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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捐款?你从没有跟我说过。”
“难道我做每件事都得向你交代吗?”赵柔婷明显上了脾气。
谢坤举看到妻子发火了,他反倒笑了起来,走上前去双手放在妻子的肩头:“柔婷,你别生气,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他来找你非常的奇怪,我是关心你,紧张你。”
谢坤举的虚伪让赵柔婷几乎要吐出来,不过现在还不是她暴露的时候,赵柔婷轻声道:“坤举,我做事难道你信不过?”
谢坤举道:“哪有,要是连你我都信不过,那么这个世界上我还有可以信任的人吗?”
京城常务副市长赵天岳每到周日的中午就会雷打不动的留在家里下厨做饭,原因很简单,他的宝贝女儿赵柔婷会回家吃饭,从女儿小的时候就喜欢吃他做的饭,赵天岳是个极爱女儿的人,即使他现在已经身居高位,在家里仍然是一个和蔼的慈父。
爱屋及乌,因为疼爱女儿,赵天岳对女婿谢坤举也是非常的疼爱,只不过两种疼爱是不同的,对前者是发自内心,疼爱后者是为了让他对女儿更好一些,这桩婚姻是经人介绍,赵天岳很开明,他从来都没有产生过利用女儿换取政治筹码的想法,女儿也很让他省心,和谢坤举在经人介绍之后,谈了一年多的恋爱然后就理所当然的结婚了。
两人的家事背景都差不多,在商业上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在外人眼中,这桩婚姻是美满而幸福的,可是赵天岳仍然感觉到美中不足,女儿女婿结婚这么多年,仍然没有产下一男半女,这让他感到遗憾,赵天岳也悄悄问过女儿,都被她以事业为重这个简单的理由搪塞过去。
随着时间的推移,赵天岳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并不简单。
女儿女婿的到来让这个家增添了许多的快乐,谢坤举在大面上还是很不错的,来到赵家会主动下下厨房,会陪岳父岳母亲切地聊天,聊得话题大都投其所好,他善于察言观色,说话很会讨巧,经常逗得赵天岳夫妇俩开怀大笑,不过岳母的笑声是发自内心,赵天岳虽然也在笑,可他笑声的背后藏着不少敷衍的成分,他在官场奋斗多年,什么样的人他没见过?越是八面玲珑的人往往越不讨他的喜欢,他认为女婿有些虚伪,笑只是看在女儿的面子上。
谢坤举在吃过午饭后不久就离去了,最近他的生意很忙。
赵柔婷没有随他一起走,她通常会在家里呆一个下午,陪着父母聊天。有正事要谈的时候,赵柔婷往往会提出去父亲的书房。
赵天岳和女儿一起来到书房内坐下,他微笑道:“小婷,有什么事啊?一脸的严肃?”
赵柔婷道:“爸,我想求您一件事儿。”
赵天岳笑了起来:“父女之间还用得上求字吗?说,只要爸能够办到。”
赵柔婷低声将张扬委托她的事情说了。
赵天岳听完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他低声道:“我记得你和张扬好像没什么交情吧?”事实上他知道女儿非但和张扬没什么交情,反而有些矛盾,城体的那块地因为张扬和顾明健的联手搅局,弄得女儿女婿损失不小,却不知女儿怎么突然间为他说话了?
赵柔婷道:“您不是常说冤家宜解不宜结吗?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误会说清楚也就算了,现在都是朋友,人家求我这么点小事儿,我总不能拒绝吧,再说了京城这片地方的事情,谁还能不给您面子?”
赵天岳苦笑道:“女儿啊,这话可不能让别人听到,咱们不说中央高层,单单是京城市委,排在你爸前头的也大有人在,我可没那么大的面子。”
赵柔婷道:“又不是让您干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儿,不就是一套宅院吗?我就纳闷了,荒山野岭的,怎么突然就弄出来一个规划,香山别院周围,根本就没有别的建筑,这次的事情根本是冲着张扬去的。”
赵天岳道:“女儿啊,张扬为什么要找你?”
赵柔婷道:“还不是因为您是我爹,您不是京城常务副市长吗?这种事儿本来就属于您管辖的范围内。”
赵天岳道:“这件事情很小,本来我说句话就会没事。”
赵柔婷笑道:“那您就责无旁贷了,给女儿这个面子吧。”
赵天岳道:“香山别院是天池先生的故居,他去世之前立下遗嘱,将这套宅院赠予张扬,张扬在京城也不是没有人脉,据我说知他认识天池先生是通过文夫人吧?文夫人是天池先生的学生,现在有人要拆天池先生的故居,她为什么不出来说话?”
