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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也犹豫到底送你回去还是一起回来,让你回来我其实还不太放心。”密码输错一次,陶晓东又再输一次,汤索言在他耳后说,“826826,以后用这个。”
陶晓东低头输新密码,笑着问了句:“那你怎么不送?”
汤索言突然在他后脖子上碰了碰,门开了,汤索言说:“没舍得。”
一个不舍得送,一个也真不舍得走。
刚落实了恋人身份,现在正是整颗心都吊着惦记的时候,魂都勾着呢。
进了门洗手的洗手,放东西的放东西,都利索了之后俩人在厨房门口碰上,眼神一对,先搂着亲了个嘴。
亲得勾火,陶晓东喘着气问:“做不做?”
汤索言压着火说不做:“你不疼了?”
“不算什么。”陶晓东不在意地舔舔嘴唇说,“你想就做。”
汤索言盯着他的脸,陶晓东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看着他说:“跟你做我特别舒服,我爽着了,从来没这么爽过。”
陶晓东勾着一边嘴角笑得赖兮兮的:“不就图一个爽,来。”
男人最懂男人,心眼儿多又真愿意琢磨的人就更懂。
你哪儿有疤我烫你哪儿,非得给你烫热了揉软了。
汤索言没跟他做,陶晓东昨天头一回,哪可能连着两天这么弄。他自己说没事儿,不能真当他没事儿。
晚上洗完澡,陶晓东一出来,看见汤索言已经穿着睡衣在他房间的床上靠着看书。陶晓东一笑,走过去问他:“睡这儿啊?”
汤索言下巴朝他旁边侧了侧,示意他。
陶晓东心说你睡我屋还神气什么。
他一坐下汤索言就把手伸了过来,陶晓东穿着睡衣,汤索言隔着睡衣摸了摸他肚子,一边还继续看着书。从昨天到今天陶晓东都让他摸习惯了,袒着随他摸。
这种感觉陶晓东还是挺明白的,陶淮南不大点的时候陶晓东也喜欢摸摸他软肚子捏捏胳膊。
他看书陶晓东就看手机,直到都困了关灯睡觉。
第二天早上陶晓东跟着汤索言的时间一起醒的,醒的时候还搂着汤索言的腰。陶晓东看汤索言也醒了,冲他笑了下。
汤索言又闭了闭眼,慢慢睁开之后又慢慢闭上。
陶晓东看他两分钟,见他不睁开了,赶紧叫他:“言哥?别睡啊……得上班儿。”
汤索言闭着眼“嗯”了声,脸还挨着他锁骨位置没有动的意思。
“周一啊今天……”陶晓东有点哭笑不得,平时工作日汤索言是闹钟一响睁眼就起,很精神,一点不拖。
汤索言还不动,陶晓东在他腰上搓搓,小声叫他。
被子里和陶晓东身上都暖烘烘的,汤索言皱了皱眉,没睁眼。到底是又躺了两分钟才起。
起来了收拾完准备上班了,那就又是冷静严谨的汤医生。
医院几台手术等着他做,病房患者等着他去看,座谈会研讨会指导讲座都在后面排着。两人出门的时候汤索言说:“如果加班的话我提前告诉你。”
“行,我今天也有活儿,你下班之前告诉我,看能不能接你。”陶晓东说。
汤索言说:“你在店里等我就行,我下班接你。”
“浪费时间。”陶晓东上车说,“有开去店里来回的时间咱还是多睡会儿吧。”
早上那么叫都叫不起来,陶晓东现在想想都还是觉得想笑,什么克制什么沉稳冷静的医生形象全没了,人设崩塌。
“你太热乎了,起不来。”汤索言扣上安全带,一本正经地说。
“那你就还回你屋睡,”陶晓东说,“周末不上班了你再来我这儿。”
汤索言看了他一眼,也没出声说行不行。
汤索言上班,陶晓东去店里。
推门一进去,小助手就过来跟他比比划划地告状。这段时间学生们都是穿插着来,都忙考试。
陶晓东不太会看手语,这个还没看明白,另外一个也过来跟他比划。俩人比划着比划着就冲着对方去了,表情都不太高兴,皱着眉都挺着急。
欢戈跟陶晓东说:“吵一早上了。”
那俩虽然很着急地做着手语,但是嘴巴闭得很紧,都紧抿着,不发出聋哑人时常发出的语言障碍的声音。
最初陶晓东收他们过来,有的控制不住,会跟人比划着说话,口里“啊哇啊哇”地使着力。有的客户嫌弃,有的小姑娘会对这个不熟悉的人群有种本能的害怕。
这样多多少少还是影响店里形象,环境会让客户觉得不太舒服。所以时间长了他们就都克制着不出声,也尽量控制表情。
“吵什么呢?”俩小孩儿比比划划的,眼睛都红了。
欢戈给他当翻译:“小天之前不请假了吗?今天想回来,地方被小齐占了,不还他。争你旁边工位呢,早上来吵到现在了。”
小天是最初给他当助手的,小齐这几天顶了几回。
小天拍拍陶晓东的胳膊,想说话,没比划完啪嗒就掉了一滴大眼泪。
“这还哭了,”陶晓东两头都摸摸后脑勺,左手也不太敢使劲,虚搭着揉了揉,“哭什么,值不值啊。”
一早上来断这么个断不了的官司,陶晓东也是难。其实小天用着更顺手点,但他没法说这话,伤小孩儿心。后来是欢戈给断的,让他俩上一边吵吵,别耽误东哥干活。
陶晓东上楼收拾的时候给汤索言发了条消息:俩小孩儿抢我抢哭了,哈。
汤索言工作不看手机,陶晓东干了一上午活,中午吃饭拿手机才看见五分钟之前汤索言回了条。
—不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