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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张霞一早赶来帮忙,在大门口与小琦撞个满怀,“你个小子,把姐姐的老腰撞坏了,不怕赖上你啊。”小琦手中的海鲜撒了一地,“姐姐对不起,柚子姐安排我去接海鲜,我着急,是我太冒失了。”柚子应声走了出来,“哈哈,你们这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分不清敌友啊。”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大家把海鲜收拾起来,小琦主动把清洗海鲜的活接了过去,柚子连忙把张霞拉进屋子,张霞一下子就感受到室内温度的变化,“柚子,今年通暖屋子比往年暖和多了,今天我要大醉一场,留宿你的闺房。”“好啊,我昨天忙活了一天,把房间整理的干干净净,你好有福气的。”“柚子,没请美秋吗。”“美秋已经皈依佛门了,一心修炼,不食鱼肉,我们不能去打搅她了。”
一会功夫,小琦和叶子就把海鲜洗好了,两人开门进来带进一股冷风,“姐姐完工,求打赏红包。”小琦打趣说,“好我今天先罚你三杯,再奖你打扫院子积雪。”柚子回应道,“柚子姐,你罚酒就是奖励,叶子管的严,你开口了我就可以开怀畅饮了。”“原来在这等着,好吧,今天姐姐高兴就给你破个例,叶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今天就放他一马。”“好的听姐姐的。”
有小琦和小叶当帮手,柚子省去了许多麻烦,小琦麻利地把炭火点好,把火锅底料烧热,范姐给的蒙古小肥羊配备的调料包,叶子把洗好的海鲜和羊肉,豆腐素菜一盘盘整齐地摆好,只等曲琴归来开席。
昨天曲琴打来手机,说在飞机上遇到港城宣传部杜副部长,跟他占个光,一起回来,就不用柚子开车去接了,柚子今天中午的接风宴把范总、苏总和张涛一起请了过来,三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样,结伴来到了柚子家,“欢迎三位,屋里请。”范姐上来就和柚子来了一个大拥抱,一阵雪花从门外刮过,“进门暧昧,别冻感冒了。”苏总说,张涛的眼镜被室内火锅蒸汽打湿,“张总,你这是从桑拿房出来啊”柚子笑了起来。
院子里的雪越下越大,柚子开始担心曲琴路上的安全,她打去电话,“曲琴姐,你到哪里了。”“哈哈,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曲琴应声而入,“说曹操曹操到,曲琴姐姐回来,带来瑞雪,不是凡人啊。”张霞连忙迎合,柚子不顾曲琴姐姐身上的雪花,一下子扑到她的怀里,委屈的眼泪扑簌扑簌往下掉,“柚子,等姐姐把外套脱下来,我们姊妹好好温存一下。”
小琦干活是长眼神的,他把火锅食材和调料早已准备妥当,叶子也把椅子摆放整齐,“柚子姐,可以开锅了。”小琦说,柚子控制了一下感情,“来,大家一起坐下吧。”
港城人吃火锅是很讲究的,铜锅烧炭,海鲜当家,酱料丰富,张涛是第一次吃大陆火锅,被火锅调料看呆了,海鲜料、芝麻酱、牛肉酱、韭菜花、花生酥等数十种调料,琳琅满目摆在桌子上,大家随喜自取,小琦把两盘内蒙小肥羊放到火锅里,“这种羊肉鲜美无比,入水即化,大家用筷子在热水里来回滑三下就可以入口了。”小琦俨然成了现场大厨,“曲琴姐姐回来,牵动了大家的心,我们一起为姐姐接风,祝贺姐姐满载而归,第一杯酒大家一饮而尽吧。”柚子倡议得到大家响应,室内暖意融融,屋外雪花飘飘。
曲琴把广州之行的情况向大家一一说明,“我要感谢各位,特别感谢柚子为我接风洗尘,在外千里忧,在家万般好,这好那好不如家好。”说完曲琴把酒喝干了,“曲琴姐姐,你到羊城最大的收获你忘记说了,我替你说出来吧,曲琴姐找到了她的初恋,我们大家是不是要再敬姐姐一杯啊。”气氛一下子被调动起来,大家逐次发表祝酒感言,一轮下来,曲琴姐有些支持不住,柚子把她扶到卧室,盖好被子,轻轻关好房门,走出房间时,大家都已经散去,小琦和叶子在收拾碗筷,柚子上前一起干了起来,“姐姐,你去照顾曲琴姐吧,这里交给我们吧。”“真是姐姐的小棉袄,谢谢你们了。”
夜已经很深了,柚子用热毛巾为曲琴上热敷,看着睡梦中的姐姐,柚子心里有些心疼,为什么两人的命运会如此相似,作为女人承担了太多的责任,一生坎坷起伏,同病相恋,柚子不由想起一首诗:“自古红颜多薄命,姊妹双娇生有缘,古城一往情如故,携手共度同心连。”
柚子忙活了一天,也感到疲劳了,她今晚没有提及李迪的事,等明天曲琴姐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要姐姐说说李迪的近况,这是柚子最为关心的。
室外的雪越下越大,落雪无声,诗人有意,柚子第二天一早醒来,习惯地打开诗友群,满屏都是诗友为今年第一场雪发来的诗歌。
诗友“我心依旧”发来的自由诗,别具风格。
偶遇
我一直在走
雪不停在下
她落在我的肩上
轻轻地和我诉说
她说
我是她今年遇到的第一个贵人
她迷路了
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没法去安稳她
我怕呼出一口气
不见了她的踪影
我只能任她
在我眼前飞舞
我知道
她把我当做世间
唯一的亲人
生怕我跑掉
我问她
落满树枝的残雪
没人理会
她说那是离家出走的孩子
走失了走累了
在途中停歇
明早的太阳
会把她们收留
我问她
烟囱上躲迷藏的残雪
太顽皮
她说
那是圣诞老人的孩子
在等圣诞夜的钟声
从烟囱爬回家
过节
雪一直在下
我一直在走
她一直在和我诉说
她说有幸落在我的肩头
才有了一路同行的陪伴
我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