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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浑沌着,听不清他回些什么,我想他大概就是要我省些力气,别再多说废话吧。就在几乎快要昏过去的时候,感觉脸被用湿毛巾擦了擦,有人轻轻拍了拍我脸蛋,身子被拦腰抱了起来,放平于床上,可我又一点都不想要他离开我身边,只好连忙抓住他衣袂,等到又被抱住了,我是继续张口,可方发出个音节便被他随手塞了块人参片,知道这是要拔箭了,可我却还是想要努力解释些什么,就算这发音可能会含糊到他听不懂,纵使这话是越说越有些不经大脑,且极有可能等我醒来后便全部忘光,可我还是想凭着这一股冲动,好来描述我当下的心情感受:“可是、可是,如果我真的跟蓝天穹走的话,下场一定会更凄惨的……钕渚也不知道又会耍些什么花招对付我……而且我明明就已经不喜欢他了……很久很久以前就不喜欢他了……我每天想着的人又不是他……我现在只想要跟你在一起啊……你对我那么重要……我……唔——”
感觉那抱着我的手劲猛地一紧,我话还没说完,一股温热触感已是狠狠地往嘴上堵了过来,让人浑身一震,心里头刹时一阵酥麻柔软,尚悸动着,奈何没能持续多久,他人即是匆匆远离,跟后悔似地迅速退开。不过这样的刺激却足以让我原先迷糊的神智瞬间清明,只可惜没来得及弄清楚状况,同一时间,腹部处已是传来股撕心裂肺的疼痛,知道是被拔箭了,一声惨叫没忍住,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我扭动着身子,听不清他在低声说些什么,好不容易第一波疼痛终于过去,大口喘息片刻后,也只能死咬着牙关想着自己绝不可再那么没出息地大叫,可这一路苦撑,熬到上药时忍耐力终究是破了功。摇着头探手想去制止他的动作,张开嘴就要放声大哭尖叫之时,只感我一手被他握紧着,脸颊被五指托起,唇畔是再度被深深吻住。
这一吻是比方才的温柔许多,却仍旧蛮横霸道,叫人根本喊不出半点声响。我觉得他铁定是故意的,不甘如此示弱,我只想着以牙作为宣泄,去咬磨当下最柔软的东西,另一手更是直接环过他脖颈,只为了把他更拉近一点,对于我这样的反应,他似是一怔,却是不躲也不避,反倒是更加地缠绵深入,就这样心甘情愿地任我折腾,恍恍惚惚地,直至陷入意识的最深沉处,每一口呼吸分明都已充斥着他的气息了,我却是仍旧觉得不够,只想索求更多……
当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的事了。
微愣了半会儿,感觉脸还是烧红着的,我想我大概就是做春梦了,却愣是记不得梦到谁来着了。
看了看四周景致,起初有些陌生,我是想了半晌才惊觉自己原来是在月老的帐篷里头。人自然地走下床,我是挺庆幸自己没有葛屁这事的,可一看这腹上缠绕着的绷带,再回想那梦中发生过的破碎情境,我是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
怎么感觉好像……不是梦?
“哎呀我说阿碗你啊,既然有那么多困惑,何不自个儿向军师问个明白?一个劲地缠着我问做啥呢……”
人坐在床边,眼瞧李哥被我问得一脸不耐,我也觉得窘迫,眼神飞快地扫了帐门口一眼,我是抓紧时间不死心地再确认一次,“你说,当时是军师带我回来,还亲自替我拔箭上药,”我深吸了口气,感觉心脏还是跳得飞快,“然后,又因为我连夜发烧,所以贴身照顾我起居……”低头盯着身下的干净衣裳,我眼神有些死,浑身颇为悚然,“而且连擦背换衣的活都干了,还有喂食……”讲到这里,脑海中又有煽情片段冒出,激得我面上一热,手抱脑袋,是立即摇摇头,一点都不敢再细想下去。
“这不就明摆着的吗?”李哥噘了噘嘴,边说着边站起身来,又是一副要走人的架式,我是连忙再度出声叫住他,岂料他一回头却是直接大声嚷道:“断袖之癖就断袖之癖嘛,人家军师都待你那么好了,你也不是对他没意思,到底在纠结个什么劲啊?”见我愣住,李哥是接着续道:“要我说,依军师这人鬼点子特多,指不定这有妻子还有可能是故意对外胡撰的呢,你们这些人老是一个劲地消磨时间,到时候就别像我一样,等哪日自个儿媳妇一睁眼,便说着什么二周目就是要活得更好的怪话,拍拍屁股离开后才在那边后悔莫及……”
二周目?捕捉到这关键字,我想李哥大概是碰到一个重生女了,好奇心一起,我正想开口接着问话,不想帐门口的帘子却选在此时被撩了开来。
衣袂红艳如火依旧。
难为情地一抿唇,没胆多看他一眼,我是迅速躺下蒙紧被子转身对墙,心里头除了尴尬之外,还是尴尬。
耳闻有脚步声大步远离,我边暗自咒骂李哥真没义气,另一方面倒也仔细聆听周遭动静,可半晌过去了,大叔那家伙除了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之外,是连个明显动作也没有。又等了一会儿,我是突然惊觉我这眼下举动摆了明就在证明自己心虚,正要装作若无其事地掀被子坐起身,未料脑袋却在此时不重不轻地被捶了一下。
我是立即掀被坐起身瞪他,只觉得莫名其妙,“你没事打我干嘛?”
