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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求多福吧,少爷们呐!
还好,没过多久,总算有个倒霉蛋救了两孩子的场。
“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我就是仗势欺人怎了地了!你这荷花灯就是再贵,十两银子也卖得了!小爷我猜不出灯谜,我买不行吗?别给脸不要脸,银子我放这儿了,你卖也是卖,不卖也给我卖!”
那男人一声大喝,口水喷了童子一脸,云梦瑶看那孩子被喷的脸都不敢抬,倒是把一肚子怒火迁移了对象。
哟嚯,自己祖孙几个堂堂国公府的家人,都老老实实的猜灯谜,这一票子年轻男女都是些什么货,居然敢在京城脚下说自己就是仗势欺人?
想到这儿,云梦瑶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气,冷笑一声:“锐儿,铭儿,去给他瞧瞧,什么叫仗势欺人!”
若论大楚的爵位和品级,最高的就是晋国公府和信国公府,没有其他。
老皇帝当年坚持不立亲王,两个弟弟都是郡王,却立了一文一武两位大功臣为国公,一下子位居两位郡王之上,其隆恩可见一斑。
在这京城地界上,敢大吼一声我就是仗势欺人的,除非是皇亲国戚,否则就是两个国公府的家人,也不敢这么大胆。
云梦瑶一吩咐,两个一心想要将功补过的孩子跑的贼快,点了五六个家将就冲到内圈的帐子里去了。
云梦瑶不由得摇了摇头,地上的灯笼还在燃烧着,转眼间就只剩了一些焦黑的竹篾。
“真可惜,这灯笼画的极好,小哥,这个灯笼是在哪里买的?我想让家人去给我孙子再买两个。”
“若是买的,小生送老夫人两个也无妨,”齐邵抱歉地说,“可惜这是我的叔叔随性所画,世上仅有一只,他在别人家当先生,怕是没有什么空暇来做这门生意。”
“啊,那就不勉强了,这也是天意。”云梦瑶有些失望。
教育孩子讲究打一个巴掌给一个甜枣,她刚才训的两个孩子脸色苍白,还准备再买两个灯笼,日后等他们兄友弟恭的时候给他们作为奖赏,结果是人家叔叔画着玩的,还是算了吧。
“老夫人虽未用什么大道理,却能教的两个孙子明理慎言,老夫人的手段小生叹服。能以一灯笼而言大事,足见老夫人的心胸和见识,小生齐邵,乃是国子监祭酒齐煜之子。敢问老夫人是哪个府上的长辈?”
“老身的儿子乃是信国公李茂,老身夫君已逝,家中孙子年幼顽皮,不得不严加管教,你是祭酒之子,肯定家学渊博,老妇人一点微末手段,倒教你贻笑大方了。”
信国公的母亲?信国公府,那不是……堂叔待的地方吗?
“国公夫人自谦了,其实……老夫人可不必懊悔灯笼无处可买,小生那位画灯笼的叔叔齐耀,就在贵府教导两位小公子,老夫人可以让堂叔再给您画两个,相信家叔必不敢拒。”齐邵笑的露出了小虎牙,再配上那一对酒窝,直把云梦瑶的心都给萌化了。
咦?齐耀?这名字好熟啊。那不是明辉先生的名字吗?
“你是明辉先生的子侄?那我们两家算是故交了!”云梦瑶幸福地眯起眼,“你也是个好孩子,以后经常来信国公府玩儿啊!我那两个孙儿也没什么府外的朋友,有你这样的年长同辈,应该能得不少长进。”
这少年家里肯定不穷,这么年轻的少年,居然带着一堆学生来西市弄什么灯谜,要么就是社会实践,要么就是为了想赚点零花,无论是哪一个,这个少年都是一个不一般的孩子。
另一边,那个闹事男人的声音已经到了几乎咆哮的地步,齐邵担心的看了一眼,转头对云梦瑶说:“老夫人的孙儿年纪尚小,家人又不多,要不我们还是跟过去看看?”
云梦瑶摆了摆手,“我这两个孙儿,最是主意多胆子又大,以前都是在窝里横,今儿且放他们出去经经世事,若是吃了亏,就当长个经验,让他们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的道理,”云梦瑶一点也不担心两个孩子,“不过,我是觉得吃不了亏的。”
能让信国公府在面子上吃亏的,怕要上面那位来了才成。
若没有仗势欺人的势,还去欺个毛的人啊。
“我们就在这里看着吧,若要动手,我这些家将们也不是吃素的。”
那直面蛮横男人的书生一点也没有显露出怯色,“就算兄台执意要仗势欺人,我也只能受着,小生和朋友们在此设下灯谜局,本就不是为了人人都能买到花灯的,兄台若是要买灯,这东西二市什么样式没有?兄台还是把钱收回去吧。”国子监监生陈修,把十两纹银推到那男人的手边。
“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儿这灯,我是要定了!”
那男人身边的女眷拉了下他的袖子,似乎是觉得很丢脸的样子,可这男人好像气过头了,完全不理,直接把灯抢到了手里,吓得那执灯的童子一声尖叫。
李锐和李铭走进内圈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
“把灯给放下!不告则取即为偷,你是要偷东西吗?”李铭一声清喝。
“弟弟,你这就说错了,他拿了东西就要跑,明显是抢嘛!”李锐故意大声地和弟弟一唱一和。“居然有人带着家眷出来抢劫的!”
陈修见终于有人来阻止,心中一喜,可再一看,只是两个孩子,失望之情无以言表。
他只是国子监的监生,而非蒙荫入学的荫生,家境贫寒,虽坚持心中傲气将纹银推回,但心中依旧是惴惴不安。
他敢这么做,原本有大半的原因,是因为这灯谜聚集了许多的游人,他料定这男子不敢太过嚣张的缘故,只盼着同学齐邵快点过来解围,踮起脚尖一看,却瞧见他和一位老夫人聊起了天。
齐邵啊齐邵,若是个美貌女子让你无暇他顾,我也认了,可只是一位老夫人而已,却弃友不顾,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可怜他这一身傲骨是维持住了,恐怕等下就要被敲个粉碎。
“黄口小儿,也学大人多管闲事?走远点!”楚应元抢得花灯,扯着身边的妹妹就要走。
李锐一个眼色,带着家将堵住了他的路。
李铭颠着小方步,昂着头慢慢地走到了哥哥的身边。
“过我而不假道,鄙我也。”李铭摇着脑袋笑着说,“汝甚愚,亦知吾等心意,余欣喜也。”
“你,你说什么鬼话!”
“我弟弟的意思是,你要从我们的地方过去,那就是瞧不起我们!你这么笨的人,居然也能猜到我们想干什么,让我们少费了一番口舌,真是高兴!”李锐让家将一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