赵柔婷愣在了那里。
赵天岳叹了口气道:“你以为你爸比文夫人更有面子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赵柔婷此时方才意识到这件事的复杂,父亲不是不想帮忙,而是不能轻易帮忙,这段时间对父亲来说也是极其关键的时候,他不能匆忙站队,必须要深思熟虑,将未来的发展动向看得清楚,方才能够做出决断,不然极有可能影响到他未来的官运,要知道父亲担任京城市长的呼声很高。
赵柔婷咬了咬嘴唇道:“那可怎么办,我都答应人家了。”
赵天岳道:“心有余而力不足,只要你尽到心了,自然问心无愧,这件事你还是静观其变,不会那么简单,文家也没那么好欺负。”
赵柔婷点了点头。
赵天岳关切道:“你最近身体怎样?”
赵柔婷道:“好多了。”
赵天岳旧事重提道:“你和坤举究竟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
赵柔婷皱了皱眉头道:“爸,您怎么总是提这事儿,我都跟您说八百遍了,我们现在忙着事业,哪有时间要孩子?”
赵天岳道:“事业,事业,我就是不明白,你一个女孩子,要这么大的事业有什么用,女人的事业就是家庭,没有家庭只有事业是不可能幸福的。”
赵柔婷道:“老封建,满脑子重男轻女的思想。”
赵天岳道:“你不跟我表态,改天我去问坤举。”
赵柔婷一张脸顿时沉了下来:“你问他做什么?我还不知道跟他过到哪天呢!”
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让赵天岳为之一惊,他惊声道:“怎么了?你们之间有问题?”
赵柔婷摇了摇头道:“没有!”
赵天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不过他的内心中已经充满了疑窦。
赵柔婷反馈回来的信息并没有给张扬带来惊喜,他正在考虑究竟要不要去征求下罗慧宁的意见,罗慧宁刚巧打来了电话,她在电话中告诉张扬,让他不要四处找关系了,香山别院的拆迁只是景区正常开发规划,拆了也就拆了。
罗慧宁的这个电话等于表明了她的态度,她决定在这件事上保持沉默。
张扬对她的态度颇为不解,虽然他知道最近干妈遇到了一些麻烦,可是以文家的政治地位,也没必要急于和何长安相关的事情划清界限,张扬道:“干妈,这房子是天池先生送给我的,不能说拆就拆!”
罗慧宁道:“张扬,先生都已经去世了,这座房子留着也没什么意义,既然景区已经做出了规划,你又何必多生事端?”
张扬道:“干妈,反正啊,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也打听了,这规划根本就是纸上的事情,没影的事儿,我不能让房子随随便便被人拆了,我不能对不起先生。”
罗慧宁叹了一口气,轻轻挂上了电话。
文国权就在一旁坐着,他望着妻子情绪低落的样子,有些爱怜道:“怎么了?那小子不听话?”
罗慧宁点了点头,眼圈有些红了:“这件事明明是在针对我们,为什么我不能出来说句话?先生是我的老师,这座院子是他晚年生活的地方。”
文国权道:“这座宅院是何长安帮助盖起来的,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在先生收你为学生后不久。”
罗慧宁道:“那又怎样?根本没有关系。”
文国权道:“我知道先生是和你投缘,可别人并不知道,别人认为是你通过何长安帮助先生建起了香山别院,所以先生碍于情面收了你这个徒弟。”
罗慧宁道:“荒唐,他们太小看先生了!先生本来是要给钱的,可是何长安坚持不收,为的是求先生的墨宝。”
文国权道:“我记得先生当年给何长安写了四个字善心永恒!”
罗慧宁点了点头,丈夫的记忆力极其惊人,即使事情过去了十多年,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文国权道:“燕西的恒永商务中心也是在那年奠基,何长安在诸多的竞争者中脱颖而出,夺下了那块地的开发权,当时我是京城的负责人,力排众议,将这块土地的开发权交给了民营资本运作,我还亲自出席了奠基礼。”
罗慧宁的一双凤目瞪大了。
文国权道:“在公开竞拍的过程中,我秉承着公正公平的原则,在这块土地的开发过程中,我没有索取任何人一分一毫的好处,但是现在有人已经将十多年前的事情,将一件件不相干的事情串联了起来,于是呈现在别人面前的就又如云山雾罩,疑点重重。”
罗慧宁道:“我们没做过,谁愿意调查,让他只管去查!”
