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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灵儿作为小管家,跟着姜文在草地上不断打转。她不知道姜文想的是什么,只是跟着他不断地打转,也不说话。
身居闹市,姜文的性子还和以前一样,不是很喜欢热闹。他虽然能够跟三教九流的人做朋友,但骨子里他还是不信任那些人,觉得只有自己不会欺骗自己。
现在只是多了婉儿和灵儿两个。
一个是失去记忆,下意识将自己当成最亲的人,一个是依附自己生存的精灵,没有出去的可能,他自然是信任。
而媚儿,他不知道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就会因为失败而和自己在一起。
要知道,当时的武圣中期,姜文怎么都不会赢,现在面对媚儿,特别是化身杀手的媚儿,他也没有言胜的把握。
摇摇头,将这些念头挤出脑袋,姜文随便找了一片草地坐下,运转功法,却没有当初那么好的效果。
就连灵儿都不免说道:“主人,您的功法已经跟不上您的实力,您应该换上一门好一点的功法。”
姜文起身默然,这套功法当初唐老爷子给出了评价是还不错,但那时基于姜文的实力不强的时候。
那时候他都还不是武圣,现在的他虽然只是跨过了两个小境界,在华夏还排不上名号,功法却是跟不上他的实力进展了。
姜文望着苍茫夜色,问道:“灵儿,你会剑法吗?”
灵儿点头道:“主人,剑法灵儿虽然会,但不是特别精通。”
姜文扑哧一笑,灵儿口中的不精通也是对于真正的剑道大家,对于姜文,现在的她他得花费数年乃至更久的时间才能超越。
“教教我剑法!”姜文道,没有用命令的口吻,而是商量。
灵儿直接从草地上抽出一根小草道:“剑法应天地而生,用于杀伐。而杀人,不管是从片叶还是草茎都一样。与其纠结自己没有一把锋利的武器,还不如以天地万物为武器!”
姜文将这段话记在心中,他懂又不懂。字面意思很简单,但是想要弄清楚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觉得自己还不够格。
“剑法也因人而异,每个人性格不同,使用同一种剑法也会侧重不同,若是能够变通一下,那就算是走上了自己的路。”灵儿继续道,小草随手一斩,便截断草原中隐藏的河流。
灵儿收回小草:“我或许在主人面前还能算是一个高手,但是放眼修真者,单论剑法能够超过我的人绝对不下百人,能够杀掉我的更是数不胜数!”
灵儿比姜文更加了解那一个世界,丝毫不敢大意:“老主人不止一次称赞主人的天赋好,想来主人花费不了多少时间,便能够超越那些所谓的剑道天才。”
姜文汗颜,这本是他为了不浪费时间,选择的修炼方式,此刻放在灵儿口中,却成了他的奋发图强,想要成为用剑的大高手。
干笑一声,他却没有反驳,人都是应该有目标的,哪怕只是一点点虚无缥缈的目标。
在灵儿的教导之下,姜文才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天赋成了他坚持的原因,正因为灵儿不时说上一句,比刚才更好,才让姜文不断地挥舞青铜剑,带着一丝丝剑气将草地破坏的一塌糊涂。
足足两个小时的时间,姜文都在单挑的挥剑中度过,在此期间姜文问灵儿这是为了什么。
灵儿说:万物有灵,只有主人让这把剑认您为主人,心悦诚服,才能够发挥他的最大威力。
姜文奇了怪了,说这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时,灵儿张口就反驳道:“若是这把剑普通,修真界一下就没有了好剑!”
“怎么可能!”姜文还是不信。
灵儿从姜文手中夺过青铜剑,随后一击。
不是刚才的断流可以比拟的,一整片的河流、草地消失的无影无踪,原地蒸发。
拭去嘴角的惊愕,姜文将眼睛恢复了最开始的大小,强做镇定问:“这是这把剑的真实威力?”
灵儿摇摇头,说:“这还不是他的全部威力,我不善用剑,也难以和他沟通。”
有了这个插曲,姜文练剑也变得更加勤奋,他本就是靠勤奋吃饭的人,他的天分其实只在学习上出现过,之后就不见了,直到成为武者。
就连跟魔厨老头学厨的时候,对那些阵纹,姜文都是一知半解,逐步摸索之下,才做到的。
他不觉得那个简单的同时,也不觉得有多难。
就像一个人花费足够多的时间征服了一座高山一样,征服之后,换了一座同样高度的山,他再次征服,他会觉得简单。
难度没有变化,变化的只有心态。
而不管做什么,最难得永远都是从0到1,过了1这个坎,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两个小时,他挥舞青铜剑上万次,手臂越是发酸他就越是坚持,直到灵儿于心不忍,止住了他继续的练剑,道:“主人,您这样急如求成是没有什么用的,只会让自己的身体超出负荷,从而受伤。”
灵儿的话并非是危言耸听,而是真心实意的为姜文开解。
她正色道:“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主人这样练下去,感觉到了什么吗?”
姜文摇头,他只觉得累。
“单调的重复练剑只是为了让主人更好地了解这把剑,而非一次次的练剑。过于执着,反倒是落入了下乘。”灵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