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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你的胸襟气魄?”
江南目光闪动,细细思索,自己的确对太皇老祖不太了解,不知他的胸襟气魄。江南虽然很多次与太皇对抗,甚至将太皇两次灭门,逼得他退出中天世界,远走道王大世界,但是太皇的抱负到底是什么,他并不清楚。
“我何须知道你的胸襟气魄?”
江南突然笑道:“从前,你是我面前无法逾越的高山,我是以你为攀登目标,甚至一度你变成了我的心魔,让我觉得你伟岸而不可击败。不过可惜的是,太皇你也不知我的胸襟气魄,从前那巍峨雄山,如今在我眼中已经变成一个土丘,一步便可迈过,只是你这座土丘太小,让我连迈步而过的心思都没有。从前的心魔,已经变成了我人生经历中的一个小小的障碍,不复存在。”
他神态悠然,心境有一种大放松,大开朗,轻声笑道:“你的宿敌已经复活,无论如何,你都需要再次面对他。而我,已经不需要将你当成对手了。”
“席应情么?”
太皇老祖露出思索之色,笑道:“他的破绽太多,至情之人,总有太多的缺点让我把控。教主你也是同样的人,别人看你时,觉得你风华冠绝当世,而在我眼中,你一身都是破绽,不堪一击。”
江南微微一笑,淡然道:“太皇,你的心境无缺无敌,但是你最大的破绽就是你自己。你的心境限制你的成就,让你永远也无法击败自己,最终超脱超越。”
太皇老祖心头一震,露出敬佩之色,含笑道:“教主的话大有深意,暗藏机锋,受教了。不过击败自己超脱超越,谈何容易?你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江南打个哈哈,笑而不语。两人说话之间,道王所居的八景云霄殿到了,太皇躬身道:“老爷,玄天教主带到了。”
“让他进来吧。”殿内传来道王的声音。
“教主请。”太皇躬身道。
江南迈步走入八景云霄殿,只见这座神殿冷冷清清,与自己上次来的时候一个样子,没有任何变化,一尊沐浴在神光之中的神人危坐,江南走入殿中仰望这尊神人,还是感觉到自己无比的渺小。
在道王面前,他感觉自己像是站在巨人脚下的蝼蚁。
上次来这里他还是天宫境界的修士,而如今他已经是天神,实力提升不知多少倍,但是这种敬畏感却丝毫没有减少。
“江小友此来,所为何事?”神光中,道王的声音传来。
江南迟疑一下,只觉不好开口,难不成真的对这尊补天神人说你用给我的神通打了你的婆娘,你须得还我一道神通?
“脸皮这种东西,是万万不能要的,否则就要吃亏。”
江南暗暗咬牙,横下心来,笑道:“老祖,你赐给我的六道神通,我原本百般爱护,怎奈上次去天狱时遇到了天母圣后,天母圣后见到老祖赐给我的神通,很是心动,勾起思念之苦,于是取走了一道,却不提还我的事情。她老人家是圣后,取走了我也不好讨要,于是我就寻思,老祖与圣后是一体,能否请老祖帮忙,向圣后讨还这道神通。”
“你的脸皮……”
坐在重重神光之中的道王沉默半晌,徐徐道:“……已经无懈可击了。那件事对我来说也算是丑事,却被你说的如此冠冕堂皇,让我很是受用,若是我还是神帝,你必然是一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奸臣,权倾朝野。”
江南脸色微红,心知这个时节,脸皮万万没有保命的手段重要,施礼道:“子川不胜惶恐,请老祖垂怜听闻,这道神通?”
道王也是无语,过了片刻,突然笑道:“江小友,那道神通被激发也是为你挡劫,让你免于一死。不过念在你把那件丑事也能说的动听,我便破一次例,再给你一点好处。”
江南松了口气,只听道王继续道:“不过,我这好处不能白拿,须得为我做一件事。”
江南心中一紧,试探道:“敢问老祖,这件事危不危险?”
道王笑道:“危险至极,九死一生。甚至,如果我亲自去办此事,那就是十死无生,必死无疑!”
江南吓了一跳,转身便走,干笑道:“老祖,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老祖日理万机,我便不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