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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苦笑下,白天睡了大半天,如今睡意全无。还是悄悄探查下逍遥寨布局好了。
静悄悄翻到地上,走到篱笆边正待翻出去,突然一种危险的感觉在脑海中闪过!
“小乐!半夜三更你要去哪儿偷吃豆腐!”主室旁边的窗口突然咯吱一声打开,怡然气愤愤的声音突然喝问道。
寒夜借坡下驴,摸了摸脑袋,低着头走向大厅门,那边咯吱一声关好窗户,脚步声移动到大厅里,半开了门,一把将门口的寒夜抓进去。
旁边一颗椰子树后露出半个黑影,听得大厅里传来拳拳到肉的声音,不屑的笑笑,轻飘飘闪到远一点的房顶躺下。
别墅大厅里亮出飘忽的油灯光,寒夜嗤牙咧嘴地坐在椅子上,两只眼眶已经肿起来。
寒夜当然能躲过怡然的这几拳,但是瞬间明白了怡然反应这么大的原因,只得好生受着。“嫂夫人,你拳头可不轻。”
“没办法啊,要想留住男人在身边,不只要管住男人的胃、男人的心,更要管住男人的胆。”怡然后仰着身子看着眼前寒夜的可笑样子,忍不住笑得花枝乱颤。“再说了,总有些不长眼的蟊贼想占我的便宜,会舞弄几下拳脚,也自觉得平安些。”
寒夜苦笑不已。
“小乐,小乐……”怡然给寒夜倒了杯凉茶,坐到寒夜旁边,把声音压得极低。“中午时候,有个蟊贼想要吃我豆腐,被我杀了丢进海去……好像恰好也是叫小乐。”
寒夜吃惊地猛然站起来!立马又难以置信地坐下去。“嫂夫人,夜深了。小乐再不敢乱来惹你生气,你也早些休息罢。”
怡然意味深长地打量寒夜一眼,点点头,返回卧室。
寒夜躺在床上,难得又开始辗转难眠。这个怡然,到底是什么意思?明显知道自己对逍遥寨抱有企图,还这样对待自己……刚才那一下,若不是怡然及时喝了一声,自己恐怕是要曝光了,那盯梢的人,绝对是武道强者。那个小乐果然身死,那自己胡乱给自己起个别名也算是冥冥中的天意。只是这个怡然!到底怎么回事?看来逍遥寨都挺尊重这个女子,连那大当家都要礼敬几分。前任寨主未亡人……难道前任寨主之死,有什么不明不白的地方?画上的背影,难道就是前任寨主?那种哀而不伤的感觉,似乎不是对故去心爱人的思恋,更像是一种对同道中人的惋惜……
这个谜一样的女人啊……
寒夜一如既往睡到ri上三竿。还未睁眼便感觉到一股如兰的呼吸吹到自己脸上。寒夜眉毛跳了下,没有睁眼——这样的感觉,让心头很愉悦。
“小乐,别睡了,快起来!”怡然的娇嗔,让寒夜老脸一红,不好意思地睁开眼。“嫂夫人早。”
怡然睁大了眼睛,看了寒夜好一会儿,突然笑了。“小乐,你眼眶怎么恢复正常了。”
寒夜愣了下,不禁苦笑,怎么了忘了这茬!“白白受了嫂夫人几拳也就罢了,还让嫂夫人拳头吃痛,小乐过意不去。”
“无碍的,我久不动拳头,有些生疏了,你被每天充当一下沙包也好。”怡然握拳作势又要往寒夜眼眶上招呼,对寒夜完全没有表现出无意识闪避这样的自我保护本能很是意外,只是闭上了双眼。“算了算了!我想到个更好的点子!”
寒夜跟在怡然身后,穿过民房区,穿过一大片阔叶竹林,循着一条山道越过山,到了北面的沙滩。一路有不少人,每个人都对怡然躬身见礼,怡然与寒夜走远后,便无一例外地听到后面传来哄笑声,这样的时候,怡然就忍不住脚步轻快些,让后面盯着怡然脚后跟的寒夜一阵腹诽:怡然好个妙计,该再在我身上画几根竹子,就更惟妙惟肖了!
越过山脊后,便再见不到旁人,山脊上一里一座岗哨,岗哨上都安排有两人。沿着蜿蜒的山道下到沙滩。
“这一片沙滩,都是我的保留地。先夫生前许给我的,我唤这一片沙滩为‘映雪滩’。先夫道十多年前的冬天,确实北面来的雪落到了这里。”怡然神se渐渐哀伤。
“嫂夫人,小乐冒昧问一句。大哥怎么走的?”寒夜本不忍心相询,怡然自己把话说到这里,还是就此问了。
怡然示意寒夜坐到一边的礁石上。“先夫是前任逍遥寨寨主,江湖朋友送他一个外号‘挥斥方遒’尉迟迥。我虽是被掳到逍遥岛,但甚是心折于他的为人品xing。他根本就不该是一个海盗,更像是富家书呆子,满脑袋的以天下为己任。时常挂在嘴边一句话‘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既然天不爱人,人就更应该相亲相爱!’”
“等等!”寒夜突然制止了怡然继续说下去,“既然尉迟大哥有这样的觉悟,为何还支使逍遥寨海盗洗劫沿海镇集?”
怡然点点头,露出神往的微笑。“这就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也是我这样自命不凡的女子折服于他的地方。世上多的是用冠冕堂皇的话语表达自己悲天悯人想法的虚假之辈,而他,他的慈悲却是带着血腥,这血腥中,是他深深的悲伤。他自幼便丧了双亲,靠乞讨为生。他在cheng ren的路上,坑蒙拐骗、烧杀抢夺都做过不少。他自己知道自己怎么走上这条路,他知道走上这条路的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这些亡命徒中只有极少一部分是以烧杀抢夺为乐,绝大部分人的烧杀抢夺只是为了掩盖自己对生活对明天的胆怯,他们要的不是金钱与女人,而是——家。你可以说他异想天开可以说他一厢情愿,但是你看看如今逍遥岛上,你所见的每一个女人都是zi you自在快快乐乐,是不是?”
寒夜很是难以接受这样的做法,“破坏一个个本完整的家,来构建他所谓家的一种可能……恕小乐见识浅薄,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