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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怕。”
也许是回忆太过美好,抑或是少年乖巧的模样触动了他。
紫缘君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摸了摸面前少年柔顺贴在鬓角的发,轻声安慰他。
明玉抬眼望去,雾气已经弥漫到可见度不足一米,纵然她同紫缘君紧紧挨着,她都不确定自己方才看到师傅脸上的温柔,究竟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然——
就这么一丝的不确定,她都觉得自己的心都要飞起来了。
“你又闻到味道了?”
来不及继续捕捉自己心头那丝甜意,身旁寰月神君压低地声音便飘进了她的耳中。
早在她开口的瞬间,紫缘君已经在他们三人周围设了结界,此刻三人的谈话,周围的人并不能听到。
“是的,这次的味道更臭更浓,这里似乎便是我在通灵时看到的‘夺天造化’现场。”
“紫缘兄,你可有看出这雾气有什么不对?”
听明玉这么一说,寰月神君便心中有数了,转而问起紫缘君这雾气来。
紫缘君闻言,皱了皱眉头,半晌,方轻轻点头。
“怨气,滔天的怨气。”
他是阴尸修炼成神,本身对这些东西就比较敏感。
“这是怨气?”
寰月神君吃了一惊。
“这里的怨气...竟然已经凝结成形?”
怨气,顾名思义,是死者生前不甘所化,无形无质,可此地的怨气竟然已经凝结成雾,而且这雾气愈来愈浓,眼见是越积越多了。
“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