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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顺着人群往里挤去,便瞧见中央的空地上,坐着一名苦行头陀,穿着黑色的裟衣,看起来很是破旧,打着不少的补丁,脚下蹬着一双草鞋,破的连脚趾都露了出来。
这样的打扮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钱人,但是,那名苦行头陀的身后却放着两只红漆箱子,箱盖被打开着,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块一块黄澄澄的金条。
而苦行头陀的跟前,则摆着一本蓝皮书册,有些古旧,还有些卷角儿,想来便是那册刀经残本,同时不时的有人上前,苦行头陀微笑不语,指指刀经残本示意对方自便。
可接连去了三五人,捧起刀经残本,翻开第一页后,整个人就僵硬在那儿,目光也变的呆滞起来,嘴唇不断的蠕动,似是想将刀经给咏读出来,却怎么的都开不了口。
苦行头陀失望形于色,然后挥了挥手,将那册刀经拿回,捧着刀经的人,便像是一瞬间回了神一般,眼睛渐渐明亮起来。
这些人有的自觉向苦行头陀施礼后退去,有些则是一脸不甘,想要再看一遍,但苦行头陀却并不再给第二次机会。
“谁还想试试?”
那苦行头陀已经在集市中待了半月有余,那本刀经也是无数的人试过,至今未曾有人能够看懂咏读,集市中的人早已不敢轻易上前,去自找没趣,眼下又接连败退三五人,一时间竟是有些冷场,苦行头陀只能自行询问,然后目光从周围的人群掠过,最后竟然落在了叶玄的身上。
苦行头陀笑道:“这位小哥面孔挺生,是从中原来的么?”
叶玄拱了拱手道:“的确是中原来的。”
苦行头陀道:“不想试试么?无论是中原人,还是蛮人,只要能翻读这册刀经残本,我便将黄金千两如数奉上,还会有其他厚报。”
叶玄楞了一下,显然没想到苦行头陀会想喊自己过去试试,但旋即又明白过来,这集市中的大多数人,肯定都已经翻过那册刀经了,而自己是个生面孔,自然多半是没有去翻过的,苦行头陀只怕也是聊胜于无,逮着一个是一个了,亦或者只是见他面生才随口一说罢了。
叶玄犹豫了一下道:“那我就试试吧。”
叶玄走到苦行头陀的跟前,弯腰从地上拣起那册刀经残本,然后翻开第一页。
“刀法万象……”
翻开刀经之时,叶玄并未觉得那刀经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当叶玄念出开篇四字之后,忽然觉得那刀经中的小字跃然纸上,仿佛一瞬间活了起来,然后叶玄便觉得那些字体的线条变的繁杂起来,仿佛变成了一些复杂的图案,又像是古老的文字,叶玄竭力的想要将每一个字都念出来,却发现他似乎认识每一个字,但好似又一个字都不认识,那已经到了喉边的字眼,只能被硬生生的咽回去。
这本刀经,果然有古怪。
叶玄倒是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感觉呆滞跟浑浑噩噩,以叶玄的灵气浑厚程度,可以强行撑住,但想要将刀经上的字念出来,却是完全不行。
然后……
“我靠!”
叶玄冷不丁的就破口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