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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垣没有多做逗留,见沈席君去意已决,便答应了回宫替她打点行程。沈席君目送着他在锦秀的掩护下离开,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才终于卸下了紧绷的神经,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即便是他俩针锋相对、彼此为敌的当年,她也从未觉得面对他竟是这般劳神劳心。更何况,知道萧靖垣真实身份之后,她心中敬他对宁家的再世之恩,便是这样的争执,也足以让她自责难耐。
屋内终于传出了掩抑的低咳声,沈席君快步入内,见思言自床褥中侧身而起,不断地咳着,但起色却较之往常恢复了不少。
沈席君上前扶她坐起,望了她一会儿,才道:“难为你憋了这许久。”
思言面带宽慰地一笑,摇头道:“自是主子的事重要。”
沈席君低眉不语,伸出手替她把了把脉,又端起床头的药碗闻了片刻,放心地点头道:“总算是把你救回来了,刚知道容妃给你下药那会儿,你知道我有多想杀了她。”
思言禁不住咳了几声,才缓缓道:“奴婢这是自作孽,怨不得旁人的。”
“你再说这些戳我心窝子的话,才是作孽。”沈席君责备地瞪了思言一眼,才握住她的手道,“既然身子好转了,便跟着我去热河吧。难为锦秀替了你这么久,让她留在寿康宫歇息,补上欠了那么多日的休沐。”
思言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地道:“主子……想避开皇上吗?”
沈席君长叹了一声,似有感慨,似有无奈,最终还是落下轻轻的一句:“只是有些念着先帝。”
真正到了热河行宫,已是半月之后。沈席君言明此趟只为养病,连寿康宫中几位太妃太嫔都没带上。是以追随太后銮驾出行的只有寥寥数十人。所幸行宫之中常年置备妥帖,人手充足,倒也没出太大的岔子。
依照往年的旧例,沈席君依旧入住行宫东侧的临湖水榭,每日午后乘夏风而赏卧莲,没了京畿皇城中的人言鼓噪和流言蜚语,暂时觅得了一片世外桃源般的清静。
只是这样的清静才没几日,不知是时节不对受了凉还是前几日路途辛劳,沈席君竟然病了。先前受伤时被强压下的毒气和伤口一并发作出来,让她足足高热了五天,真应了“养病”的由头。眼看着太后病来如山倒,随侍的医官医女们竟是束手无策,高进喜急得连夜遣人从京城请了顾瞻前来侍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