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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州,周同,袁方,尚海波等人拿着周祖浩,欧阳刚壤赞柬的紧急密函,面面相觑,都有些不敢相信。
“我们会有这么好的运气?”周同抖抖手里的密信,“李清会在鸦雀岭?还被我们围住了?”
尚海波沉思不语,袁方则兴奋地道:“这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机会了。打下鸦雀岭,生擒李清,大楚天下将一鼓而定。”
“首辅大人?”周同与袁方的目光同时转向尚海波。
“有可能吗?有可能吗?”尚海波喃喃地道:“李清会犯这种错误?”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周同霍地站了起来,道:“首辅大人,李清是人,不是神,鸦雀岭军寨作为定州军攻伐兴州的桥头堡,他的存在撕裂了我们的秦岭防线,使我苦心构建的秦岭防线断为两截,如此的战略重点,李清对其格外重视不足为奇,那么秘密视察其地便很自然了。正因为他的秘密视察,不加外宣,倒是从另一个侧面显示了这一份情报的真实性,他根本没有想到我们发起的进攻如此突然,而且,贲宽自行改变作战计划,斜插进小艾河,连我们自己也没有想到,李清如何能想到?”
袁方看着周同……“周大将军准备出手?”
周同点点头,“不错,我准备出手,贲宽挡不住秦州的援军,如果李清当真在鸦雀岭的话,过山风一定会尽起大军前来支援,如果让过山风抢先抵达小艾河的话,顷刻之间,贲宽就会兵败,鸦雀岭的李清就会顺利撤走。这样的机会百年难遇,错过了今朝,我一定会后悔一辈子。”
“可我们从兴州发兵的话,路程更远……而且先前没有想到过这种情况的出现,并没有相应的准备,从动员军队出发到抵达目的地,根本不可能赶得过秦州的过山风。”袁方道。
哗拉一声,周同扯过地图,手指重重地点在一个地方,“虎亭,我调虎亭兵马赶赴鸦雀岭。”
“且慢!”听到虎亭两字,尚海波一跃而起,眼睛死死地盯着虎亭,“虎亭,对了,就是虎学,我知道了,李清打得就是这个注意,他想打虎亭。”
“首辅这是什么意思?”周同盯着尚海波。
“我了解李清。”尚海波喃喃地道“我了解他,他决不会莫名地露出这么大一个破绽给我们,他一定是想打虎亭,所以才想法设法地要我们调动虎亭军队,虎亭军队一走,虎亭空虚,必然会给他乘隙击破,虎亭一去……则秦岭防线完全崩溃。兴州门户大开,我们再无险可守,除了兴州城外,我们将被迫与定州军野战,野战啊,这是定州军最为喜欢的战争模式。”
袁方身体一震……脸上露出惊骇之色,“鸦雀岭是一个骗局?李清根本不在那里?”
