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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现在琢磨的不是熬过去这段时间就好了,反而是把过程给抓住了。我在心里无奈感慨的同时,也把我刚才看到的画面告诉了宛儿:“刚才你掐我的时候,我也瞅了外面一眼,我跟你看到的不是那么相同,你用肉眼去看啊……”
我用手指着那几颗特别明亮的星星跟宛儿说:“这几颗星星连成线,下面的像不像一个大木槽?”
宛儿果然没能联想出来我所说的东西,脑袋歪了歪,没有说话,我继续说:“上面的跟下面的虽然没对上,但是上面的那几颗星星你再连一下,像不像是一块中间隆起的木板被推到一边了?”
宛儿这回很快的点点头,跟我说:“对对对,你这么一说我就看明白了。那要是这么看的话,那些红色的星星全部都被装在了这个大木槽里面,好像……一口盛满了鲜血的棺材被人推开了棺材板,血腥气正在四溢?!”
我非常佩服宛儿的想象力,点点头,跟宛儿说:“再结合你刚才说的血池,确实是这么回事儿。我开始还没看明白为啥红色星星都在那几颗最亮的星星的内侧闪烁,我本来以为那些红色星星是棺材外面的漆呢。”
宛儿摇了摇头,否定了我的答案,跟我说:“绝对不是红漆,那些红色星星身上带着的血腥气太重了,不屈的气息太浓厚,就那片星空里面的戾气最重……”
我听着宛儿的话,盯着天上的红色星星,一颗心越来越沉,因为我想起了几年前那次震惊世界的大天灾之后,连续出现的血月,若是没有冲天的怨气,是不会出现这种异象的,再看一眼那片红光的方向。赫然就是——我要回去的地方!
我跟宛儿心事重重的坐在车里,最后的一段路我俩基本没怎么说话,心里都对忽然发现的异象有些沉重。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到底是已经发生的,还是还没有发生的。
不管是发没发生,那这个天象出现的位置就有点让我心里不舒服了,因为赫然是我们那个小城的上空。
一路上,出租车司机都当我跟宛儿是精神病,我俩说着玄之又玄的事儿,他就当没听见。我俩下车付钱的时候,出租车司机特意看了我一眼,眼神里面满是看精神病的神态。
差评!你管我精神病还是老疯子呢?我又没少给你钱,真是的。
宛儿下车之后还想抬头寻找那片星空,只可惜,城镇的亮化做的太到位了,想看星星,那是不可能的。
我带着宛儿回家,一路上很安静。原本那些胡黄探马都消失不见,我家附近难得的出现了清静。
我家里的灯没有亮,但是客厅却忽明忽暗,应该是我妈在看电视。
我在楼下给我妈打了一个电话。虽然已经到了楼下,我也不想太突然的回家,如果是平时我突然回家,那可能算作是惊喜。可现在不一样,如果真如同洪月蛟所说,他们以为是香灰引燃了堂单的话。本来他们就有愧疚之意,我再突然回家,只会给他们带来惊吓。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我妈的声音有些疲惫,一听是我,我妈立刻有些紧张起来。
我语气温和的跟我妈说我已经知道了,那跟香灰没有关系,也不是疏于照看,是天意如此。
我妈担心的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会不会有不好的事情。
我安慰她一切都过去了,啥事儿没有,我现在就在楼下,一会儿就上去了。
这样一说,我妈果然对我突然回家这件事儿没有表现的过于激动,情绪很平稳的让我上楼的时候买点儿鸡蛋,要给我跟宛儿煮面,打荷包蛋吃。
上车饺子下车面,我妈的面一直做的很好。
宛儿拎着鸡蛋跟我上了楼,一开门,我发现我妈已经在厨房忙活起来了,听见门口的动静,我妈特意出来跟宛儿打了个招呼,宛儿赶忙换衣服,洗干净手,去厨房帮我妈做饭。
其实根本用不着她,她在家的时候也是过着饭来张口的日子,但是宛儿就是不好意思看着我妈在厨房忙活,那样她坐不住,哪怕是打打下手,或者陪我妈聊天都行,人必须是在劳动第一线,??等她还做不到。
我没理她们,衣服也没来得及换,直接去客厅查看了一下曾经的红黄宝案上面的堂单,并没有完全毁掉,只是下半部分被烧没了,上面的还有,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意思。
我凝神看去,堂营里面一片破败,果真如同走水了一样,到处是残破的椽子和破碎的青瓦,满目萧条。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繁华如同昙花一现,说没就没了,我都忍不住感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