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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国的走狗,国家的罪人》……王茂如直接叫高建瓯过来,说:“你派人去把这个编辑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示众。”高建瓯苦着脸,道:“大帅,我们是龙组,是杀人的组织,干不了这……”想说偷鸡摸狗的事情,但说出来怕太不敬了,王茂如一想倒也是,便说:“那林默功呢?怎么没死。”高建瓯说:“林默功现在出行都受到日本黑龙会的严格保护,一时之间难以下手,职下会尽快制定计划。”
王茂如想了想,这偷鸡摸狗的事儿交给浦纳正好,可惜浦纳现在种大烟呢,遍观手下众人,还真没有人有这本事,感慨于自己人才匮乏,匮乏啊,连鸡鸣狗盗的人都木有啊。正感慨无人可用呢,安置处三等秘书张伟来报告。张伟是牛德禄的小舅子,牛德禄怕老婆,尤其是做了安置处长之后,还给士兵们找老婆,这很让牛德禄的老婆警惕起来,每天就跟防贼一般防止他染指其他女人。牛德禄本来兴致勃勃地做他的安置处长,却因为老婆天天疑神疑鬼,只能无奈找人代替。
王茂如拍牛德禄去了徐州,这安置处的事儿他交给了心腹手下替他暂时处理,交给别人也不放心,他老婆私下跟牛德禄说,何不让便安排她弟弟去做给士兵发媳妇的任务。牛德禄跟王茂如请示,王茂如笑了半天。说哪有你这么怕老婆的。牛德禄认真道:“当初我是穷小子的时候,是她不顾家人反对,一定要嫁给我。当初结婚的时候我说,她若不离,我便不弃。”王茂如很佩服他的痴情,牛德禄别的不说,对老婆可是足够好。他推荐了小舅子张伟,这张伟也不是庸才,他是高中在天津南开中学堂(南开大学前身),高中毕业之后考取了上海圣约翰大学。然后和同学一道出国去了美国哈佛大学学习法学。回国之后多方邀请,最终被姐姐说动来到呼伦贝尔投奔了姐夫,担任安置处三等秘书,专门负责军婚婚配的问题。
张伟报告说最近安置处在购买俄罗斯女人的时候遇到一点异常。王茂如问什么异常,张伟说:“我们本以为俄国的人贩子跟我们交易会很少,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俄国人居然降价大批量交易,还主动要求用咱们的大洋交易,他们要求绝不收卢布。我分析了一下,根据这次交易,俄国出现了大问题了。”
“哦,你分析一下。”王茂如问道,“坐下来。跟我仔细分析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是。”张伟恭敬地坐着,年轻的脸上有一些紧张,王茂如也看得出来他这样报告或许是第一次,便笑说:“有什么说什么。”
张伟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跟俄国人贩子打交道的时候得到一些消息,俄国今年因为战争导致劳动力减少,并且今年俄国大旱,到现在为止俄国已经发生数次因为饥饿导致的数次工人农民的暴动,俄国人为了吃饱饭不得不卖儿卖女。卖女儿的多了。这才让人贩子突然要求增加人口数量,同时价格也便宜了。还有就是我从买来的俄国女孩那里得到消息,俄国的布尔什维克正在四处联系,准备发动更大规模的武装斗争。我怀疑,年底的时候俄国将发生动乱。而且这场动乱规模不会小。”
王茂如摸着下巴,点点头。这张伟名字普通,人却不普通啊,居然从人贩子降价看出来俄国动乱了,不错,值得培养。
张伟又说道:“当然,俄国动乱,带给我们的好处就太大了,首先,俄国本来就濒临崩溃的经济会立即崩溃,俄国无暇顾及远东的利益,大帅一可以取蒙古,二可以取中东铁路利益。同时,大帅可以投资俄国政府,让俄国政府不得不依靠大帅。”
王茂如故障,道:“不错,不错,你这小子真不错。让你做安置处的秘书屈才了,这样吧,你来我督军秘书处做秘书。”
“是。”张伟激动地握紧拳头,忽然说:“大帅,我向您推荐一个人。”
“谁?”
“这个人有可能大帅不喜欢。”
王茂如皱了一下眉头,自己不喜欢?便问:“是谁啊?”
张伟说道:“这人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在美国哈佛大学进修过,但他读得是经济管理,明年六月份哈佛经济管理硕士毕业。”
“大才。”王茂如赞道。
张伟苦笑道:“可是他……他的姐夫您可能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