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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间应明禹会后请大家吃了饭,而后拉了陈琛帮他们找档案。
“柳敏敏,你是女孩子,跟美丽一样,晚上可以少加点班,我们人够用,这不还有陈琛。”应明禹强制性介绍了两人认识。
陈琛风度翩翩浅笑着点了个头:“交给我们吧。”
柳敏敏看了他一眼,脸上表情大意是:你谁啊。
陈琛尴尬过后心底安心了些,这丫头眼光极高,看来他已经没戏了。
出于替陆浅浅看着应明禹的心思,陈琛还是硬凑在应明禹旁边当灯泡,跟他们一起找了一晚的档案。
天亮之后困得迷迷糊糊的陈琛,被突然站起来的应明禹给吓醒了。
“找到了一起已破获的!”
揉着眼睛撑起脑袋,没睡醒的他恼了一句:“应大少你靠点谱,已破获的有屁用?!”
柳敏敏则丝毫没怀疑自家师父,立刻凑过来追问:“什么时候,在哪里?”
“三年前的八月八号,在锦阳市山台县,死者陈彤彤,死时二十一岁。当地警方抓获了同村一个智力有点问题的青年,给他定了罪结了案。”
“三年前?这么说凶手不是两年犯一次案,而是一年一次吗?”柳敏敏思维敏捷,“这么说去年应该还有一起?”
“可能吧。”应明禹缓缓回答,整个人明显在思考,并没有留心外界的事。
陈琛从他手里拿过了案卷资料,他没想到频率会变更,凶手的形象发生了变化。如果真的固定为每年一次行凶,那凶手极有可能从不太稳定的低龄懦弱犯案者,演变为心思缜密更为残暴的疑犯。
可是这和他最近从大量现场照片和死者照片里得出的看法不一致,陈琛认为凶手并不是个行事果决的人。
“通知大家开会,把这个新情况通报一下。”
正好包展和丁原休息了一天也来报道了,顺便通知了还在外地的方瑾施和大壮。
“陈彤彤当时被抛尸在锦阳市往山台县方向下乡的树林里,报案人是务农回家的农人。因为发现尸体时,陈少斌就在尸体旁边逗留,当时警方认为他嫌疑很大,加上他是个心智不全的成年男性,警方很快就判定他是凶手。”
“这么草率吗?难道连体内遗留精/液的DNA都没有验吗?”丁原还没看过资料,忍不住质疑。就算山台县是小地方,锦阳市应该也会复核案件,不至于这么马虎吧,毕竟事关人命。
“巧的是这个陈少斌恰好存在这个问题,但他以前从没去做过类似检查,所以并没有人知道这件事。”
“这么说,这一起也有可能真是他做的吧?”
应明禹把现场照片散发下去:“尽管不排除这种可能性,但陈少斌是个不具备健全心智的人,否则他就不会在大白天待在遗体旁边被人发现了。可是死者仪容安详,死前受过性侵却衣衫整齐,不太可能是他为死者整理。”
“我同意师父的观点。陈彤彤前一晚就死了,隔天还跑去死者身边转悠,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更何况是凶手。而且不管是现场情况还是尸检都跟其他几起相符,死者体内发现了残留的安眠药成份。一个弱智总不至于还会用安眠药吧?”
“当地警方没有质疑这一点吗?”包展觉得不合理。
“陈少斌的母亲有服用安眠药的习惯,他家里恰好有同种的安眠药。”
“没想到还真有这种巧合……太冤枉了吧,那个陈少斌没喊冤吗?”
“他要是会喊冤还是个弱智吗?”柳敏敏吐槽了句,“他还供认说在跟那个小姐姐一起玩。”
因为陈少斌的病情不具备刑事责任,故而他也没被判刑,只是被强制送去了相关医院封闭式治疗。
“注意措辞。”应明禹不得已提醒了身边人一句。
“对不起师父。”
应明禹叹了口气,换了话题,“稍后你们把资料都详细看一遍,法医和痕检去做对比并案。方姐,辛苦你跟大壮跑一趟锦阳市,有情况随时交流。”
“没事,我们立刻动身,今天晚点等我们的消息。”
当事人没介意,挂断通话后,范桦却没离开,而是找好友诉了苦。
“应队长不能这样啊,你自己跟老婆同不了房那赖不了我,你还要好兄弟陪你一样孤枕难眠,不厚道啊?”
应明禹睨着他:“你考虑这些,不如计较下,等你俩结了婚,是你不升职还是你调走?”
方瑾施下放的时候职称就已经在那,说是副队长可是级别是高于这个岗位的。范桦虽然现在还没到相应级别,但他迟早会升上来。根据规定,到达一定级别的同志是不可以和亲属在同一单位的,到时候他俩势必要调开。
应明禹这意思,他更想留下方瑾施,希望范桦自寻出路。
“你个没良心的,在这里等着我呢?”范桦没想到他打个趣,竟然被辩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