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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才是一个女人最想嫁的吧。
陈清扯了扯嘴角,露出自嘲的笑。
“小陈爷,咱们也走吧,陛下等着呢。”有将官在一旁恭敬说道,打断了陈清的出神。
陈清点点头,翻身上马。
皇帝犒赏平蛮军,同时也犒赏边军,是他们阻击了鞑子的南下,这样里外应和,才能保的天下太平,大家功劳皆不可没。
平蛮将军携武顺公家小公子陈清觐见,这一次他作战英勇建有奇功,而山西这边自然是卢岩来了。
宴席很丰盛,气氛很热烈,新老武将聚集一堂,皇帝和大家一起追忆往昔,竟有好些老臣情绪激动伏地大哭,皇帝情绪也有些激动,最后大家齐齐叩拜,称君恩深重,必勤勉任事,不负圣恩。
宴席散了退出御花园,很多人依旧心情激动难平,三三两两的边走边谈。
卢岩落在人后,面色沉沉,好些有意与他搭话的人被他的神情打消了念头。
“仗着皇恩,年纪轻轻的,也太张狂了些。”便有些老将忍不住非议。
卢岩这次进京,没有住朝廷安排的住所,而是和自己带来的兵将住在京营里,如今的他虽然是边军将领,但对于风吹草动便有察觉的朝廷官员来说,这个叫卢岩的太原左参将身份地位可不仅仅如此,据说兵部已经准备他山西副总兵的文书告身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地位,除了他自己能征善战屡建奇功外,也彰显了皇帝对这个年轻人的恩宠倚重,这显然是为太子打造的左膀右臂,培养的可以护佑江山社稷的重臣能将。
于是卢岩尚未踏入京城,一路上受到的待遇规格高出了总兵,进了京更不必说,宴席邀请拜访相谈的帖子如雪片般纷纷而来。
不过,卢岩一概都推了,据说只接受一家官员的邀请。
这个官员姓孙,曾是吏部主事,但随着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的位置被新人代替,如今在六部一个清水衙门做着散官,虽然还是正六品的官职,但却已经是大家眼中可有可无的人了,听说已经打算辞官,带着老婆孩子回山东去养老了却残生。
没想到这几天竟然有消息传来,这个姓孙的官员被调任了吏部侍郎,要知道这个位置足足空了半年,多少人挣破了头,竟然落到了这个任谁想破头也想不到的人身上。
说什么这位孙官员探花之才,又曾任吏部主事,对吏部事务熟悉,勤勉可敬乃不可或缺栋梁之才云云冠冕堂皇狗屁倒灶的话根本没人信,大家很快就联系到卢岩身上,联系到那个唯一接受的宴席邀请身上,顿时孙侍郎家原本冷清的长了草的门槛几乎一夜之间要被踏破了。
当然这让很多人不服气,其中还有些朝中重臣或明或暗的对于一个武将干涉朝廷文官员任职很是不满且担忧。
但皇帝听了笑眯眯的只说了一句话。
“卢参将是个老实人,老实人推荐的人自然也是老实人,吏部这个位置缺的就是老实人,举贤不避亲,朕看很好嘛。”
维护之意毫不掩饰,于是再没人多说一句话,据说太子的岳父也曾为亲戚图谋这个位置,被抢了后气急败坏的跑到太子跟前诉不平,最终也不了了之。
“小陈爷越来越有老公爷之风,此次大败贼寇三营,大快人心啊。”有人忽地对陈清大加赞赏。
陈清走在人中间,虽然不至于像卢岩那般拒人千里之外,但也是沉默寡言,只不过他大家公子出身,不管心里什么念头,面上依旧保持风度。
“不敢。”他立刻谦虚说道。
“这李贼凶猛残酷不亚于鞑子,听闻这李长三不好酒色,与其下共甘苦极其善于笼络人心,不可小视,小陈爷能胜此役功不可没啊。”有人忙忙的恭维说道。
陈清还没说什么,一直跟在后边的卢岩哼了声。
“其贼乌合之众,不过是南军贪生怕死避战,才养成其如今气焰,自以为天下无敌,不过是外….”卢岩沉声说道,略迟疑一刻,很高兴的说出才学没多久的一个词,“外强中干而已。”
“卢大人的意思是,那战胜李贼的功劳不能和战胜鞑子的相提并论喽?”卢岩的话音一落,便有人冷冷说道。
卢岩愣了下,这才发现自己话里的确有这个意思,虽然真实的意思不过是他听不得李长三三个字而已。
四周看他的目光更加复杂了,嘲笑的幸灾乐祸的以及厌恶的。
卢岩笑了笑。
“我没这个意思,至于你怎么想,随你。”他看着方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淡淡说道。
他的语态祥和,神情也并没有气急败坏,只是那样深深的看了那男人一眼,却让那男人不自觉的打个寒战,到嘴边还要再说的话竟打个转没说出来。
“卢大人言之有理。”陈清开口说话,打破了这僵局,“李长三贼众,每破一城,便极尽破坏之径,因此只能攻城不得守城,建不得根基,纵然从者众多,其到底不过是流寇而已,只要我等不惧其虚张豪势,勇猛敢战,其贼必一溃千里。”
大家纷纷笑着符合,对卢岩投去一个露出看看什么叫大家风范的神情。
卢岩丝毫不理会。
“什么事说起来容易,真要做起来也是不容易的,卢大人如此勇猛,真该亲去南边,说不定就能一举剿灭李贼,阵杀活着他呢。”有人阴阳怪气的说道。
“没错。”卢岩却看向他,郑重的点头,“我一定会去,真庆幸李长三还没死,好让我能亲手杀了他。”
这叫什么话,大家愕然,再看卢岩已经大步走开。
“真是太不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