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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军队在不熟悉当地地形的情况下,急于把兵藏于山中是一件挺诡异的事情,”他解释道:“所以这只有一个可能,这团兵的主要任务并非是用来打仗,而是为了支援前线大军,用来提供营帐伙食的粮草辎重。”
“我想这长国军大概也是在赌,赌这尚无战绩、实力未知,兵力不强的太子敢不敢出兵,”洛子决想了想道:“如果出兵了,自然是赶紧把前方大军队伍招回来,毕竟边疆土地贫瘠,小农庄也没几个,等晚些日子入冬了,这护得粮草绝对是要紧事,不得马虎,当然,如果太子不出兵,这事情便会更好解决一些,等长国把未国从京城派来的主要军队解决了,这太子的三两小兵自然也举无轻重。”
“所以说,这太子是铁定得出兵的,”我是跟着一起寻思,“可问题是我们不过五万兵尔尔,要怎么同那十万兵斗?”
“谁说他们用十万兵护粮草了?”洛子决却是突然笑出声来,“那十万兵指的是那前线大军的人数,护粮草的还是只有三万而已,太子方才那席话,只是故意讲给周尉官跟其他有叛逃嫌疑的人听的,好来把他们弄糊涂点,你难道就没注意到周尉官那副迷茫傻样?皇家的人耍诈戏跟煽情戏总是演得一绝的,只要喊得够振奋人心,人们便很容易被煽动。”
听这绕来绕去的复杂布阵,一阵无言后,我只觉得,就算看了再多洛子决给的兵书,我还是无法追上这逻辑思考,反正我也只管着打仗杀敌的事,索性问道:“所以说,现在太子的打算是?”
“自然是按照原先的计画,出兵偷袭,”洛子决听我问起正事,乃是坐正了身子,神色亦肃然几分,“不过,咱们这出击时间可不能选半夜,应当要说,这最主要的战事得等到清晨的时候,且这在前头打护粮草的军马,最多也只能派出一万兵而已,剩下的得拿去对付后头的十万大军,这才有可能让太子一战成名,不再动摇其储君地位。”
洛子决边说话的同时,周身那股若有似无地肃杀之气是又隐隐显露了出来,这让我突然想起,当年仙界仙魔大战时,司命真君所担当的角色好像就是搞背后谋划的,可由于玉华仙尊蓝天穹个人光芒实在太盛,而且洛子决这人貌似也不太爱出风头的关系,所以相对性地便无人注意到真正幕后谋划者为谁……
这样一想我是越发好奇,这人到底是经历了多少事,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
见我歪着头,两眼直直地打量着他,洛子决挑高了眉,是也问道:“小母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问我?”
——其实我有好多事想问你!虽然很想这样说,可正要开口时,外头已有号角声响起,显然是要整兵出发了,心里一急,情急之下,我也只能大声问出那困扰我最久的问题:
“大叔!你究竟喜欢的是男的还是女的?”
“……”
一语落下,大概是觉得我这问句与前面的军事内容画风太不搭嘎,洛子决是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一脸莫名其妙的:“我当然是喜欢女的,你怎么会觉得我喜欢男的。”
“莫非……”似想起什么,他瞇起眼睛,语气陡然尖锐了起来,“你一直都觉得我喜欢男的?”
“可、可是,”耳闻又一阵号角声响,我眼盯着帐门,两手不由紧握,只觉得心里一阵慌乱,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为了哪件事而紧张,扫了他一眼,瞅见他貌似生气了,我是觉得有些委屈,忍不住蹙起眉头,“明明是你自己说你梦中情人是男的……”
“——我当初那样说只是用来骗人的,谁叫我老是被逼婚,可我对他们又没兴趣,只觉得那种事情无趣的要死,但现在心境已经不一样了!”洛子决不知为何解释地极快,人站起来后是快步走到我身边,甚至还激动地探手拉过我胳膊要我正面向他。大概是看出我对他这反应的困惑,只见他皱起眉头,手一松后,目光放向帐外,这才接着开口,此时嗓音已是缓和了下来:“但之后心境到底是改变了,不知不觉就改变了,而且仔细想想,说这种谎也怪没意思,毕竟又骗不了自己,还只会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实在有够得不偿失的,果真是失算了,我怎么会变得那么笨,难道是因为整天跟笨蛋杵在一块的关系?真是可恶啊……”
洛子决话到后头,已经变成自个儿咕哝呢喃,而另一头的我一确定他不搞基,那整颗高悬的心才总算放宽了下来。而随着又一阵号角声响,我这才惊觉眼下根本不该纠结这种扭扭捏捏怪事,正要掀起帐帘告辞,洛子决却是先一步飞快以手抵住帐帘,拦住我道:“你的李大哥已都备好家伙在外面等你了,我也跟你新长官交代过了,所以你无须担忧,时间也还来得及,他们可没那个胆骂你。”
没那个胆骂我?敢情这是变相帮我开外挂了?我闻言是不由讶然,再细想这近乎被他圈在怀里的暧昧姿势,顿时觉得脸红,是急忙撇开目光。可洛子决却是用一副懊恼万分地复杂表情瞅着我,死死抓着我的眼神不愿让我回避地道:“我刚刚说的,你可别胡乱跟别人说,我知道你跟李丞混得蛮熟的,可那人特别爱绞舌根……”
这人原来也会在意被人传八卦?我有些怀疑,却还是保持镇定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跟别人说的。”我只会暗自讥笑小白脸美梦破碎而已。
不想洛子决却是仍旧动也不动,紧盯着我道:“此次是你初次出征,虽说你实力是真的不错,可你还是得分外小心,千万不能出事,你之后的路还很长……”
听着听着,我只觉得今天的洛子决还真有些太婆婆妈妈了,心生无奈之余,却又有些高兴他的关心,想了想,我也只能轻声回那么一句:“好,我自己会小心注意的,你真的用不着那么担心,我不希望你那么担心。”眼瞧他闻言愣住,我是忍不住接着道:“大叔,我觉得你现在一点都不像师傅,根本就是一副老妈子的模样了。”
洛子决闻言是立即翻了一个白眼,迅速闪身让位后,便是一副不想再跟我说话的模样,俨然又开始在闹别扭,我只觉得好笑。掀起帘,眼瞧外头李哥正朝着我招手,当我正要走出帐外时,却又听后头的他低声道:“只要是我的事,我不会想让我不在乎的人知道的,我只会告诉小母儿你一人而已……”
“因为我只在乎你。”
其实,洛子决最后那句话说得颇为小声扭捏的,与其说是讲给我听的,倒还不如说他又再迳自低喃。
然而我却是一字不漏地听清了。
初时闻言,我是不由愣住,等反应过来后更是难掩震惊,心跳飞快,一个激动就想冲回去问个明白,奈何人才刚转过来,眼前半开的帐门竟迅速被人用手阖紧,力道之用力,是怎么扯也扯不开。
——洛子决又再搞什么飞机?
我俩就这样隔着帐门僵持了老半天,眼瞧一脸无语的李哥又再催了,我是泄愤似地往门帐捶了几拳,捕捉到一声细微哀号后,这才心满意足地罢手启行。于前往目的地的路程中,我是一路寻思,结合洛子决近期的每一个细微变化,得出了一个大胆推论:大叔这家伙八成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