洛子决人本负手而立着,见我肯起来了这才坐到床沿,只见他凤眸盯着我,凝视了一会儿,却是不答反问,“可还会觉得疼?”
洛子决问这话时嗓音比平常低沉许多,让人有些恍惚。“疼?”我摇摇头,觉得他问的大概就是脑袋刚才的那一下,遂道:“哪有那么夸张,你又没什么在用力,我怎么可能会觉得疼……”话说的同时,我眼扫过他嘴角,一瞅见那略带红肿的浅浅咬痕,整个人是不由得僵住,等意识到罪魁祸首是谁之后,头皮是瞬间一炸,欲哭无泪之余也只能以低头作为掩饰,根本一点都不敢再对上他的目光。
那种痕迹到底是要亲多用力才有可能会留下的啊……
不愿承认发现了自己的禽兽之举,我手摀上腹部,正要干笑着回答这里还比较痛的时候,洛子决却是蓦地倾身向我凑近,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则是一把搭上我肩侧,他指尖不知为何是罕见的凉寒,可这样的温度,却是衬得我身子越发灼热,感受到属于他的熟悉气息,我深吸了口气,是有些紧张又有些期待地扬眸看他,而一入眼所撞见的,便是他垂眸紧盯着我唇畔的晦暗目光,心跳陡然一乱,被亲吻的感觉是再度不受控制地于脑海中回放,我想他大概是又想亲我了,至于被吻的一方好像都要闭上眼睛才对……
仿佛受蛊惑一般,顺着他的靠近,我眼睫便要轻轻垂下,孰知这动作还未做全,这人竟是忽然拉开距离,还连带伸手往我腹部微微一压。
一刹那的刺痛感是让我紧急回神,可这老王八却跟没发现似地,低着头两手沿着我伤口处来回按捏着,神情一派轻松地道:“看你这伤恢复的倒挺不错的,没了血水就代表结痂了,没准过几天就用不着再缠绷带,又能够蹦跳自如啦。”
“至于我方才为何要打小母儿你,其实这就只是突然间想到的幼稚报复而已,”他站起身来,冲着我勾唇笑道:“毕竟你以前都是直接重重地对我拳打脚踢,现在总算能体会到被偷袭的滋味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小母儿你也昏了三天,应该还是会想知道一些时局情势的,”洛子决话匣子一开,也不等我回应,是一个劲地边踱着步边道:“山谷一战,我军大获胜利,虽无法将长国十万军全军歼灭,可打得只剩三万军也是挺厉害了,不过短短几天,捷报已是震撼四国局势,未国太子如日中天,迎回帝都只怕是指日可待。”
话到这里洛子决突然顿了一会儿,“二人组的事我就先不讲了,”他看了我一眼,“我现在要讲的,是小母儿你的战绩了。”
“你可知道,光凭你己身之力,就单打独斗地取了一百多人性命了吗?”见我一脸惊愕,洛子决却是一笑,“当然,这其中灌水的嫌疑的确是有的,可现在整个军队兄弟都把你当精神英雄看待了,相信过没多久,太子的升官赏赐便会下来,到时你也用不着再跟其他弟兄睡一块,很快就能拥有自个儿的帐篷了。”
“当然,身为你师傅的我,对于表现如此杰出的徒弟,的确是该真心给些奖励的,又或着应该答应你一些要求。”
闻此言,我正张着口要插话,洛子决却是续道:“不过,经历了这场战事后,我想小母儿你应该是不喜欢杀人的吧,事实证明,杀人从来就没有比想像中还要简单容易,而且也需要勇气,尤其是在这种战乱时代,纵使明知不可为,可碍于现实还是得为之,你应该没有忘了上一世屠村那事吧,”他眼盯着我,口吻正经道:“所以说,借此你应当更加珍惜自己的性命才是,你也不要以为我每一世都喜欢杀你,只是你若要自刎也是需要勇气的,而且给别人动手只怕你会更痛苦而已……”语及此,他想了想,“至于你这一世的死法,我想我们是可以稍后再议的,我之后会再告诉你寿终正寝的利与弊,且有些新发现我会一并跟你细谈,到时候再看你要不要接受。”
话到一个段落,洛子决见我想要张嘴问话,他也不知想到什么,神色一变,又开始来回踱步,就是一副不愿让我说话的样子,再开口语速有些飞快:“的确,你昏迷三日的起居都是由我来照顾你的,不过咱俩都换过身子了,想来也没什么好害臊的,而且我又不是趁人之危的变态,所以也没什么好回顾的,小母儿你就不要生气了……”
谁说我在生气了?我觉得颇为莫名,却还是忍不住大声质问:“那你为什么又亲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