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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瞪她,她就怯生生的冲他笑,声音小小的却很执拗。
“哥哥,你少看不起狗皮膏药,名字不好听,但很实用的。”
后来,他打篮球不小心扭伤脚,守在旁边的小姑娘还真的跑上前从包里摸了张狗皮膏药给他贴在了脚踝上,还鬼精的在上面画了颗小荔枝。
“哥哥看,贴上管用的吧?我就当哥哥一个人的狗皮膏药,粘哥哥一辈子。”
后来,那张膏药,傅谨臣贴了好几天。
再后来,黎栀就像那块狗皮膏药一样,真的就粘他粘成功了。
傅谨臣又打篮球时,有旁边球场的男生跑到场外丢给黎栀几张钱,使唤她。
“喂,还真跟狗皮膏药一样粘上傅少了,去,给哥哥们买冷饮去,也算你有点用处。”
那男生话才说完,就被篮球重重砸了脑袋。
那男生惨叫暴怒,咒骂着转头却白了脸。
黎栀还记得那时候少年带着人朝着她走过来的样子,已经有了现在清冷的模样,却有多了几分少年的桀骜。
他将蹲在地上捡钱的她用力扯了起来。
“别什么脏的臭的都捡!”
少年将她手里的几张纸币抽走,转头就塞进了那找事儿的男生嘴里,警告道。
“就算是粘人的狗皮膏药,她粘的也是我傅谨臣,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指使她?”
那男生最后是痛哭流涕着跟黎栀道歉离开的。
那天后,她再跟在傅谨臣身后,便没人明着叫她“狗屁膏药”了。
迟铭看到她,还总打趣的跟傅谨臣说“哟,三哥的小荔枝又来了”。
直到现在,迟铭都还叫黎栀“小荔枝”,怕是迟铭自己都忘记了当初那么叫她,是因为狗皮膏药上的那个荔枝的简笔画。
黎栀其实也早遗忘了,此刻却因傅谨臣的提醒,恍然又想起来。
她心里一时涌上些烦乱而复杂的情绪,鼻头隐隐发堵,忘记了挣扎。
等她回过神时,傅谨臣已经将另一只袜子也给她穿好了。
他又将软底的棉布包脚拖鞋放在她脚边儿,“穿好,落下了月子病,以后想跳舞就难了。”
黎栀抿唇,盯着脚边儿的鞋,嗓间哽了哽,却没再拒绝。
她穿上鞋子,站起身。
“穿好了,我能走了吧?”
“帽子也戴上。”
傅谨臣从袋子里将帽子取出来,撑开,戴在黎栀头上。
黎栀发丝垂落到脸上,帽子戴的不妥帖。
傅谨臣伸手想将发丝勾在耳后,黎栀抬手挡开他,自己整理了下头发。
“行了吧,让开!”
她声音含着冰一般,傅谨臣触及她眼神中的不耐烦,血液里也似生了绵密的针,来回游窜,带起摸不到抓不着的隐痛。
他呼吸微沉,侧身一步。
黎栀迫不及待的迈步,一刻都不迟疑的想要逃离这里。
然而,下一秒,却又被傅谨臣攥住了手腕。
“小骗子,自己说的话,全都忘记了。”
男人沉闷似含着恼怒的嗓音突然响起,黎栀知道,他在说她那时候说要粘一辈子的那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