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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韩芳和小学生们的要求下，步凡表演了颠球。
步凡一直练习着颠球。
颠球水平不如自己的队友，但在这里，他还是让这些学生们，发出一阵阵叹服的声音。
颠球之后。
校队队长，三年级的方羽大胆说道：“步凡哥哥，我想和你单挑！”
方羽的学习成绩还算不错。
但想要考入县一中，却没什么希望。
只能就近，入读牛头镇和周围乡镇合办的一所乡办中学。
而这所中学，一年考入大学的学生，不到一指之数。
考入重点大学，更是别想了。
一来，没有好的师资。
二来，好学生都入读县一中了，留在乡镇中学的学生，就是陪跑的角色，但也有脑袋突然开窍，鱼跃龙门的人物。
方羽家里的意思，是让他念完高中，就让他出去打工挣钱了。
这是一条很多人走过的老路。
方羽没有抗拒命运的安排，安心的计算着日子，只等时间一到，就背上行囊，成为工厂里的一颗螺丝钉。
但牛头镇小学成立校足球队，他看到了命运的转机。
他在同一批学生中，是最喜欢足球这项运动的。
尽管条件不允许，他在家里，还是常常一个人玩球。
单挑家里的老黄狗，就是方羽最喜欢的一种玩法。
老黄狗虽然老了，但四条腿比两条腿灵活多了，而且它还会用嘴叼住足球。
方羽输多赢少。
但乐此不疲。
在与老黄狗趣味盎然的单挑中，方羽的球技，有了很大的进步。
也因此，成为了校队的队长。
他的球技最好！
当然，成为一名合格的队长，不仅要球技好，还需要团结好队友。
这一点上，方羽做得不好，更像是一匹独狼。
只想把自己的球技提升上去。
不过，牛头镇小学校队从零开始组建，并不需要一名八面玲珑的队长。
韩芳看重的，就是方羽的表率作用。
现在的方羽，可以不用团结队友，毕竟校队水平太次，没有什么比赛机会。
但方羽在校队中，训练最刻苦，最具有成效。
在校队中，韩芳把方羽当成了一名小助教。
帮助那些调皮捣蛋的，帮助那些摸不着窍门的…
韩芳呵斥道：“方羽，你想要单挑，回家找老黄狗去。”
小学生们都大笑了起来。
很显然，方羽单挑老黄狗的故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了。
步凡不知道这个故事。
但这不妨碍步凡帮助方羽找差距。
步凡对韩芳说道：“韩教练，我不介意当一只老黄狗，我也很想知道，方羽经过训练之后，到底提高了多少。”
韩芳点点头，对方羽道：“注意你脚下的动作，你们的步凡哥哥，可不是老黄狗。”
这帮学生，才开始学踢球。
胜负心重，不怎么注意规则和脚下动作。
队内对抗赛的时候，韩芳要花很多时间，来调节学生之间的矛盾。
方羽道：“我一定注意。”
……
韩芳和其他学生，都站在了球场边上。
方羽站在中圈开球点。
步凡站在中圈弧顶处。
方羽的任务，是过掉步凡，进入步凡身后，五人制球场的禁区，把足球打入球门之中。
禁区外，方羽不能打门，就算打进，也算挑战失败。
但是，方羽一旦进入禁区，步凡就不能阻挡方羽射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