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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起来。”
她冷声道。
金玉哭哭啼啼,抱着她的脚脖子:“奶奶你饶了奴婢吧。”
银玉不知道一夜之间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严重到奶奶要把最最疼爱的金玉给赶走,不过她跟着许绣忆时间也不短了,她心里顶顶清楚,她们家奶奶的个性是极义气的,若非是金玉翻了天大的错误,也不至落到如此地步。
一时间怕牵累了自己,也不敢跪下来替金玉求情。
金玉知道自己错了,她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若是上天能给她一个重来一次的机会,她决计是不会说那些混账话的。
可是这是上没有时光倒转的药丸,也没有后悔药,她看许绣忆的表情,就知道她是铁了心了。
合该她受的,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奶奶,你真的不要奴婢了吗?”
她仰起头,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许绣忆的回答击碎了她只最后一份希望:“你回国公府邸去吧,若是你愿意就拿了卖身契领了银子离开,我作夜已经说过了,我还你自由。”
“奶奶……”金玉声音哽咽,却终于再没有说什么,膝行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对着许绣忆重重磕了个头:“这些年,多谢奶奶的照拂,是奴婢没有福气再伺候奶奶,奶奶保重身子。”
说完起身,捂着嘴飞快的跑了。
金玉去了哪里,后来许绣忆找了银玉来问,才知道金玉说是她没有脸面待在国公府了,甚至没有脸面回家,所以想一个人出去走一阵,至于去的哪里,银玉说了金玉没说。
好歹总有几分主仆情谊,许绣忆让白县令的马夫追上了官道,带了一包银子,说若是见到金玉就给她。
马夫回来,果然是追上了金玉,说是金玉收到银子后朝着县令府的方向磕了个头,就继续赶路了。
金玉一个人出去走走,许绣忆是一点都不担心的,金玉聪颖,为人灵活,处事精明,而且也没有姿色,金玉走了,许绣忆才发现金玉的性子够硬的,她倒是一直没看出来。
对于金玉的离开,他对的苏锦源只说金玉才犯了错,在她面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至于什么话,苏锦源再问,许绣忆却没有说,只是问苏锦源要不要去泡泡孙家的也药汤。
算是陪大舅子,今日是苏锦源陪着许岚清是泡汤,所以武墨自然不好同行,正好许绣忆也同她说些话。
武墨房内,她正看着一副画像发痴,许绣忆过去一看,原来是用针线一针一线绣的两个小人儿,阵脚十分输送,看得出针线功夫不怎么好,不过那两个小人勉强还辨得出是一男一女来,至于容貌,许绣忆只能猜测是许岚清和武墨了。
果然,武墨见了许绣忆,拉了她过来,展开了帕子给她看。
“我和你哥哥,像不像?”
许绣忆想着还是不要打击她了,于是违心的应了一句:“像。”
武墨像是个孩子得了糖果,欢喜的笑起来,不过很快又抱怨了一句:“你怎让苏锦源陪着岚清去泡浴了,害我这这里好生无聊。”
“我有话要同王爷说。”
“无人的时候,喊我墨儿吧,我最喜欢你哥哥这样叫我。”她笑容甜美,心情看来十分美好,许绣忆想大约是京城里那桩婚事她处置的好了。
昨日她和苏锦源前后脚到,许绣忆也不得空问她一问,现在也正好关系一下。
“那张家小姐的事情,看来王爷是半妥了。”
“可不,此事全不费工夫,那张家小姐就有个青梅竹马的相好,无奈碍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帝王之命不得和对方长相厮守,本王在暗中周旋一番,撮合撮合,这事情就成了,生米煮了熟饭,别人穿过的鞋子皇兄再怎么也不会让本王穿吧。张大人是三朝元老,皇兄那赐婚也不过是口头戏言没有下圣旨,男欢女爱都是正常的事情,饶是张大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皇兄满肚子不痛快,这张家小姐不日也要下架给那位公子了,本王这些解脱了。”
“呵呵!”看武墨这样,几分调皮,几分邪恶,许绣忆心情被感染的,也好了些。
今日来找武墨,也是为了感情的事情,倒不是了他自己,而是为了白靖风,白靖风几次帮他,其实的许绣忆也很是感动于他和孙敏的感情。
于是乎,她将白靖风和孙敏的事情同武墨说了一遍,见给白靖风的意思也给武墨说了一下,那武墨还当真是个心情中人,或许是自己情路坎坷,对白靖风孙敏颇为同情,甚至还红了眼眶。
“这事就算他不托了你直接来求本王,本王也会义不容辞的答应,白大人瞧不出来人还挺古板,他自己身在仕途难道就不知道当官其实也没什么好的?想本王,高高在上,人人敬我重我,真心与我相交的除却你和安兄又有谁。说什么为了白二爷的前途,本王可不以为一个女子就会影响了白靖风的前途,我皇兄任人唯贤,又不是按着对方妻子儿女来评定一个人的能耐,若是那白靖风真有才德,便是娶个痴女又是如何。”
其实许绣忆何尝不是这样想的,不过为人长兄的心,她也是体恤的,她只愿意武墨这赐婚,没叫白靖琪觉得不痛快。
其实若是有武墨赐婚,显见的武墨同白靖风也算是结了缘分,以武墨在京城的势力,以后白靖风真要入世为官,或许因为这层缘分,武墨还愿意帮衬上一把。
于白靖风,许绣忆算是还了一份人情,武墨满口答应,对这件事情甚至还热心的很,许绣忆放下心来,从武墨房间出来去,迎头碰上了安承少,她站在门口,他忽然一把将她推入房内,然后对武墨使了一个眼色。
武墨知趣退出,嘟囔了一句:“本王在自己房间里还碍着你们了,真是没天理了,都霸道成了什么模样。”
许绣忆被她说的噗哧一笑,安承少却是不耐烦的催促:“还不快走。”
武墨翻了个白眼,拿着那块帕子出去,顺道还好心好意的给她们关上了门。
武墨一走,安承少就一把抱住了许绣忆,语气几分霸道:“昨儿夜里你们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他睡的床,我谁的软榻,这会儿腰还疼着呢。”
她撅着嘴抱怨,揉了揉腰,他眼底一亮,那一颗痛苦的心终于暖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