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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压之下,箫章俨然是懵逼了,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惶惶怏怏,不知为之奈何。
未及想出应对之法,叛军的营垒中已然爆发出震耳的哗然之声,自南边,信都败卒陆续北逃,就在叛军上下的眼下。消息很快扩散开来,本就衰弱的士气顿时跌至谷地。
待箫章反应过来,想要控制消息之时,已然晚了。军心浮动,人心思变,叛军情况不妙,已至不战自溃的危险边缘。
北逃的叛军中终于来了个重量级的任务,原“冀州三佐”之一的杨奉节带着数百溃兵逃至大营。比起马行慰与王宏允,杨奉节没敢对自己下狠手,城破之际选择了苟活,带着少许叛卒趁乱出逃。
“杨大人,信都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逮着杨奉节,箫章急声发问。
“嘶......”手腕被箫章捏得生疼,杨奉节好不容易挣脱了,也是激动道:“信都已破,马、王二公以身殉国。大军粮食、军械皆贮于州城府库,还请速速出兵,夺回城池,否则我等俱死无葬身之地啊!”
此时的杨奉节,见着箫章,只觉其亲切极了,将此前心中的鄙夷与不信任全收了起来。
不顾士大夫的形象,瘫坐在地,拿起帐中案上一碗水牛饮几口。不闻箫章反应,抬眼见其还自犹疑,赶忙开口道:“官军人不多,信都城大,其定难掌控全城。我出城之时,遣亲信四面鼓动离散军士,于城中制造混乱。现在信都必然是一片狼藉,只要将军率军回救,必然反夺城池。”
杨奉节的话,倒是给箫章提了个醒,有个目标与方向,总好过彷徨不定。
“容我想想!”迎着杨奉节的眼神,又扫了眼帐中的蛇灵高层,箫章没有直接答复。
“萧将军!”杨奉节一副急不可耐的表现。
不待其把话说完,箫章直接粗暴地打断,踱了几步,方才沉着声音,决绝道:“局势崩坏到这个地步,与其坐以待毙,那便回师信都,干掉那支羽林军!”
坐下来决定,箫章总算露出了果干之风,气势腾腾地坐于主案,高声下令:“传令下去......”
“启禀将军,北岸的官军有异动......”嘴方张,令未发完,一名叛军斥候长急匆匆过帐,仓皇通报,将箫章的军令憋了回去。
领着一干人,穿过重重罗帐,顾不得营中那些慌乱的叛军军士,直上栅楼,向北张望。只见对岸列有数千官军,旌旗招展间,元大都督大纛直立。粗略其数量,该是北边的官军倾巢而出了。
左右两翼各有五百余骑游弋待发,水滩前是数百俘虏鼓捣着水栅、舟船,另有一些人大胆凫至河中央,似乎在丈量水之深浅。
官军这一副渡河来攻的阵仗让箫章惊疑不定,面色凝沉:“对岸的官军也知信都变故了!不过,那元徽,当真敢涉水来攻我军?”
若是此前,箫章或许还会觉得兴奋,毕竟“半渡而击”嘛。然而现在,他却没那想法了,元徽的反应太快了,任一举动,都让他极其难受。
“自雨霁之后,漳河速缓水浅,对岸官军,或可直接泅水攻我!”虺文忠双手抱怀,审量着对岸的情况,以一种探讨的语气说:“契丹偏师被灭之后,我们没了骑兵外援,其两翼骑军,对我们可是巨大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