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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魏轩道:“你念着我,我念着你;你怕失去我,我怕失去你,那就是相爱的,除非娘子……”
“我怕失去你。”楚娇娘打断道,泛着泪光的眼,怜到人的心里。
魏轩心口狠狠刺动,他从未听她,如此直接道述过此番言语。
楚娇娘道:“我.日日盼你、念你、想你,我怕你从此再也不回来了;我怕十一一直到长大,都不认识他的父亲是谁;我怕你有了别的女人,从此……我便连根草都不如,魏郎,我怕失去你……”
楚娇娘泪如山洪,全然崩塌。她从未觉着自己还能有如此矫情的时候,七年了,他们一步一步走了近七年,从陌生到熟悉,已是血浓于水的人了。
道她自私也好,自利也罢,楚娇娘一向是这样的人,她不想有人来分她的羹,她怕有人来夺走她用心建造的塔宇,让她再次荒芜颠沛。
魏轩听着,一字一句,像一锤一个钉子,深深凿在他的心上,凿得他疼。道想这才是她,这才是与他久别之后,赖着他哭诉所有想念,害怕,以及委屈的娘子啊。
“傻娘子,为夫不是在吗?为夫答应你,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天荒地老,可好?”魏轩捧上这个泪人,哄着孩子似的轻轻哄着。
温柔的声音入耳,仿佛是守候许久嫩苗儿,终于见到满堂繁华盛开的时候,楚娇娘泞到心底,被牵动的情绪再度动容,哭得一塌糊涂。
楚娇娘出来多少泪,魏轩怜惜心疼的抹下多少泪,哭到他忍不住,俯下身子,直接亲咬下去……
“嗯……”
楚娇娘有了反应。
楼下几人还等着吃早食,等到日上三竿后,还没见人下来,魏老头不等了,发了话道:“等会儿给他二人再做吧,咱们先吃。”
阿夏虽还是个姑娘,但见楼上窗户到现在还未开开,此时此刻也很了然发生了何事。于是应着太老爷,先吃了再说。
这方阿夏与周姨妈去厨房端了饭菜;魏老头从院中转去了后堂,竟无人留意十一那小家伙。
十一小脑袋瓜因一直记得的魏轩说的话:等着爹爹下来一道去买糖葫芦,然后去看蹴鞠。可等啊等,等了好久还没见下来,也是等急了,于是小家伙自己个儿扶着楼梯,爬了上来……
房间里,楚娇娘与魏轩两人正啃得水深火.热,在换动某个姿势时,楚娇娘陡然觉着有些不对劲,一个惊神,侧头就见小家伙立在床边,蹬着铜铃般的眼睛正看着他们。
“停!停停!”楚娇娘慌忙抵住身上的男人,示意他往外边看去。
魏轩被打住,甚是不懑,随后不情不愿地从楚娇娘香颈后抬了头,只见小家伙瞪着一双惊恐的眼,一脸的不知所措。
登时,也愣了。
原本浓情暧昧的屋里,陡然涌出一阵尴尬。魏轩这方咽了咽口水,回头与身下的楚娇娘懵然对视一眼。
楚娇娘……窘。
小家伙护娘心切,眼前看着这个“坏银”不仅骑在娘亲身上,还咬娘亲的脖子。一下儿怒红了脑袋,冲来床边,挥起两个小拳头,朝魏轩背上打去。
“坏银,你放胎我娘亲,坏银,我打洗你!不要欺护我娘亲!娘亲~”边打边骂,竟然还哭了。
魏轩扭回头,重新趴下,默默拉起绸子盖在了身上,又将楚娇娘从身.下挪开,确保遮挡严实后,才慢条斯理地起了身。
“咱俩不是拉好勾,让你在楼下等我的吗?”魏轩套上一件衣裳,看着小屁孩,很不悦。
俗话说得好,坏什么,也都不能坏了人的美事儿。这小子,得好生教一教。
小家伙不听,嘴里哼道:“坏银!骗几!”说着就要爬上.床来。
楚娇娘直躲在魏轩身后。
魏轩到底是护媳妇儿的,当下将小屁孩抱起来,出了门,“走,咱爷俩出去论道论道。”
十一一阵挣扎,嘴里骂着“坏淫”、“放胎”、“呸”等常用的几个词。
楚娇娘只听魏轩冷冷落下一句:“再闹糖葫芦和蹴鞠都没了!”
小屁孩瞬间没了声儿。
听着关门声儿,楚娇娘躺在床上松了口气儿,缓了缓许久未做事的酸痛后,心里很暖,这个男人让她很暖,那一句天荒地老很暖……
躺了一会儿,楚娇娘起身做了梳洗。下楼时,时辰已是辰时中刻了,只见院中周姨妈与魏老头都开始抽起丝来,没叫楚娇娘羞愧一脸。
两老者都是过来人,都知道小别胜新婚的道理,是以心照不宣,没问也没说,直让她赶紧去吃饭,可别饿了肚子。
楚娇娘一件惨窘,赧赧应下。
独个将饭吃下来,楚娇娘突然发现,好似未看见魏轩和十一这俩父子,便问了阿夏,那二人去哪儿了?
阿夏道:“老爷吃完饭,就将小少爷带出去了。”
“嗯?”楚娇娘疑问,莫不是真带出去买糖葫芦和看蹴鞠去了?蹴鞠可看,糖葫芦可万不能给那小子吃。
“有没有说去哪儿?”楚娇娘问。
“没说去哪儿,说很快就回来。”
“哦,是吗?”楚娇娘有些担心。
后头楚娇娘想着魏轩应该不会卖他儿子,如此,也就当自己难得又捡了个松闲,好生歇息去了。
……
魏轩这方,领十一去骑了马,一路驰骋竟是让这小子乐了。回想昨日小家伙第一次被强行架马时的怂样儿,这会儿可是变了一个人,扬着一脸的兴奋。
魏轩得意一笑,趁机问道:“同爹在一起好玩,还是同娘在一起好玩儿?”
小家伙还是有自己的小思虑的,半晌后,回道:“同娘亲在一起好玩。”
魏轩顷刻睨眼下来,心道:两年的时间果然是个很长的日子。
二人架马在吴州驿馆门口停了下来,陈怀安在门口等着,见着魏轩抱了小屁孩过来有些诧异,没敢多问,只拱手道了一声:“魏大人。”
魏轩下马便问,“人在哪儿?”
陈怀安道:“二楼驿卒守着的那间。”
且说昨晚,娜依公主找了借口想留在十一丝做活,却被郭妈妈传来魏轩的话给打发了,后头又被陈怀安强行请回驿馆,这会儿正在里头被人给好好看着。
魏轩能忍许多事儿,唯一不能忍的,便是有人拿他家人做文章;便是背着他,与他家人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