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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大院,超乎想象的大。
聚会地点并不在主楼,而是在一栋叫做“陆祥园”的两层建筑内。
据说房子盖好后一直没有命名,后来陆非烟随口说了“陆祥园”三个字。
老爷子觉得还挺顺口,便着人做了牌匾,挂在门楣上。
“陆祥园”一楼被平均分成两大部分,一半用作餐厅,一半用作舞厅。
二楼则全部是客房,足有十余间之多。
整栋楼采用中西合璧的装修风格,跟陆非烟本人的气质如出一辙。
这些都是凌自横在路上告诉我的。
我们的车子直接开到“陆祥园”楼下,傅湛正迎候在寒风中。
车子停稳,他为我打开车门,脸上依然挂着令人不安的笑容。
我微笑着下车,没用他搀扶。
甚至,尽可能避免跟他有任何细微的触碰。
凌自横把钥匙抛给负责挪车的佣人,然后快步跑过来,半揽住我的细腰。
他不是冒失的人,这动作是做给某人看的。
有点宣誓主权的意味。
傅湛扯唇淡笑,做出“里面请”的手势。
我点头致意后,随凌自横进了门。
去衣帽间脱掉外套,再进一道门,便是舞厅,亦兼作临时休息室。
厅堂四周遍布桌椅、软几和欧式皮沙发,中间则是大大的舞池。
大部分人都已经到场,凌自横便带着我四处打招呼。
左不过是他怎么称呼我就跟着怎么称呼,其余时间只要没有焦点地扫视以及没有内涵地傻笑就可以了。
虽然三年前接待过其中的绝大多数人,可当时并没有看他们的脸,所以我还是一个也不认得。
倒是他们对我印象蛮深,纷纷主动跟我攀谈。
谈论内容不外乎是与isipca以及香水有关的粗浅话题。
期间两次瞥见凌伯年,他的目光一直跟着我和凌自横,脸上那种悠然自得的骄傲神态无遮无掩。
真不懂,这个老男人的虚荣心怎么会这么强。
——难道当年他招惹彩姐也是因为虚荣心作祟么?
或许他认为玩.弄尚未成年的小姑娘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否则要怎么解释他的始乱终弃……
当我们走到亚叔跟前的时候,凌自横愣了一下,“二爷爷好!”
我抿嘴浅笑,踟蹰着要不要也跟着叫一声“二爷爷”。
亚叔深知我心,抢先问道,“是凌家长子自横吧?”
“是。二爷爷,我们上次见面,大概是在七年前。没想到您还是老样子。”凌自横客套道。
我却觉得亚叔跟七年前应该真的没什么差别,他现在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出头。
“自横那时还是个翩翩少年,现在已然是个成熟男人了……”亚叔的口吻不无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