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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
这是徐君然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的道理,原本徐君然以为这个时候的干部并没有后来那么盛气凌人,最起码也不会对群众拳脚相加,可是他发现自己错了,错的很严重,在某些人的眼中,公仆不是老百姓的仆人,而是老百姓的祖宗!
权力是无形的,是眼睛看不见的存在,但它却把有形的事物连接在一起。被权力所连接的各类事物,或者说与权力发生直接关系的各类事物的有机组合就构成权力场。在权力场中,权力自然是最关键的因素,它即是动力,也是合力。在权力场中,人所扮演的角色无非是两种,或者是权力主体,或者是权力受体。是主体则影响、支配他人,是受体则被人奴役、支配。
权力场无所谓大小,大可以是地球乃至太空领域,小可以是家庭。国家是最典型的权力场。在国家中,政权构成国家的核心,官员、公众都既是权力主体,也是权力受体。当官员行使国家权力、开展管理活动时是权力主体,而当其接受群众评议监督时,则为权力受体,公众亦然。政权组织、党派及其他政治组织则是权力的载体。
在某种意义上说,政治是一个染缸。在这里,可以鉴别人心的真伪和人性的善恶。进入政治,与权力结缘,便有可能借助权力的神威做“有利于己”的事情,权力的无穷神通是导致权力主体被污染的主要原因。
对于某些官员来说。手里面的权力,成了他们身份的某种证明,他们把自己看的比群众高人一等,认为普罗大众在自己面前,没有说话的权力,说白了,这些人认为,自己拥有了权力,就可以凌驾于其他人之上。
“徐书记,你可不能光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啊。”胡大海干脆耍起了无赖。反正没人能证明自己动人。乡政府的那些人肯定不敢说出去,至于那些村民说的话,他并不在意,自己只要不松口。谁都拿自己没有办法。
徐君然眉头一皱,轻轻敲了敲桌面:“胡大海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
胡大海把身子往后一靠,整个人就靠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说道:“反正我没动过她,你们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徐君然没说话,一旁的杨科长把脸一沉:“胡大海同志,难道你认为那么多群众都是在诬陷你么?”
胡大海的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来:“杨科长,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不知道我们基层工作的难做。这些群众们不仅不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有时候还认为我们这些干部是在害他们,不说别的吧,你看看今天的这个情况,我一个乡党委副书记,被几十个老百姓给围攻。要不是县委领导来的及时,弄不好我就得被他们给打了,你来说说,有胆子围攻乡党委的人。会是我敢打的么?”
杨科长也没有想到这个胡大海竟然会如此胡搅蛮缠,拒不承认自己打人的事实也就罢了,还反过来倒打一耙。
徐君然深深的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胡大海,深知这家伙就是那种官痞子,在基层工作多年,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运动和整风,早就锻炼的跟猴子一样精明,他现在明摆着就是死不认账,看你们能把我怎么样。
好以整暇的端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徐君然忽然开口说:“胡书记,那我问你,这些人为什么要诬赖你打了孕妇呢?”
胡大海眼睛一瞪:“那还用说?就是因为我胡大海行得正走得直,为群众办事情得罪了人,这才被人陷害的。”
杨科长气极,想不到这胡大海还是个胡搅蛮缠的高手,他看着胡大海冷笑道:“这么说,胡书记你还是个功臣喽?是被卑鄙小人陷害的正直干部,是应该被表扬的典型?”
作为纪检干部,他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无耻之极的滚刀肉,心里面的火气越来越浓郁起来。
徐君然却是不慌不忙,伸手在杨科长的身上拍了拍,淡淡的笑道:“杨科长别着急,胡书记既然这么说了,那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他。”
杨科长也不傻,既然朱泽成跟顾寰同时点名让徐君然这个年轻人留在长青乡,并且负责审问胡大海的事情,那就表明他们对于徐君然是十分信任的,甚至可以说,他们之所以放心离开的原因,就是因为徐君然的关系,所以现在徐君然开口,他很给面子的闭上了嘴巴。只不过,杨科长的眼睛一直盯在胡大海的脸上,徐君然甚至相信,这一次,胡大海除非能咸鱼翻生,否则落在纪委的手里面,杨科长就算不弄死胡大海,起码也得让他脱一层皮。
看向胡大海,徐君然脸上的表情很和蔼:“胡书记,我想问问你,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