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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兰朝她微微一笑,笑的很无所谓,“珍惜的珍,珍爱的珍。”
父母给她取这个名字,希望她一辈子都能被人珍惜,珍爱,可惜啊可惜,命运不由人。
双儿脚步晃了下,似是被惊住了,卫无连忙扶着她,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双儿摇头,抓着卫无的衣袖,眼眶泛红,有雾气在慢慢的凝聚,一瞬间,她想通了前因后果,似乎也明白了芬兰银针射过来一瞬间,眼底的纠结和犹豫。
因为他吧,因为他,她才会犹豫的吧。
卫无顺势将人揽在怀里,拍了拍,目光扫向芬兰。
听到这个名字时,卫无微不可查的蹙了下眉,似乎,听到这个解释,有些意外。
脑海里一瞬间回忆起儿时的画面,七岁那年,他满村庄的疯跑,特别贪玩,但是无论他去哪里玩,身后永远都有一个小尾巴,一直跟在他身后,哥哥,哥哥的喊,声音糯糯,双眼圆圆,很是可爱。
小尾巴不识字儿,有一日缠着他教她写自己的名字。
他当时就问了句,“真”这个字儿很多,你是哪个真?
她笑的很甜,双眼特别明亮,自豪道:“是珍惜的珍,珍爱的珍,爹娘希望我以后长大有人疼惜,有人珍护呢。”
思绪回笼,卫无摇了摇头,他觉得不可能是她。
下一秒卫无拔剑,既然已经交代完,那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可是剑刚刚拔出一寸,双儿便急急按住了他的手,语气有点颤,“卫无,她是珍儿。”
卫无曾和她讲过一次他的童年,提到过童年里的那个小尾巴,叫珍儿。
卫无明白了她的意思,解释道:“她不是那个珍儿。”
他记忆中的珍儿,已经淹没在了那场大火里,火势漫天,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
双儿觉得命运真是弄人,泪光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哽咽道:“她是,她是珍儿,她说过自己是苗山人,她还有一个泛旧的荷包,浅粉色的,正面绣了紫茉莉,和你送我玉坠上的紫茉莉一模一样,而且,紫茉莉下面,用红丝线绣了个字儿,是“柒”。”
得知芬兰本名的那一刻,在联想之前的荷包关系,双儿便明白了。
卫无拔剑的手忽的顿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立在三米处一脸平静的芬兰。
芬兰看着卫无的惊讶的样子,笑的比刚刚柔和了很多,“阿七哥哥,终于认出我了是吗?”
唐晏宁和顾怀生都没有出声,就这么看着卫无和芬兰,眸中不乏诧异。
许是女人都有直觉,唐晏宁其实早早的察觉到,芬兰似乎在看卫无的时候,眼底带着无限的眷恋和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