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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面散发着浓烈的山芋的味道——这种味道还蛮好闻的。
屋子里面容纳几个人谈话的地方还真没有。花长松和老伴低语了几句,老伴就把其他几个人,连同小孩子一起领出了屋子,花长松是想让家人回避一下,腾出一点地方来,好让同志们坐下。
郑峰拦住了大娘:“大爷,要不这样吧!我们到祠堂去说话。”
“公安同志,不碍事的,让他们到隔壁邻人家去坐坐,我们好说话。”
“这——外面正下着雨呢?”
“不碍事的,大柱子,门后有一把伞,你们拿上,大柱他娘,你留下。”
二十二三岁的男人就是大柱,他从门后拿起一把雨伞,走到门口,撑起伞,顶在年轻女人和孩子的头上走出屋子,伞是一把破伞,已经断了一两根骨架,男人完全暴露在雨中。
看到这样一幅图景,同志们有点心酸。
这幅图画的背景是一个偌大的,荒芜的,满眼断墙残垣的,杂草横生的院落。
面对这样一幅图画,郑峰的思维变得立体起来,他由这样一幅图画想到了那场大火,又由那场大火想到了郭顺英溺水身亡的事件,这些事件之间在时间上有没有什么联系呢?支离破碎的事件应该整合在一起来考虑才能显露出有价值的信息来。
双方坐定之后,谈话从花家的院子开始了:“大爷,大娘,我们听说,你们花家过去的条件很好。房子也很多很大。”
花长松只顾吸烟,没有回答问题的意思,他让老婆留下,大概想让她做发言人吧!
大娘愣了一会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还提它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