“很有可能。”尚海波道:“到如今为止,我们也只知道李清的贴身侍卫在哪里,如果是李清特地为我们设下的一个局呢?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周同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们便再看看再说,袁指挥使,这份情报的真实性,还要请您核实,如果李清当真在哪里,我便要搏上一搏。”
接下来的两天,兴州几位大佬如坐针毡,两天来,从各方面汇聚而来的情报,无一不是表明李清的确就是在锡雀岭,这让尚海波也有些判断不准了。
“这是定州密探这些天发来的情报,从这些情报中分析,李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是没有在定州公开场合出现了,这是一个不友忽视的地方。其二,监视过山风的秦州密探发现,定州与过山风之间的通信在这一段时间里突然大量上升,每天都有十数拨信使往来。
其三,过山风的军队开始大量调动,其运动主向,都只有一个,就是小艾河,而且过山风的中军也在向这一带移动。其四,定州王启年的启年师突然向安福寺发动猛烈的进攻,其进攻烈度已经让安福寺守军难以支撑,连连向虎亭宋凯歌发去求援信。其四,小艾河的敌翼州营骑兵这些天来,对贲宽所部的进攻烈度越来越大,贲宽所部遭受的压力已是空前。其五,鸦雀岭再次发来密信,这一次不仅是铁豹,连李文李武两人上了城头作战,这说明鸦雀岭已到了空间危险的阶段,也许我们再加一把力,就足以打垮他们了。”
“这就对了!”周同大声道,“他们猛攻安福寺,便是想牵制我虎亭守军,使其不能向小艾河方向运动去支援周欧两位将军,而他们的军队则可以放心地开进小艾河,攻击贲宽所部,打开小艾河区域。”
“首辅,这是大好的机会,我们决不以放过。”周在转身看着尚海波,眼中露出不容置疑的神色。
尚海波犹豫半晌,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但这真是一个机会么?“如果过山风援救小艾河友军是假,攻击虎亭是真,我们调走宋凯歌,对手大军突然绝在虎亭,我们怎么办?,看着周同,他问道
周同咧嘴一笑,“首辅多虑了,我在虎亭有三万大军,让宋凯歌带两万人去攻击鸦雀岭,留一万人守虎亭,现在鸦雀岭本有我部三万余人,而那里的守军已是强弩之末,这个时候,便是加一根稻草上去,也足以压垮了他们。再说了,现在已经可以判定李清就在鸦雀岭,那么就算过山风真想去打我的虎亭,也是我们双方在争夺时间而已,那就看是他们先打破虎亭,还是我们先拿下鸦雀岭,只要我们拿下鸦雀岭,擒获李清,即便丢掉虎亭,丢掉整个秦岭防线,又如何?我们也是大赚了。”
尚海波默然,正如周同所言,如果当真能擒获李清,那么,即便失去整个秦岭防线,对于洛阳方面来说,也是赚大了。
“既然周大将军决心已下,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一定请宋凯歌将军注意安全,小艾河上游乌头被对手筑坝蓄水,就算需要多花上一段时间,也要防备对手决堤水攻。”尚海波道。
周同大笑,“首辅且请放心,宋凯歌老将,岂会被这等拙劣伎俩所骗,来人,传我军令。”
等同同布置完毕,尚海波便将此事甩到一边,既然军令已下……切便成定局,自己倒也不必杞人忧天,必竟这里还是周同自己的地盘。
“兴州这边既然准备要大干一场了,那么,我们在另一个战场上倒是可以不动声色地占一些便宜,想必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注视这里,这就是我们的好机会,袁指挥使,周大将军这里已经定下大计,我们也该走了。”尚海波笑道。
周同诧异地道:“首辅大人……袁大人,如今鸦雀岭大捷大即,二位不等这边出了结果再走么?”
尚海波摇摇头,笑道:“周大人这边如果能竟全功,大楚鼎定天下便指日可待,那么在另外几个地方……我们便也得尽快发动,以配合这边的获得的战果。定州如果失去李清,虽然去了主心骨,但实力犹存,李清又有子息继承,想必定州那边必然会拥李清之子继位继续反抗朝廷,我们自然便要趁热打铁,一举击败过山风集团,这可是李清麾下最大的军事集团,打倒了他……定州便被抽去了脊梁。时不我待啊!”
周同恍然大悟,“原来首辅大人要去岷州?”
尚海波微笑点头。
周同佩服地道:“两位大人身上伤势未愈,便如此为国操心劳力,周同佩服之致。”
尚袁二人克日离开兴州,在送走尚袁二人之后,周同也立即开始动员兴州所有驻军,向秦岭防线出发,如果鸦雀岭一战功成,面对的必然走过山风军事集团对兴州的疯狂进攻,如果当真如尚海波所言,失去了虎亭,对兴州来说,也是一个不小的损失,他必须将这种损失降到最低。
调集兴州所属军队,赶赴秦岭防线支援那里的守军。
“首辅,周同这一次能成功吗?”路上,袁方问道。
尚海波沉默半晌,“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种事情,怎么说得准,只能边做边看,不过不管如何,只要宋凯歌这支部队不出什么大事,秦岭防线便不会出现大的妣露,便是有问题,也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