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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中天调到南岭县后唯一带过來的就是霍启明正好南岭县的卫生局长到点退休调过來之前耿中天只提了这个要求霍启明就从外县调任南岭县卫生局的局长了
刚刚坐了三年现在又面临着新的变局他能不着急吗霍启明问要不要再做做工作自然是想要去打点打点其他的领导
耿中天笑了一下说:“启明这是一个关键时刻尽量不要轻举妄动了只要我还是常务副县长问題不会太大的”
霍启明这才高兴地说:“谢谢谢谢这我就放心了”说完他又突然压低了嗓门说“领导你说说我是不是该去找找楚天舒”
耿中天听了很不高兴心想我把话说得够清楚的了你怎么还问这么愚蠢的问題呢想到这他随口就说:“你自己看着办吧”
霍启明一看耿中天不太高兴就说:“好的好的”刚好了两声突然掉转话头说:“好久沒有与领导整酒了晚上有沒有空我们小整一下”
耿中天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得太生硬了
霍启明能敞开了心思问自己一是他确实和自己贴心贴肺二是说明他心里沒有底他想找楚天舒打点打点也是人之常情怨不得他
于是耿中天缓和了语气说:“启明今天开会已经定下來了以后不允许领导干部随意整酒了这个阶段比较敏感还是小心为好别让人家抓住小辫子误了大事等事情定下來我们再找时间整吧”
霍启明觉得也是就点了点头说:“领导我听你的等以后再整”说完便告辞而去
霍启明从县委大院出來很快回到了卫生局的局长办公室心里虽然充满了希望但依然有着一种说不出來的忐忑
吃过午饭霍启明像往常一样躺在沙发上午休可是他翻來覆去睡不着闭着眼把耿中天说过的话在脑子里又一句一句地过了一遍感觉还是不踏实
耿中天说的也只是尽力而为问題不会太大自己提出來要去找找楚天舒他也含糊地让自己看着办
霍启明不止一次地想过三个单位合并三个候选人各有所长上谁不上谁关键看谁的后台硬
计生委的副主任高大全是付大木的人在这个关键时刻付大木能不为他说话虽然大家对高大全不懂专业颇多微词但是他当过市长唐逸夫的秘书上下沟通的能力也是公认的
防疫站的余钱坤是个能做事的人只是为人处事太刚直不太讨领导的喜欢沒有人会帮他说话肯定不是高大全的对手
余钱坤不是高大全的对手但你霍启明呢
当然也不是
霍启明当然不会承认自己的业务能力不如高大全而是自己背后的人沒有付大木的权力大一个是常务副县长一个是县长而且是一手遮天的大县长很显然在权力的实施与运用上耿中天根本不是付大木的对手
正因为如此霍启明提出了去找找楚天舒如果楚天舒肯支持自己耿中天再在其中助力高大全未必就一定有十足的胜算
思前想后霍启明决定还是要去找一找楚天舒
可是怎么去找呢这是一个非常棘手的问題他坐下來细想了半天还是拿不出一个好的办法來不是别的主要是他对楚天舒不了解不熟悉不知道他的深浅更不知道他需要的是什么
世界上最好对付的是贪财贪色的人只要他贪就可以满足他最不好对付的是什么都不贪的人
这是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題你不知道他的心就搞不定他这个人他需要的你不能给予你给予的他又不需要这就好比给人治病你连病灶都沒有找到就冒然动手术刀不闹出医疗事故來才怪呢
霍启明本來想听听耿中天的意见得到的答复却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是看着办的事吗
从这一细节中他隐隐地感觉到耿中天并沒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他怎么不肯拍胸脯打包票呢
霍启明越想越不放心越想越焦躁他端起茶几上茶杯刚把嘴靠近了杯沿一股清香扑面而來他顾不得喝茶而是把茶杯放下來一拍脑袋自言自语道:“操看你这狗卵子脑子你不是答应给楚天舒送茶叶吗这就是个好机会”
霍启明兴奋异常看看时间也该上班了他爬起來坐到办公桌前准备给楚天舒打电话问问他晚上有沒有空可不可以把茶叶送过去
刚把电话本拿出來正要去拿话筒电话铃响了
霍启明一看來电显示就知道是谁打來的心里不由得一热随即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电话那边立即传來了细细的甜甜的声音:“你在干吗”
那是一种非常好听的声音仿佛一股热浪通过电波传遍了他的全身他便悄声说:“我一个人在办公室你在干吗”
她说:“我不想活了”说着便吃吃地笑了起來
那笑声蔓延开來就像一股强大的电流将霍启明电得心旌荡漾了起來仿佛间他还感受到了那笑声里哈出的丝丝香气是那般地醉人那般地勾魂摄魄一个娉娉婷婷的人儿便走进了他的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