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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把我要的抗生素和类固醇还有血液病用药之类的,全都给我。”说着,唐骥又摆了摆手:“氟哌酸你就拿走吧,我并不需要治疗拉肚子的药物。”
“唉,好好好。”夏千重笑着给药品分类,对方不需要氟哌酸真是再好不过,至少不用担心自己老婆的身体问题了。
这一副谄媚的样子……
唐骥敲了敲自己的头颅,感觉自己好像能够从记忆之中挖出点什么来,但是甩了甩头,什么也没有想起来。
或许,只是时候不对罢了。
就在这时,安娜叫住了唐骥,她的声音异常沙哑:“刚才,你去了哪里,为什么没有和我们一起走?如果你也在的话,老头子他……”
“抱歉,我们巫师有自己的事情去处理。”唐骥淡淡的回答道。
很显然,这是一扇万能的挡箭牌。巫师,自然有巫师的事情要去处理,不是巫师的人没有办法掺和进其中,因为他们的眼睛甚至难以看到对巫师来说想当然的事物。
安娜不是巫师,只是巫师的大门已经为她推开,有着些许的灵感罢了。她自然是没有资格去掺和进巫师的事情的,她有这个自知之明。
安娜安静了下来,整个人蜷缩进了墙角,像是要把自己挤进那一小团阴影之中一样。她感觉自己好孤单,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离开,现在待在自己身边的,一个是神神叨叨神神秘秘神神经经,简称三神的巫师;另一个是个半精神的医生……
没有人可以说话,没有人能够理解,安娜只能扣着自己手背上的皮肤,看着皮肤上血液如同花朵一般绽放,皮肉渐渐掀开,感觉就快要看到惨白色的骨头……
“嘶……疼!”安娜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在干什么?
看着自己那血肉淋漓的手背,安娜突然感到一阵深寒,自己的精神状态已经差劲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说刚才有这什么在影响着自己的思维和行动?
唐骥转过头来莫名其妙的看了安娜一眼,摇了摇头,朝着另一边走去。这座医院并不普通,即使裴蠡已经离开,这里也还有着浓重的巫术力量徘徊……甚至不仅仅是巫术力量,还有巫术力量的来源,某些难以言喻的怪物……
天,莫名其妙的黑了下来,本来还有黄昏的亮度,现在却在向着深夜变迁。
似乎,裴蠡玖仟离开了,那个用剑的高手离开之后,这里有着什么东西蠢蠢欲动了起来。只是,他们害怕的,究竟是用剑的人,还是那把剑?
那把剑是巫术造物,而且和裴蠡之间关系紧密无比,甚至能够说是二位一体。但是那究竟是什么,唐骥说不准,他还不知道巫侍这种东西的存在。
雨还在下,但是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莫名大了几分。
唐骥的指尖开始有着淡淡的银光闪烁,他已经准备好了释放火树银花,那种攻击不管什么都能斩开,这是唐骥最大的依仗。
唐骥的开门,限制很大,差不多就是自己去过并且特别坐过标记的地方,或者自己的五感内任意一个能够感知到的地点,一般来说在战斗中的用途远大于普通的移动。
二段跳同理,唐骥学习空蝉的唯一理由就是能够在空中借力进空门而已。
仿佛……是少女的歌声,在整栋楼之中隐隐传来,没有萧声的萧瑟和金属质感,反而很温柔,就像是在给家人表演一般。
走上台阶,或者说走下,因为唐骥正在朝着医院的地下室走。医院的地下室有五层,最底层是放射性物质储存地,上一层就是放射科,再往上是传染病研究区域,然后就是普通的贮藏区域和太平间。
少女的声音渐渐清晰起来,但是也沙哑起来,就像是一台老式的留声机正在吟唱着什么歌谣一般。但是唐骥还是在试图听清少女究竟在唱些什么,他太好奇了。
“梅……三月三……二十五六七……仙人下……股统……领……牧群羊,伞罗达……雷diiiii……”
唐骥摇了摇头,似乎这些唱出来的东西,除了曲调之外,更接近无意义的梦呓。碎叨叨的不成体系,让人听着听着心中就升起一股烦躁之感,就像是……
唐骥皱着眉头,看着自己的左手手背,已经被抓烂,血肉翻卷着。虽然在飞速愈合,但是疼痛感却依旧传递到了唐骥的思维之中。
这是精神污染。
一把撸平手背上翻卷的血肉,唐骥吸了一口冷气,真特么的疼。不过他的身体素质之中就包括了外伤愈合,凡是不包含巫术力量所造成的外伤,都能够快速复活,只要身体里还有足够的能量。
从腰间抽出韦斯特的两把金牛座法官握在手中,唐骥继承了韦斯特所有的枪支,包括那把雷明顿散弹枪和usp手枪,但是他还是更习惯用左轮枪来战斗。
而且,手里握着东西也能有效防止他自残。
“梅花开了三月三,老头子唱歌二十五六七,仙人爬山又下山,屁股铜陵荆州牧,牧群羊来杀干净,萨罗达,萨罗达,萨罗达雷滴滴滴!”
一阵尖锐的痛感顺着这突然变得清晰起来的歌声钻进了唐骥的耳朵,就像是一根钉子插进耳朵然后直达脑子一样。这歌声,就在他右手的房间之中!
唐骥一脚踹开门,歌声霎时停滞,然而唐骥的行动也瞬间停止,只是用枪指着对面,然后连续扣动扳机,这个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甚至连弹仓都打空了还联系扣了十多下扳机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