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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一搏。
将依依不舍、半信半疑的胡医生他们赶下车后,周阳独自一人开着这辆救护车,带着命悬一线的肖士来到半山坡,先将已经卸载堆放在小平地的医疗设备给全盘吸纳入空间。接着又将那四辆来不及卸货的中型车辆,给逐一定点投送进空间里。
然后,让肖士胡一菲在外面的救护车中再坚持上一嗅儿,周阳双手捏合地先行进去一趟。
“小翠,快,快,快……”周阳一边吩咐着小翠帮忙,一边将包括血浆、麻醉剂、手术台、起搏器、呼吸机、高清显微镜、进口手术刀等等设备仪器药品各就各位,搭建出一个临时的手术室。
再说空间此时的时间,已经来到了1月12日的凌晨1点钟,天际上的月亮已经是胖嘟嘟的大半圆,空间的万事万物在月色清辉下依稀可辨。
但对于精密刁钻的开颅手术,这点光亮完全不够。
甚至是周阳分散在手术室两侧的大功率、高亮度灯泡,也不行。
在这容不得有丁点闪失的超级手术里,必须要使用没有毫厘分差的无影灯。但这,却是胡医生在匆忙安排部署之中,恰恰是百密一疏的一环。
好在这事儿,正好是周阳所擅长。
接下来周阳让小翠帮忙串联衔接好三百个微弱光亮的二极管,均匀地分布在手术室四周,再加上三十六个白色射灯。十二个led灯,四个大探照灯。总共352个大小不等、错落有致的灯光照射下,整个手室术全息无影,纤毫毕现！
然后周阳又非常舍得地调集出20台蓄电池,加上变压器与电丝的整合,做出了一个迷你的高压线电网。接着将整个高压电网系统搬出空间,大概地在这辆救护车直径三米左右的地方围成一个圆圈,竖上两个警示牌:“高压重地,闲人免进;若遭电击。概不负责！”
这次手术,容不得有半点闪失,不能有任何一丝毫意外。
内外准备好了这些,周阳就是连助手小翠,也把她支到小木屋中,暂时锁了起来。只因为接下来的画面,实在太过于血腥紧张了。
不能有任何分心。
周阳又里里外外地做足各种检查工作。将早前在空间中所罗列的八十多条注意细则全都梳理对照了两遍,差不多确定是万无一失,这才将外界救护车中打着点滴的肖士给搬入空间,放上手术台。
全室清毒,打麻药,上仪器。备血浆……
肖士之前好不容易被周阳抢救回来的呼吸,已经开始复又跌入断断续续的低谷,要不是周阳之前给她强行灌入了神奇的电能果果浆,说不定她早就死翘翘了。
周阳慎重而紧张地举起手术刀,等待着麻醉剂起效的过程里。看着眼前肖士那样熟悉却又陌生的半死人脸,心跳竟然突然加速。手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太熟,实在下不了手啊。
特别是想着假如因为自己一个细微的失误,就很可能让这个天真烂漫有一丝丝小邪恶的小精灵命丧黄泉,周阳心里就直打鼓。而且哪怕自己顺风顺水地零失误,但胡医生说过,根据肖士晚期颅内肿瘤在海绵体上的错综复杂的分布情况,哪怕就是手术成功,也极可能轻则让失眠失忆,神经错乱;重则很可能让她永久地深度昏迷,也就是变成我们知道的植物人……
鸭梨山大。
自从身体与万能充电器融合之后,周阳的神经可以说是粗线条了不少。哪怕上次在赛车场上,吴璐的生与死在梁小婉的兰铲尼和云展天的布加迪威龙下只悬差两三秒钟,他也信心十足的选择了耍花样。
强大的自信,源自于彪悍无可匹敌的实力。
而周阳此时久违的患得患失,则是因为对开颅手术各种神奇未知的恐惧,以及那种无法百分百掌握局面,害怕心爱女人永久离开自己的哀伤……
“别,别,别抖！”周阳深呼吸,深呼吸,竭力控制好自己拿着手术刀的双手,但是没有用,肖士这张随时可能永远逝去的小脸蛋,让周阳根本无法控制低落的情绪,没办法理智下来。
“打起精神来,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不能有任何一丝一毫的懈怠……”周阳再次强迫自己道。但他越是如此紧张,内心郁结的恐怖无法释放,整个人胡思乱下之下就愈发的聚不拢精神。
不行,得喝一点红牛、启力什么的饮料提提神。
但是厨房冰柜中用来当作摆设,以备不时之需的两瓶红牛、三瓶启力下了肚,周阳除了心跳更快,却还是无法短时间聚中起精神。
只因为情况特殊。
而且真要想提神,对‘食量’惊人、‘储量’逆天的周阳来说,没有三五百瓶估计一点作用也没有！
怎么办,怎么办?
现场吃一些电能果?
但电能果犹如人参万能果般的神奇功效,只针对现实世界中的普通人,对于本身就与自己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周阳而言,它们除了美味异香,只有蓄电强功的功能而已。
马上喝一鞋级西瓜汁?
也不行。
估且不说没有提炼过超级西瓜汁中‘生物万艾可’的成份,会让周阳心猿意马中失去判断,那就是本身超级西瓜汁而言,对于提神醒脑的作用也不是太大。
那杂整?
眼看着肖士从浅层麻醉开始逐渐进入深度麻醉,稍后就将迎来做手术的最佳时间段,但周阳却是完全没办法静下心、提起神、专注地操作手术刀……
纠结,彷徨。无奈。
就在周阳大脑飞速旋转,甚至不惜在‘空间云图’的数据库中去搜索速效提神醒脑之法。搜索结果闪现出来的前三条,分别是烟、茶、咖啡。
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