文国权道:“我心怀坦荡,就算调查到最后,注定要还我清白,但是调查这种事,不可避免的会对我造成影响。”
罗慧宁咬了咬嘴唇,目光流露出几分内疚:“国权,都怪我考虑不周,给你添麻烦了。”
文国权微笑道:“我做官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少过麻烦?又有什么时候怕过麻烦?”他站起身走向窗前道:“化解这种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置之不理。”
罗慧宁道:“就算我们保持沉默,对方也不会轻易收手,先是慈善基金会的事情,现在连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也挖出来,这个人是要制造文章,目的就是要让我们文家难堪,就是要影响你的清誉。”
文国权道:“越是这样,越是要泰然处之,越是不能按照他们设想的步骤去走。”
罗慧宁叹了口气道:“可张扬这小子不是什么好脾气,他心中对天池先生非常敬重,他不会任由别人拆掉这座宅院。”
文国权道:“随他去,我们虽然不方便直接插手这件事,但是张扬若是惹出了乱子,我一定要为干儿子出头的。”
罗慧宁有些不解地望着文国权。
文国权道:“事情闹得越大,我反而越好说话。”
张扬这次去见乔老的时候依然没有空手,他通过洪卫东弄了块灵璧磬石。
乔老听说他又来给自己送石头了,笑着迎了出来,看到张扬从车上搬下来这么大一块石头,不由得笑道:“这次又给我送什么宝贝?”
张大官人道:“送您一块石头,您老是这方面的专家。”
乔老来到那块石头前,蹲下来看了看,然后用手轻轻拍了拍弹了弹,微笑道:“灵璧石啊!”
张大官人马上朝乔老竖起了大拇指:“厉害,乔老,您到底是此道高手,下次我找人给您刻一方印章,上面就写石中仙。”
乔老呵呵笑道:“印章我有了,名字我也起了一个,叫抱石老人。”
张扬道:“您老是怎么看出来的?”
乔老道:“我玩了这么多年的石头,岂能连灵璧石都不认得?灵璧石有四大特点,一是无论大小,天然成形,千姿百态,具备了皱、瘦、漏、透几种要素,二是灵璧石的肌肤,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石皮往往f岩嶙峋、沟壑交错,粗犷雄浑、气韵苍古,纹理丰富,韵味十足。三是色泽,灵璧石以黑、褐黄、灰为主,间有白色、暗红、五彩、黑质白章多姿多彩,这四嘛,就是玉振金声,轻击微扣,都可发出b琮之声,余韵悠长。”乔老说完又在那块石头上拍了拍道:“不错,算得上一块佳品!”
张大官人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在您老面前有学不完的知识。”
乔老笑道:“你小子今天过来又是给我送礼,又是拍我的马屁,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求我?”
张大官人道:“您老人家真是目光犀利,我在您老面前根本就是**裸的,啥都被您给看穿了。”
乔老道:“把石头拿走,我最讨厌别人有目的的送礼。”
张大官人道:“别介啊,这么重的一块石头,我大老远给送来了,您总不能让我再拉回去,再说了,我送礼归送礼,求您归求您,不是求您帮我办什么事儿,就是让您老帮我分析分析,当然,如果方便的话,您老可以帮我出出主意。”
乔老点了点头道:“这还差不多,他戴上老花镜继续欣赏眼前的石头,张扬也陪着他蹲在那里,叹了口气道:“其实这块石头啊,是我从天池先生的故宅里拉出来的。”
乔老喔了一声,天池先生的名字他当然听说过,他也知道天池先生送给张扬一套宅院的事情,拍了拍那石头道:“你还是拉回去,君子不夺人所爱,天池先生虽然不在人世了,可这东西毕竟是属于他的,我岂能据为己有。”
张大官人道:“乔老,您也别推辞了,说实话,宝剑赠装饰,红粉送佳人,这石头也应该送给一个真正懂它的人,我打算把那里面的石头整理整理,这两天都给您送过来。”这小子精灵的很,兜了一圈绕到了正事上。
乔老道:“你这样做,不怕天池先生不高兴?”
张扬道:“您老是无神论者啊,天池先生已经过世了。”
乔老道:“这石头我可不能收。”
张扬道:“您要是不收,我只能扔了。”
乔老何等智慧,马上就听出其中定有文章,他直起腰来,张扬马上跟着站了起来。
乔老转身向小楼走去,张大官人紧紧跟在他身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