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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玫背对着马路,面朝蛋炒饭的方向,定在了那里,任头发和裙子在风中纠缠。
这三个字太简单了,写起来简单,发音更加简单,江叶两岁不到就整天在她耳边我爱你我爱你的说个没完。
可现在,陈玫嗓子就像是堵了一团东西,她能张嘴,但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徐益明问她:“为什么不说话?”
她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沉默了太久。刚想张口,徐益明又说:“不愿意说?”
他的声音温柔了不少,她嗓子里的东西被融化了,低下头,她说:“没有不愿意!”
然后缓缓开口:“我……”
风停了,她的头发和裙角安静垂了下来,才说了一个字,耳边的手机被抢走了。
手上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转身,徐益明正拿着她的手机从上往下瞧着她。他把电话挂了,手机递回给陈玫:“那么重要的话,别在电话里说,当面说给我听。”
陈玫回神了,脸也烧红了。她尝试转移话题:“砂锅粉你吃吗?就在前面不远处。”
徐益明笑了:“好,你说你爱我,我陪你吃砂锅粉。”
陈玫把手机放进了包包里,又说:“今天那个叫龚林的只怕跟许西的关系不简单,是吧?”
徐益明眉头皱起来了:“你说你爱我,我帮你去查。”
陈玫往前走,往那种了一排排银杏树的方向走,她说:“今天,惹你不开心了,对不起。”
徐益明的心被揪着疼,说:“没关系,我只要那一句,一切都没关系。”
陈玫停在了那排银杏的最后端,说:“就算我说了,你也不相信了吧!”
徐益明停在陈玫身边:“你先说,信不信在我。”
陈玫踮起了脚,拉下徐益明的领带,让自己的嘴巴尽可能贴近他的耳朵,在严丝合缝前,她说:“我爱你!”
似是有一股电流从徐益明的耳朵开始流遍了他的身体,每到一个地方那地方就麻一分,最后汇聚成一股,流进他的心脏。他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但还是尽可能保持语气强硬:“很好,这可是你说的。”
他抓住了陈玫的肩膀,转头去找陈玫的嘴巴。他需要确认,他不敢相信。
陈玫被咬得疼了,嘴巴里都是铁锈的味道,箍得太紧也让她觉得呼吸困难。而且这是在路口,四面八方的车辆都汇集在这里,她没这么厚的脸皮能做到当众热吻。
陈玫左右躲着徐益明的嘴巴,嘴里的话也断断续续的:“你…放开我…人…多…换个地方。”
徐益明停下,手指摩擦着刚被他咬破的嘴巴,问她:“去哪儿?”
陈玫哪知道要去哪儿呀,她就是不想在大街上被围观随便来了那么一句。
见陈玫又开始当鸵鸟了,徐益明的耐心也告罄了,拉起陈玫的手就跑,边跑边笑。
陈玫觉得徐益明疯了,魔怔了,边跟着徐益明跑,边按着自己的裙子,免得被风吹起来。“你要带我去哪里?”
徐益明说:“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