聿振笔疾书的白皙侧脸,“他说他没有办法这么快就下决定。”

“你有吻他么?”言梧聿的话就像是冬天的寒风那般刺骨,让坐在他身旁的木下意识的蜷起身子。

“有,当然!我都┅┅都跟言哥练习过了,所以┅┅”

“意思是陛下没有被你惑住。”言梧聿缓缓搁下毛笔,侧过首,锐利的目光隔着镜片朝着木的方向射了过来。

抽了口气,视线登时飘移。

言梧聿的双手用力按上木颤抖的肩头,薄唇淡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言哥也有听到罢,陛下说他这一生中,只容得下一位女子。”

“一位女子么┅┅”

言梧聿低声复诵着木的话语,可是那双淡黄色的眸子却定定地落在木身上,让木瞬间红了双颊。

“言哥┅┅”她听到自己唇口溢出了哀鸣。

“这点没有考虑进去。”言梧聿轻声叹了口气,并松开了压在木肩头上的手,镜链在他动作的时候发出喀喀的声响。

“总之已经没有时间了,再这样下去宫中的权利会全部落在旧派的人手中,新派的势力已经够单薄了,万万不能被这些人给独揽大权。”言梧聿的眉头微蹙,续道∶“况且你也有看到那个男人罢?说是拥有独孤血脉的男人。”

木颔了颔首回应。

其实在祥鸟阁时,直到来挑衅的独孤戾离开后,待在阴影处的木和言梧聿才以南宫戮无法察觉的速度对调过来。所以木早就埋伏在祥鸟阁里,等待言梧聿与自己做身份交换。

“或许陛下还没有办法接受从原本是男子的我,忽然是女人的事实罢。”

言梧聿推了推镜架,露出像是苦笑的面容,目光投上木,“妹,这也是为你好,倘若做成了陛下的后妃,你那些被流放的哥哥和弟弟们也能够攀你的势回到兰京。”

“可是我┅┅”

可是我想要成为的是你的妻子,我想要成为的是言哥你的妻子。

垂下眼帘,米色的瞳被浓密的长睫毛给掩盖,无法让人窥视眼底下掀起的波涛。

“怎么了?”言梧聿瞅着一言不发的木,问道。

摇了摇首,错开身子的瞬间偷偷用袖口抹去不小心滚落而出的泪水。

“没有,只是觉得┅┅有点同情陛下。”

“同情么?”

抬起脸,望着那张从来没有多大感情起伏的男子,眼眶顿时又是一热。

“他说他一生中只容得下一个女人,让我觉得┅┅他好伟大。”

“在上位者,就必须舍弃自己的个人情感。”言梧聿用他特有的阴柔却又低沉的嗓子开口说道。

这句话是木以言梧聿的身分对南宫戮说的第一句话,所以她自然清楚。

“自古以来帝王不是选择江山、就是选择美人。而饱读诗书的你也清楚,那些最后选择美人的帝王有什么样的下场。”

虽然言梧聿的语气不像在斥责,可是却也令听着的木觉得好像被临头棒喝般难受。

“┅┅那么,言哥呢?”不晓得何来的勇气,木松开紧咬的唇口,抬头望着复又拿起毛笔的言梧聿。

言梧聿显然有些困惑,淡黄色的眼隔着镜片瞅着揪紧自己衣衫的木,“什么意思?”

“言哥┅┅没有像陛下那样,有想要珍惜的女子么?”木发现自己说话的唇口不断的发颤,像是瞬间抽干她身上所有的气力般,让她没有勇气抬起头迎上言梧聿的目光。

“没有。”言梧聿没有任何犹豫,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是么。”木听到自己的胸臆发出哀鸣,却又刻意忽略的昂首,看着早就将视线移回案桌上那些成堆文卷的言梧聿。

“没有时间让我想那种事情,红颜祸水,女人是碰不得的。”

“我知道了。”木自顾自的颔了颔首,正当她想起身不打扰言梧聿办公的瞬间,一双有力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言哥?”她俯瞰着没有将视线望着她的言梧聿,再将视线移转到那只扣紧自己手腕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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