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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试不打紧,一运气脉,这气脉乱窜起来,他努力让它们归入经脉,可是,他这姿势,怎么也不能好好地引导气脉沿着正常路线运行,有时,一丝丝的气脉像小渠一样,把水引导了其他沟溪河流。这旁流的气脉有时需要冲击阻滞之地,使得周希汉又格外还要受一份钻心的痛苦。
两位警察看着周希汉强忍着的痛苦表情,他们觉得好开心,故意装出痛苦的样子,说:“哎呀,你痛啊?你痛我们也痛呢,你是皮肉之痛,而我们是心里痛啊。吃点苦好,吃点苦,今后就记得什么叫甜了,玉不琢不成器,我们也是好心成就你的英名,忍着点吧。”
周希汉初时还听得见警察们的奚落,后来,渐渐意识模糊起来,只觉全身针刺虫咬一般难受,这已经不仅仅是手指头与脚尖的问题了,全身每一寸肌肤都是如此。
这真气在体内毫无目的地乱窜一气之后,渐渐,细流归成沟渠,沟渠归成小河,小河有归入大河大江,不久,百川入海,全部归入气海,然后再进入另一个周天循环。这时,周希汉经过了刚才那一阵痛苦之后,突然四肢百骸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舒服与愉悦。他睁开眼睛一看,那两个警察正呆若木鸡一般,怔怔地看着周希汉。
其实,这一过程经历了七八个小时,他从那两位警察把他“挂”起那一刻开始,全身真气由于这种极为残忍的方式,最终导致全身那些次要的机能被激发,各处新产生的真气没有汇入经脉之前,只能是乱窜一气。这一乱窜不打紧,它却在周希汉身上把那些尚未开发的经络全部冲开了,突然之间,使得周希汉的功力猛增。
这是怎么回事呢,其实,这就如野外一样,本没有路的地方,突然有人乱窜乱跑,人一多,跑成的路突然之间到处都是路了,这样,有些地方行的人多一些,山路就变成了小路,小路又变成大路,新路就这么形成了。
刚才,两位警察看着痛不欲生的周希汉,既觉得好玩,又有些害怕。好玩,他们有种发泄的愉悦感,折腾这么久,终于看到了周希汉有了痛苦的表情;害怕,他们越到后面越害怕,因为,周希汉痛苦得连呼喊、呻吟的声音都变得细若蚊吟,随时都可能连这细小的声音也停止下来。死了人,那可是很麻烦的,特别是这样折磨死的,到时可就交不了差。可是,他们准备把迷离得人事不清的周希汉放下来时,一抱他的身子,吓了他们一跳,全身滚烫滚烫的,只烫得他们急忙缩手。
这可把他们吓坏了,心想,怎么回事,这么一吊人,人还会高发烧?
过去,他们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他们想,也许是因为过去没有几个人能够坚持十分钟以上,所以也就没有这种经历。
现在,这周希汉整整坚持了七八个小时,钢铁做的人也应该早熬不住了。得赶紧把他放下来,再不放下来,人就要死了,自己的末日也就到了。
放下来不难,割断绳子就行了。
等他们正准备割断绳索时,周希汉睁着眼睛神情自若地看着他们。这时的周希汉哪里还有半点痛苦的表情?
“到时间了吗?”周希汉看着两位警察的神态,似乎是准备放他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