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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越来越重、脚也越来越重、腰也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背也**辣的,汗水就没停过。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做的,但夏天重体力活下的干活的男人也是水做的,而且是盐水做的,或者说是泡在盐水里的。别说伯和叔叔他们了,就是只干翻砖胚这种非重体力活的李去病也觉得自己是盐水做的——一个上午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淡淡的盐水,反正是一站起来、晃两下就能听到肚子里回荡着水声。
干到十点多,李去病觉得自己不能再干下去了,再干下去肯定会中暑的。
这真是个物资匮乏而又贫穷的时代,时间只能靠广播或者家里的座钟,手表还是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的奢侈品,虽然只是手动上把的老式上海表,出门在外的时候大多数人都是靠太阳估计时间。
休息、干活、休息、干活......在这循环中,太阳已经下到半山腰,时间大概是四点多了。
李去病准备去上学了,但是心里总是安稳不下来,好像总有什么担心。
但是静下心来仔细想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妥,但是心中不经意间的那种担心的感觉依然强烈,挥之不去。
让姐姐给自己做点吃的,好吃过后去上学。
洗了一把脸,看着已经下到半山腰但依然炙热的太阳,对过来喝水的父亲是:“今天真热,也不知道有多少度。”
“这两天没听天气预报,也不知道多少度。”
“伯,咱家没温度计?”
“要温度计干嘛?”
“烧窑不要温度计么?”
“烧窑要温度计干嘛呀?”
李去病一下子就愣住了,他终于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了?
“伯,没温度计那你怎么控制火候呀?”
“看火呀。”
看火!这不是完全靠人自己判断么?一个控制不好温度高了或者温度低了,这这窑砖就全泡汤了,风险也太高了!
李去病赶快去把在窑里忙碌的母亲找回来。
“伯、妈,我发现咱们的窑有个大问题,这个问题不解决,咱家的砖窑别说赚钱了,能不亏钱就不错了!”
李母听儿子这么说,神色立刻紧张起来:“什么问题?”
“咱家的砖窑太原始了,不仅工具原始,连我爸烧窑的手段也原始,这个风险太高了!”
李父很奇怪地问:“烧窑不都是这样么?”
李去病看了父亲一眼说:“伯,我记得去年咱们的小砖窑就有两窑砖烧毁了了吧。”
“是,是有两窑烧毁了!”
“怎么烧毁的呀?什么原因?”
“一窑温度高了,一窑温度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