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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瑾平静的微笑着，盯着陈尚：“师父，你认识環音吗？”
对面的人，此刻已经绷不住了。
陈尚往后一仰，差点从莲花座上栽了下去，但很快他就稳住了身形，胸腔里那剧烈的心跳，却无法平稳下来。
言瑾看着师父的窘相，微微一笑：“师父那么惊讶干什么，你还在演？一号与我断开联系，就说明我已经得到了宗门秘境的传承，将原本我的东西融合到了一起，不是吗？
“师父在外游历这么多年，只有谭家灭门那件事回来过一次，替我善了后，就再次对我不闻不问。如今我才刚融合了秘境没多久，师父就回来了，说不是为了这个，我可不信。”
陈尚沉默了半晌，终于开口道：“看来你长大了，也不需要我的保护了。”
言瑾听见这句话，也沉默了。
千机已经好久没见了，福源堂依旧每个月都来拿货，上来的人却再不是千机本人，而是福源堂的活计。
没人知道千机去了哪里，可是言瑾却知道，她认识的那个千机，应该是回去了。现在这世上，即便还有个千机，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人了。
接着，后花园融合的时候，一号也走了。走的时候，一号明显很慌张，也不知道她吓到了没有。
现在，连师父也要走吗？
她想知道点真相，怎么就那么难！
“师父，我需要被保护到什么时候？”言瑾的心里有些失落，她其实更想被人信任，就像归元宗的那些人信任她那样，她希望师父也相信她。
可是很明显，陈尚一点也不信她。他宁愿从头到尾背着自己安排，也不会把真相告诉她。
说一句实话有这么难吗？
“你现在回忆起来的事情，只是九牛一毛。”陈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上去了更麻烦，形势也比以前更严峻更紧张。”
言瑾有些怒了：“你就不能提前告诉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吗？非得瞒着我自己布置，你布置来布置去，我又能知道什么？”
陈尚愣了一下，知道言瑾的脾气上来了。
“我也不想啊。”陈尚一摊手，恢复了平时的吊儿郎当。
“我不过是想你准备的再充足一些，我走的时候，你还一点记忆都没有，那时你也才元婴期。
“那个时候的你，出门怂的跟个鹌鹑似的，我再把这些事告诉你，你还不得吓得自杀啊？
“可谁想到，我这才两年的时间，东西还没找全呢，你倒好，就直接把宗门秘境给开了。
“我原是准备着，至少也得五年，这五年，该给你备的东西，我也能差不多备好了。到时你按着顺序，把东西都收起来，事情也能知道的差不多了。
“你自己先急吼吼的把宗门秘境给开了，又把空空门也给收了，我那边都还没准备好，就得急着回来看你，你以为我容易啊？”
陈尚难得说那么多，说完还觉得口有点干，自己掏了个葫芦出来，灌了一口。
言瑾眨巴眨巴眼睛，第一次被师父碎碎念，她怎么还觉得有点小开心呢？
她是抖M不成？
“那你刚才说不需要再保护我了？你难道不是要走了？”言瑾撅起嘴，有点委屈的问。
陈尚哭笑不得：“我啥时候说我要走了，我是说不必再瞒着你了，正准备告诉你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