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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教导营学员里带头的四个屯长,除了牛大这个憨货老大不小之外,另外三人都很年轻,卫恂、夏侯衡都只有十九,而仲遐更只有十八。
这三人都出身士族,除了卫恂家已经落魄之外,夏侯家与仲家更都是乡里豪大家,所以从风姿仪态而言都相当优秀,且在外历练多时,比起同龄人又多了一分干练。
按照后世审美而言,眼下这三人就是优质鲜肉三枚,喊去拍鲜肉电影妥妥地毫无问题。
看着三个优秀的年轻人,颜良不免想起了刚刚走出家门的自己。
那时他刚刚加入袁公麾下,因为士族出身而颇受优待,方一入伍就担当了伯长,手下管着百来号人马。
伯长颜良也不过二十出头,面上威猛的络腮胡还未蓄起,也算是白面小生一个。
对他一介新嫩骤得高位,很多军中老卒是不服的。
不过军中以力为尊,在军中训练的闲暇,颜良找那几个最知名的刺头较量了几场,把他们一一打趴下后,便再无人胆敢小觑这个白面狠人。
军中出了一个极能打的士族子弟,这当然是稀罕事,颜良的名声遂渐渐在河北军中传扬开来。
后来,通过几场战斗,打黄巾,打黑山,打白马义从,颜良由于作战勇猛渐渐扬名,军职也水涨船高,做到了屯长。
那时候,有一个同样年轻,同样身手矫健的家伙听闻颜良很能打的名头有所不服,从其他部曲中特意前来挑战。
他与那个家伙在校场里大战了半天,比拳脚,比弓弩,比马术,比刀盾,比角抵,比气力,那激烈的场面吸引了无数袍泽围观,把校场都差点挤爆掉。
但凡能比的,他俩全都一一比过,最后甚至还荒唐地比起了谁饭量大,酒量好,这些比试里双方互有胜负,但差距都十分有限,总成绩不分伯仲。
比试到了最后,二人已经彼此钦佩不已,惺惺相惜。
那个家伙正不是旁人,乃是颜良这些年来关系最铁的哥们,差一点儿就要先后踏上奈何桥的好基友,河北上将文丑是也。
那一年,颜良,颜正良,文丑,却不丑。
“将军,你召他几人前来,有何嘱咐?”
左司马张斐一言惊醒了正在追忆过往的颜良,颜良方才收束心神,抬手示意早已跪得膝盖发麻的三人起身。
颜良的目光最先落在了卫恂身上,这个昔日平丘小子,如今已经成为了军中栋梁,屡有上佳表现。
“孔兴,听闻汝曾为看管平丘码头的伍长?”
听到问话,卫恂躬身答道:“回将军的话,正是如此,将军带兵到平丘时,标下正带人把守码头。”
“如此说来,你对我兵不血刃拿下平丘还有功咯?”
卫恂诚惶诚恐道:“不敢言功,在下一时失察……不不不,是仇校尉与毕府君之气势镇住了在下,在下才甘为之驱策。”
“呵呵呵!”颜良轻轻一笑,说道:“无妨无妨,那些都是细枝末节之事,我也只是随口一提,不过我还记得你是我在长垣练兵时亲自点的武状元呢!”
科举制度如今还没有丝毫踪迹,状元一词也还未发明,当时颜良随口一言,宣布卫恂为武状元时,大家都听不太懂,不过总算意识到是个好话。
在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称呼卫恂姓名者少,反而“武状元”三字到成为了他的诨号。
卫恂被当面提及,也十分激动地道:“在下绝不会忘记将军厚恩,在下如今身上所披的镔铁铠甲,腰间所佩的环刀,便是当日将军所赐。”
若非卫恂说起,颜良早就把当日之事的细节给忘光了,他仔细打量卫恂的铠甲,虽然擦拭得光亮,但明显看得出有好几处修补过的痕迹。
他初时见三人中,卫恂的甲胄最破旧,还以为夏侯衡、仲遐二人大族子弟,更注重仪容,却没想到有这层关系在里边。
此刻卫恂如此一说,便是身旁的夏侯衡与仲遐亦颇有艳羡之色。
颜良颔首道:“嗯!不错不错,看来这副甲胄还算合用,你且把刀解下与我看看。”
卫恂依言解下环刀,连着刀鞘一起举过头顶,趋步上前,呈给颜良。
从刀鞘上看,鞘身的鲨皮黑中透亮保养得很好,吞口与鞘尾处的铜件上面镌刻的花纹也有些磨损,显然时时被此刀的主人佩在身旁。
刀柄尾部的铁环平平无奇,刀柄的材质亦只是寻常精铁,但刀柄上缠绕着的却不是寻常麻缑与蒯缑,而是是上好的丝缑,因为丝线虽贵重,但比起麻绳与草绳更不容易滑手,非财力富裕的武者不会轻易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