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柚子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李迪开车带着她出去兜风,沿途开满了不知名的鲜花,一个醒目的牌子上写着“万国植物园”,柚子在形态各异的鲜花前摆能各种姿势,“柚子,把下巴抬高点”,李迪前后左右选择最佳的拍摄角度,天气暖和起来,柚子的脸上渗出汗渍,“李迪我们休息一会吧”,在一颗法国梧桐下,两人并肩相依,“李迪,你这次一去好像有半年有余,我开始想你了”,李迪默默地看着柚子的眼睛,好像有些陌生似的,李迪生硬的表情,让柚子好生疑惑,难道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幻觉,日久生情,离久生疏,女人对挚爱的男人是全心投入的,这点不似男人以身相许为目的的爱恋,她起身离开李迪,跑向远处的花丛,她要像小时候向往的花仙子一样,无忧无虑与花为伴,一个饱经风雨的姿色女子,在大自然面前,返璞归真开放自我,也是应了风景,顺了风情。
突然一阵阵的锣鼓喇叭声,把睡梦中的柚子惊醒,柚子想起今天是妈祖出阁的日子,窗外这熟悉的声音,已伴随柚子几十年了,小时候是爷爷领着她,身穿学童服去参加活动,柚子记得在举行过妈祖巡游后,在妈祖庙的大堂上,大人和小孩会毕竟毕恭地磕头作揖,祈求妈祖保佑来年五谷丰登,百姓无忧,爷爷所在千户所官兵,会有一个特别的仪式,士兵们抬起长杆大号,齐声吹奏,停泊在燕台山脚下的海军军舰,也会鸣笛三声,表达对海神妈祖的敬意,祈求军舰出海无危,平安归来。
柚子打开窗户,院子里盛开的玫瑰让柚子梦醒时分,难道是梦景重现吗,在院子西墙边的这几簇玫瑰,是李迪去年情人节栽种的,李迪对柚子说,玫瑰之约是爱情将至,四月是玫瑰的花季,看到这娇艳欲滴的玫瑰,就像见到他一样,要想怜惜她的话,选一个晴朗的日子,一早把她移植到室内,满屋子香气四溢的时候,就是他要现身眼前,给她惊喜的日子,柚子已经把一束玫瑰插到了床头的花瓶,梦夜初上暗香涌来,柚子就把李迪拉进了床前,思春怀春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当思念已久,对相见的憧憬就变得恍惚急促,梦境不断。
昨夜的梦境让柚子佷是困乏,柚子打起精神,伸手关掉手机的起床铃声,她翻身背靠窗户,躲开从窗帘透进来的光线,刚眯上眼睛,窗外传来小琦的喊叫声,“柚子姐,起床了,有你的快递”,柚子不情愿地走出门外,港城的气候是两头凉,柚子打了一个喷嚏,身上的睡衣被风吹开一角,露出白白的肉肉,小琦扑哧笑出声来,“柚子姐,我逗你的,你答应我的闷子来,食言是要罚的”,柚子这才想起要给小琦带闷子回来,“柚子姐,我今儿起的早,给你买来了,快趁热吃吧”,“还是小琦关心姐姐,是姐姐的好弟弟”,柚子接过热乎乎的港城闷子,转身返回屋里。
让小琦这么一折腾,柚子的睡意全部退去了,她吃完闷子,仔细打扮起来,柚子天生一副娃娃脸,岁月留痕,但好像与她无关,嫩滑白皙的皮肤,让她的娇颜越发妖娆,让她的闺蜜羡慕,让爱恋她的男人神魂颠倒,天生丽质的女人是不需掩盖自己的真面目的,柚子喜欢淡妆,只需轻描淡写一番,一个清秀雅致的女人就栩栩如生,亭亭玉立起来。
前几天范姐打来电话,说要答谢柚子和曲琴,请两人到自己的别墅小饮漫谈,柚子约好曲琴,来到范姐的山中别墅,一下车就看到范姐远远地站在院前,出狱一多月了,也调养的差不多了,脸上又泛起了红润,范姐走前一步,“曲姐、柚子欢迎你们,好久不见,想死我啦”,“范姐,我和姐姐也想你”,三人穿过开满玫瑰的长廊,来到室内,“这是今年的明前茶,上周老家派人送来的,我已提前泡好,曲姐柚子我们一起品尝”,此时屋外传来汽车喇叭声,一个熟悉的身影越来越近,这不是苏总吗,柚子有些惊讶起来,看来范姐今天是有备之约,大家站了起来,“久别了,对不住大家,苏某今天来请罪了”,“苏总,今天范姐为你接风,我们好姊妹都来了,先坐下来,慢慢谈”,柚子说道。
柚子一直对苏总和范姐的合作感到好奇,但柚子不是一个好事的人,人家不说她是不会去问的,范姐和苏总先后出狱,第一个请到的人就是柚子和曲琴,可见两人在他们心中的位置,苏总不愧是经历商场见过风雨的人,看上去儒雅从容的风度一点没变,他小品了一口清茶,慢慢将这段时间发生的故事道来。
原来,苏总也是出身于所城的大户人家,祖上在千户所担任军需官,按现在的说法就是后勤部,是个不错的肥缺,家产至父辈时,已在的当地显赫一方,在城外有良田万顷,城内家族企业涉及银行、当铺、船运、丝绸行等行业,公司合营后,苏家资产尽数稀释,落实政策后,苏总姊妹将原先祖上的产业回购,与范姐合作先后成立了金融担保公司、船舶旅游公司,位于十字街码头的“李氏大院”回购后,成为苏总的办公地址,他表面的身份是港务局副总,但另一个身份是港城企业家协会的理事长,经营着自己的家族企业,在经济发展突飞的九十年代,资产就达到八位数的规模,在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下属的担保公司因原来聘请的职业经理人,违规帐外集资被查,范姐也因此被牵连。
祸不单行,接下来苏总和范姐经营的“瑶琴岛”游轮,又涉嫌在外海聚众赌博被举报,在经历了双重打击下,苏总的企业面临关停的局面。
在这关键时刻,柚子和雪琴对无线电五厂的收购,为苏总和范姐的担保公司解了围,退还市民的集资款后,法院结案,苏总和范姐合伙经营的“瑶琴岛”游轮,也重新起航,恢复了旅游航线。
苏总的讲述,让柚子解开了在心中徘徊好久的一个疑惑,两人能够组成经济经济共同体,看来发生感情也是必然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