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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珍看到孤就安心,那孤晚上来与阿珍一起睡?”胤礽纠结地皱起了小鼻子:“可是孤刚回宫,汗阿玛正是黏人的时候,孤晚上要陪伴汗阿玛。”
“殿下想得这是什么主意啊?”曹珍噗一声笑了起来:“您还有胆子说皇上黏人,要让皇上听见了,准要揍您的小屁股。”
“孤汗阿玛这么大人了,才不会做那么幼稚的打人小屁股的事情,”胤礽严肃脸,与曹珍商讨起了为他克服夜晚做噩梦的办法。
他将太医院的医官请来询问克服的方法,医官说:“可能是黑暗与寂寞扩大了这种恐惧,也许在晚上留一盏灯,再有人陪伴着会好一些。”
胤礽就提议:“要不找个嬷嬷或是太监来陪阿珍?”
曹珍:“可别,我不习惯有人睡在我边上,那会让我觉得属于我的床被别人给占去了。之前睡不着的时候,都是小白陪我睡觉的。”所以他想要不问殿下借来小一或十七陪?
“那孤命人将小白带进宫来!”胤礽二话不说就一口应下了。
“耶?哪里需要那么麻烦,不必了,殿下不如将比较安静的十七借给我,或者将汤姆借给我,我晚上说不定就不害怕了呢?”
“十七与汤姆哪里有你亲自养大的小白亲近,你现在安心养伤,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就好了,与孤有什么可客气的,”胤礽对曹珍有些愧疚。
这次绑架的事闹得太大,汗阿玛暂时不会答应让阿珍回家去养伤,既然要在毓庆宫里养,那当然要给他最好的照顾了。
看过曹珍后,胤礽就让人去问曹家讨要大白鹅小白了。
胤礽用这一下午的时间,将给兄弟们的礼物都送了出去,还跑了一下各个宫殿,给佟贵妃与荣嫔各送了一副纸牌与麻将,看在图图哥哥的面子上,胤礽也给惠嫔送了麻将。
儿子住去阿哥所,整天没事干只能养小毛驴的惠嫔笑颜如花地收下了他的礼物,还好心提醒他不要忘记去慈宁宫拜访皇太后与太皇太后。
见不到太皇太后老人家,那就将“心意”送到了皇太后那儿也一样。
打麻将的规则很简单,胤礽让大宫女锦绣作为解说来说清楚,终于将自己出去一趟的心意都给尽到了。
未免被长辈责怪孝心不佳,胤礽还强调:“这些都是孙儿在回城路上买的,是出孝期以后买的。”
皇太后慈祥地摸摸他脑袋,以蒙语含笑说道:“哀家都知道,不会误会你的。”
胤礽心满意足地将弟弟们都看了个遍,礼物也都送出去了,这才回到昭仁殿等康熙。
帝王被那辟邪图刺激地够呛,整个上朝过程都憋着口气,待回到御书房批阅奏折,满心想得都是“有人教坏了朕的保成”!
为了知道胤礽这三个月来遭遇了什么,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被哪一些人教坏。帝王将自己之前的话给抛弃在了脑后,命人将胤礽的小箱子解锁,拿出那四本日记。
四本日记全都是空白一片,若是他不知道有矾水之物,定以为胤礽什么都没有写。
他招来銮仪卫,命他们将那些空白页的日记上涂抹上石蕊水,双手环胸等待着结果。
“皇上,只有前三本是能显露出字迹的,第四本可能太子殿下还没有写字,石蕊水涂抹上去没有字显出来。”
銮仪卫的禀告令康熙拧眉:“不可能,朕亲眼看见保成在那本上写字!”
他拿来了那第四本日记,磨砂着其中的纸张,发现与前面的几本并无不同。
“这第四本究竟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为何与前面三本不同?”
銮仪卫也回答不上来这些,而康熙想到那浇了热水就脱去衣裳的轻纱,脸色铁青:“保成他有不止一种可以写无字书的法子!”
銮仪卫吃惊地面面相视,而帝王已经捧起了前三本,一本接着一本去看是谁在教坏太子。
日记中出现最频繁的教育人没有别人,正是康熙自己也授意让他去教太子的索额图!
康熙盯着胤礽写的心得来看,暗暗赞赏地点头:索额图教的不错。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着,銮仪卫见帝王沉浸在看儿子写的“日记”里,一会儿哭笑不得,一会儿嘴角上扬,一伙儿又怒火高涨拍案怒斥,互相交流了微妙的眼神。
“皇上,太子殿下快回来了。”
銮仪卫提醒康熙,小心翼翼。
康熙手下一顿,心虚了一瞬,之前还一口咬定说不稀罕看这日记,这会儿就看上了,要让保成知道,非得又与他哭闹,实在麻烦。
帝王将那些日记本合上,命銮仪卫:“之前怎么放的,现在就恢复成什么样,别让保成发现了。”
銮仪卫郑重接过日记本照办,待胤礽回来,等待的是康熙因为受到辟邪图刺激而沉着的脸。
帝王见胤礽拜见了他,啥都没问就直接向着小箱子去了,怒意一收,平添了两份心虚。
胤礽显然什么都还没有发现,他翻开小箱子捣鼓捣鼓,将日记本挪开。
四本整齐叠放在一起的日记本被他随手推到边上,胤礽手下一顿,狐疑地将四本日记本都翻动了一下。
小家伙的怒意刷地就上来了,抓着那日记本就跑来找康熙:“汗阿玛您是不是又偷偷翻了儿臣的日记?!”
还好他有所准备,全都用矾水写,就算汗阿玛偷偷翻动也什么都看不见。
康熙还不想承认:“朕偷看你日记?”
胤礽证据确凿,大声道:“每一本之间儿臣都夹了头发丝,现在这些头发丝都没有了,您一定作案了,却还装傻不承认!”
康熙:“……”
帝王的脸色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