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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王承斌部在蓝天蔚靖东集团军的攻打下,刺强,阜城等县相继失守,地军大部已经退缩至衡水城()。
由于路不好走,蓝天蔚舍弃了四处出击的打法,直奔直军主力而来。
靖东军陆续运到的超过4百门火炮相继投入战斗,滚滚炮声淹没了整个衡水城,所幸的是这些天直军战事不利,城中大量的人口已经四散逃到周围的小县城,或者更远的地方避难,否则这样的密度的炮击下,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死于非命,战争从来都是残酷的,慈不掌兵,战事拖得越久,只会让更多人受累,长痛不如短痛,为此蓝天蔚丝毫不打算留手。
炮击断断续续地持续了两天,其间,有几次直军试图率部反击,均被靖东集团军压回了城内。王承斌虽然悍勇,但直军最精华的部分已经被吴佩孚带到了保定,德州一带的直军无论哪方面,都要比起保定方面的直军有一定的差距。几番大战下来,粮食一时间还不致于短缺,弹药已经下降到了极度危险的地步。
到了中午,更南面郑州失陷的消息,更让王承斌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想必吴佩孚收到这个消息后,反应不会比王承斌好多少。
经过两天的太阳后,保定那边的骤雨初歇,德州这边的道路已经被晒干得差不多了,临时机场泥泞的地面变得硬实,六十余架飞机相继起飞,降临在衡水空,泼天的航弹,炮弹轰炸下,衡水城的几面被炸断地城墙出相继失守。随着东北军如狼似虎地从缺口处涌进来。王承斌部十几万直军的败局已经无法挽回了。
除了三万余固守在另外两个小县城的人外,王承斌仅率两万余残部狼狈出城,逃往保定。剩下的两个小县城直军独木难支,王承斌败逃,剩下的士兵纷纷在军官的带领下,出城向靖东集团军缴械投降。
大队的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巡逻在衡水城的残存的街道。投降的士兵在东北军的监督下,进行着大战后的重建工作。
蓝天蔚与几个靖东集团军的高级参谋官向前走动()。
“民国内乱更甚外虏啊。”蓝天蔚看着残垣断壁,一片破败的衡水城不由感慨道,“关内各省间连年征战频繁,这些百姓也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已经升任为集团军参谋官的李杜道,“关内军阀割据。地方督军惜权,人人都想当土皇帝,不过现在东北军入关,未来3年之内,民**阀各自为政的局面,必将彻底得到终结。”
“嗯。打垮了直军这个入关最大的阻力,其他各省督军都是些散兵游勇。成不了气候了。”蓝天蔚笑着点了点头。
骑快马迎面而来,然后逐渐减速,面的通信兵拿着一纸电文道。“司令官,参谋长,兴帅电令。”
蓝天蔚接过电报看了看。
“兴帅说了些什么?”
“命令集团军大部南下,平定河南,并且收编湖北萧耀南部。暂时接管巩县,汉阳,两大兵工厂。”蓝天蔚将电报又转递给了李杜然后向通信兵道,“你回去回复兴帅,就说靖东集团军大部即日南下。”
“看来保定吴佩孚也撑不了几天了。”李杜收起了电报道,“不过还是要留下两个师的。”
“嗯,陕西潼关方面有陈峰几万人,我这边再派两到三个师南下,汇合了黄见文的第4师,足以扫平河南湖北的直军残余了。”蓝天蔚点头道。“我看这样,我带3个师南下,植初兄你带三个师追击王承斌部北,与平南,中原两个集团军合围了直军主力。”
“也好。”对于蓝天蔚的提议,李杜并没有异议。
王承斌部的溃败成为了压垮曹锟心理防线的最后一根稻草。东面,北面,南面的路均被堵死,向西是阎锡山的地盘,眼下东北军的声势暴涨到了极致,显然逃到山西也是不可能的()。王承斌的2万余人倒是顺利地逃到了保定,不过此时只要是明眼人便能看出直系大限将至,这场战争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老帅,卑职无能。致使大军惨遭败绩!”王承斌一脸羞愤,几乎都无颜色面对曹锟。吴佩孚此时也一脸愧色,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
“大哥,败了,败了!”郑州失陷,衡水失稳,平南,中原两个集团军的东北军已经抵达保定城下,天气开始转好,东北的飞机随时可以抵达保定市空进行猛烈地轰炸。
而此时保定市坐拥十几万直军将士,但都是人心晃晃,被东北军主力一路碾压过来,要不是趁着大雨打了几次反击,几乎都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战绩,即使没有南面的失败,保定市也撑不了几天了。
曹锟仿佛苍老了十岁似的,摆了摆手道,“这事怨不得你,原本就不该和叶重开打的,能挫败日俄的强军,哪里是直军能轻易挑衅的。”
“大哥,这事主要怨我,我亲自去向叶重负荆请罪!”本来曹锟不太想和叶重打仗,最终还是决定开打,不无吴佩孚怂恿的关系,吴佩孚还算有担当,当下便起身站了起来。
“自然是你去,要不是你,眼下我们哪里能落到这般田地。”曹锐语气不无怨愤地道。他到是忘了自己当初也是偏向于开战的了。
“住口!”曹锟喝止了曹锐的话,“什么时候了,说这些屁用都没有的话。这事也怨不得子玉,一个巴掌拍不响,要说责任,人人都有责任!”
曹锐一家子中,曹锟和曹锐关系最好,曹瑛虽然也受重用,但不会像曹锐那秀放肆,“与其争论谁对谁错,倒不如拿个章程出来,想想该怎么办,总该是有些办法的,要不先把嫂子等人送出去?”
众人的目光顿时看向曹锟。
曹锟摆了摆手,有些憔悴地道,“我先去跟叶重打个电话,以叶重的为人,总不至于赶尽杀绝的()。”
曹锟打电话给叶重的时候,叶重还在外面,等到叶重回来,曹锟已经等了半个多小时。
“喂,曹老哥,可是想好了。”叶重收到警卫传来的消息后,主动打给了曹锟。
“兴武,这件事是我做岔了,不该抗拒中央的裁军令,不过世没有后悔药买,还望兴武你给条出路,至于别的要求,我也没脸去提了。”曹锟在电话里面的声音有些低沉,一个长期位高权重的人,此时说出这番近乎求饶的话,曹锟也算能屈能伸了,换了段祺瑞那个死硬分子,怕是拉不下这样脸面。
“我说你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叶重也叹了口道,“光园那个宅子我还是给你留着,不过这次直奉战争,我手下的将士损失不小,超过三万多人,我得给他们个交待,所以让老哥你现在出任高位是不现实的。”
曹锟道,“我倒是无所谓了,本来也想着什么时候能卸甲归田,现在不过是提前了几年,倒是我那帮子手下,也有几个有能力的人,若是有可能,兴武你给他们安排个去处,若是为难,也就算了。”
“如果真有能力,经过考验之后,中央会量才使用的。”叶重沉吟了一下,并没有直接拒绝。曹锟此人在直系中的威望比较高,即使有些私交,叶重也最多会给他一个虚衔,再度起用的可能性不大了,倒是直军中一些出色的将领,是有可能为国效力的。
“奉新集团那边还有些投资的项目,老哥若是有闲钱,可以投点进去,效益还不错。”末了,叶重又加了一句。
“好,既然兴武你不计前嫌,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曹锟知道这算是叶重给予他不致士的补偿了。“保定这边的直军不会再抵抗了,兴武你派人过来收编剩下的军队。”
谈好之后,叶重挂了电话。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