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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鹤玉道他们站在家主的身旁,他们是今日的主人,所有人严肃的投来目光,交织在一起就像拂过发梢的风。
平井子已经习以为常。
接下来是她讲话,从自己得到少主位置开始,便注定要超越自己的兄弟姐妹,便要超越现在是家主的父亲。
所有人都安静的看着她,开口前的宁静就像即将到来的风暴,那一刻往往是绝对静止的。
平井子接过话筒,她的身旁站着她的兄弟姐妹,他们同样很优异,可却只能沦为自己的陪衬,从小时候开始,便注定踏上不同的道路。
“关于今年对关东的汇总报告,我只能说一句:‘很糟糕,简直糟糕透顶了!’”
开口的第一句,便是严厉的批评,如同无形的鞭挞,火辣辣地抽在众人的脸上。
“有绩效吗?有所成就吗?对比关西地区,今年的业绩简直可以扔进垃圾桶里,虽然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可我们的确尽力了。”有人反驳她。
“借口而已。”
平井子冷冷的扫了对方一眼,她说:“远远没有达到我的期望目标,今年比去年的服务态度反馈影响很不好,投诉几乎呈一边倒的态势。”
“要想获得别人的认可,那就要拿出百分百的力量。”平井子说,“‘尽力’这种词语看上去太微不足道,如果仅仅是觉得自己已经‘尽力’而停下脚步的话,太可惜,这样的人干脆送进建筑工地打地基好啦。”
“只有坏蛋才会被送去打地基吗?”渡边家的小孩天真的问她,他还紧紧牵着家主的手,以为这样的聚会是在过年。
“对哦,只有坏蛋才会受到惩罚。”面对小孩子,平井子收起脸上的冷漠。
小孩似乎还有问题,他又问:
“那我们算坏蛋吗?”
这样的问题几乎让人哑然失笑,从严格的定义上说,他们的确是扮演的坏蛋,站在所谓社会阴影的交界处。
绝大部分隐蔽在黑暗中的勾当都是他们在做,最简单的处理方法永远是拳头或者枪械,社会容忍他们的存在只是因为本身所带动的利益,仅仅风俗业的利润就能让整个东京的居住民经济饱和。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他们既是残酷的剥夺者,同样也是秩序的维持者,在表面上所无法伸手触及的地方,在阴森晦暗的深渊里。
“是坏蛋哦。”
“但连当好坏蛋的觉悟都没有,充其量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人渣,人渣才是最可恨的。”平井子说,“还要努力啊,渡边咲太。”
“好的!”小孩脸上一脸自豪,居然能够被记住名字,这是件很高兴的事情。
讲话继续。
所有人都在仔细聆听少主的讲话,包括旁边的上鹤玉道,在他看来,平井子几乎变换了一个人,当她拿起话筒的那一刻,便成为居高而下的少主。
上鹤玉道有些明白了。
能够有这样的性格,这和极道少主的身份密不可分,或许正是因为站在这么高的位置上,才会选择漠视一切,对于视别人就像杂草一样贫贱。
她霸道、她固执、她独占欲强、可这不是她的选择,因为要做好极道少主,她必须要变成这个样子;因为要背负起平家的命运,所以她更要变成这模样。
‘这非她选择时代,而是时代选择于她。’
但,上鹤玉道一定会改变这家伙,从和她在一起开始,下定决心的事情那就好好去做。面对目标,上鹤玉道绝对会践行到底。
“那么,明年诸君又像怎么做呢?交不出答案的家伙就沉进东京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