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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点,萨沃斯,”刚刚上了飞艇,克里斯托就压低了声音和我说道,“这飞艇上有些地方不对劲。”
“怎么了吗?”我同样压低声音问道。
“注意看我们左边的那三个人,”克里斯托低声说,“他们满脸的杀气,显然不像是正常的旅客。”
“还有我们后面那个拿着报纸的,”希克拉德也插了进来,“他虽然装作在看报纸的样子,但我都看到了,从上了艇开始他就一直在盯着那三个人。”
经过他们的提醒,我才反应了过来,他们说的没错,飞艇上的气氛……很不对劲,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这种感觉,就好像一池无比平静的湖水,你如果不亲自淌到湖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底下的暗流有多么的汹涌。
“说实话,”我说,“我有点后悔上了这班飞艇了,我们可要在这上面待三天。”
“见机行事吧,”克里斯托叹了口气,“我只希望他们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我们。”
侍者这时候迎了上来,我们的对话被迫到此终止,每个人都随着侍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在诺曼人中有一句俗语,叫做“你越害怕的事情,发生的几率就越大。”我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会我刚进房间没多久,我甚至还没坐热屁股下的沙发,我的房门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别那么急,你们这群狗娘养的!”
我起初以为门外是希克拉德和克里斯托,于是我说话很不客气,可当我开门之后,我就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门外是希克拉德指出的那个拿着报纸的男子,“是萨沃斯柯特吗?”他放下报纸,仔细地辨认了我两眼,随后谨慎地观察了一下身后。
在他确认完所有的事项之后,他就像自己住在这间房里似的,直接走了进来,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果然是你,我在大沙漠任务的名单里见过你的肖像,”这个男子有些激动地说道,“听我说,我需要你和你同伴的援助,我正在追踪三个人,他们也在这班飞艇上。”
“三个人?”我有些不悦地转过头来,“恕我直言……”
“我叫舒马特,舒马特赫克斯。”
“好的,恕我直言,舒马特先生,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对付这三个人呢?”
“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们是施特拉德的信徒!”舒马特激动地说道,他飞快地打开了一直提着的办公包,从里面掏出了一大堆的文件摆在了我的床上,“看,我的证据都在这。”
“仔细给我讲讲,”听到施特拉德四个字,我一下子来了兴趣,于是我走到床边,随手拿起了一份文件开始翻看了起来。
“我相信,这三个人都属于一个叫做瘟疫之源的秘密教团,”在我阅读文件的时候,舒马特开始给我讲起和资料有关的事项,“在经过深入的调查之后,我发现这个教团的所有人都崇拜一个叫做瘟疫之父的存在,你手上现在看到就是他们的教徒手册。”
“起初我很害怕,讲实话,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教会,他们对疾病有着狂热的喜爱,每个人都以染病为荣。”
当舒马特说到这的时候,我就已经断定了这个教团一定和施特拉德有着关系,他们很容易就让我联想到了施特拉德手下那些瘟疫武圣,还有他们手下的精锐战士,那些瘟疫战士。
但我还想知道更多,于是我摆了摆手,“你继续说。”
“好的,”舒马特点了点头,“我长话短说吧,在经过一连串疯狂,恶心且危险的调查之后,我发现了一个新名字施特拉德。”
“于是你就去调查了这个名字?”我问道。
“是的,”舒马特说,“随着调查的深入,我很快发现了更多和施特拉德有关的事情,这一切让我相信,施特拉德是真实存在的,他就像故事里说的那样,并没有死,而是被永远禁锢在了另一个世界,每天都在谋划着如何返回我们的世界。”
“你能活到现在真是幸运,舒马特,”我有些感慨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即便我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我听他亲口说出那个答案的时候,我的心神还是不可避免的地震颤了一下。
“施特拉德一定是被困在他自己的世界了,”我平淡的说道,只觉得嘴里都在发苦,更糟糕的是我得继续说下去,“我向你保证,我能确定我的推断是对的,因为我一家人都被是施特拉德和他的手下杀死了。”
“喔,我很抱歉,”舒马特露出了了然的表情,“那我想你一定会需要一个给你报仇的机会。”
“这也是我说你幸运的原因,”我叹道,“一般来说施特拉德绝不会放过随意谈论他名字的倒霉家伙,我父母,还有篷车小队的其他人就是因此而死。你能活到现在可真是幸运。”
“听你这么说,我看起来的确很幸运。”
“好了,”我拍了拍手,“让我们接着谈正事吧,那三个施特拉德的信徒,他们上了这艘飞艇,他们想要干什么?”
“炸毁飞艇。”
舒马特给出了一个过于石破天惊的答案,以至于我一开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过来。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反问道,“你说他们打算炸毁飞艇!?”
“不是打算,萨沃斯,”舒马特说,“是已经确定了,他们肯定会这么做。”
“可为什么?”我依旧有些不敢去确信,“他们这样除了制造出另一场惨案,又有什么效果?”
“仔细看。”舒马特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份资料。
这份文件并不算太长,但里面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脊背发寒,浑身上下的汗毛都完全地竖了起来。
“他们疯了吗?”
我难以置信地反问道,按照计划上说的,这三个施特拉德的信徒经过了某种“特殊的邪教仪式”转化,舒马特对这种仪式的描述是“极端恶心且邪恶的仪式”。
仪式的过程我就不在此赘述了,总而言之,这个仪式能把受术者变成一颗到处移动的大号手榴弹,和帝国士兵使用的一般榴弹不同,他们的血肉爆炸能完全摧毁这艘飞艇,更致命的是,他们爆炸之后还会散播出大量的瘟疫病毒,感染所有接触到瘟疫病毒的人类。
这些被感染的人类会在瘟疫之源教团的引导下被带到帝国的各个行省,甚至是斯特兰,巴伦利亚。
看起来除了从日蚀战争之后就被完全封闭起来的联邦之外,这些狂热的信徒想要把这片大陆的其他地方都变成瘟疫的乐园。
如果只是一般的,人类之间的争斗,我不会进来插一脚,但这事涉及到施特拉德,还有我的朋友,艾琳和塞巴斯蒂安,我可不想他们都变成什么染病的怪物。
想到这,我啪的一声把手上的资料用力地合了起来,转头看向坐在床边的舒马特,“他们什么时候动手?”
“如果我的资料没出错的话,”舒马特慢慢地把资料整理收纳了起来,然后抬头看向了我,“他们会在飞艇到达帝都时动手。”
“老天,那会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灾难。”
“这就是为什么我来寻求你们的帮助,萨沃斯,”舒马特把所有资料都放回了办公包里,提起箱子走向了门口,“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我先回去了,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再来和你碰面。”
◇◇◇◇
当舒马特走后,我立刻叫来了希克拉德和克里斯托,用我能组织起来的最简单的语言,和他们简单地描述了一下这件事。
“这些疯子,”克里斯托用力地踢了一脚我的床头柜,我能理解他内心的愤怒,他的朋友都在卡波菲斯,那里是他人生的中心。
“我们现在怎么办?”希克拉德求助般地看向了我。
“我们没得选,希尔,”我叹了口气,“应该说,幸好我们碰上了,”我说,“这样至少我们能努力去阻止这件事情,我可不想炸弹在我头上爆炸,而我什么也做不了,那感觉太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