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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伤口不深,可是很长。
许庆云不放心,“要不,去医院包扎下?”
叶一秋摸摸受伤的地方,“不用。”
许庆云不依,“我是胡乱弄的,万一落了疤就不好了,还是去医院看看,医生专业。”
米小小吓的失了神,一直抽抽啼啼的哭,帮不上忙,也不知道说什么。
叶一秋看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别提有多心疼!就好像受伤的是米小小一样。
“小小,我要是脸上落了疤,你会不会嫌弃我?”叶一秋看着米小小,可怜巴巴的语气,听了直教人心疼!
米小小哭的一颤一颤的,忙握紧了他的手,“不嫌弃,你落了疤也很帅!”
叶一秋直接勾起嘴角,她这话他爱听。
米家林和许庆云看看对方,直撇嘴,这俩孩子,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谈情说爱说这些腻歪人的话!
米老太:“家林,你带小叶去医院。”
哎,要是叶家人看见叶一秋这幅样子,两家的仇恨不知道又要加深几分!
叶一秋黑眸在眼眶转了转,又定住,“我和爷爷说几句话。”
米小小听到这话,不由地攥紧他的手。
“没事。”叶一秋拍拍米小小的手。
脸都开花了,老头子不会再下狠手。
刚才老头子的表情他看的清楚,叶一秋心里反而舒坦了许多,只是脸上划开,就让米老头气不下去,值!
米老太:“小叶?”
她有些心慌,叶一秋这是想干什么,不会到屋里找老头子算账吧?
叶一秋:“奶奶,我就和爷爷说几句话。”
叶一秋站起身来,整理下衣服,抬脚来到米老头卧室门口,敲敲门,进去。
米小小紧张地绞着手指,直盯盯地看着卧室的门,好像能看穿墙壁,看到里面的情景一样。
米老头正闷坐在床边抽烟,听到敲门声,回头一看是叶一秋,抽烟的手顿了顿,又把头扭过去。
叶一秋走过去,和米老头并排坐着,又从旁边的桌上拿过米老头的烟,自觉地从里面抽出一支,给自己点上。
有点自嘲地道:“我以前每天两包的量,听小小说,您每天抽的也不少。”
米老头冷冷地瞟过来,年纪不大,烟瘾挺大的!
别以为咱们是烟友,就跟我套近乎!
我不吃那一套!
叶一秋用中指弹弹烟灰,微微眯眼,像是自言自语,“在我决定和小小在一起的时候,我就开始有意识地戒烟。现在,每天不抽也可以。”
米老头正准备把烟递到嘴里,听叶一秋这样一说,手顿住。
从米小小读书时起,只要她看到自己抽烟,米小小就会一直念念碎,抽烟有害健康,抽烟有害健康……
几十年的烟瘾,怎能说戒就戒。所以后来,他就在米小小上学的时候背着她抽。
所以,每次米小小放学回来,就会抽着鼻子道:“爷爷,你又偷抽烟了!”
他就“呵呵”笑两声,一笑而过。
“今天,陪爷爷抽一支。”叶一秋笑的有些难为情。
米老头手一抖,刚才想的出神,烟已经燃到手指的位置,烫到了他。顿了一下,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
“想抽就抽,别找借口!”
叶一秋:“爷爷,我会对小小好,我也可以保证我们叶家的人不会亏待小小!”
米老头:“……”
你对小小好,我相信,至于叶家的人……
叶一秋:“欠你们的,怎么都弥补不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小小幸福,在你们有生之年,好好地孝敬你们!”
“爷爷,”叶一秋的目光有着诚恳,有着恳求,有着坚定,“有些事,发生了,怎么也弥补不了。也许,少些人知道,会少些烦恼,会更好。或许,您会觉得我有些自私。确实,我是存着私心。可是,小小心思单纯,让她知道,也许会成为她一辈子的心结。我不想她难过……”
米老头的眼睛颤抖着,嘴巴抽了又抽,“你……你……”
“我知道,知道村长和小小的关系,”叶一秋深抽了口咽,又慢慢地吐出来,“要是一般的事情,您不会这么恨我爷爷,所以我找人去查了这件事。”
米老头哆嗦着手,摸着烟,抽出一支。
叶一秋拿打火机,给他点上。
“我爷爷应该不知道这层关系,如果他知道,大概也会心存内疚,所以不会亏待小小。”
“内疚?”米老头冷嗤一声,一声内疚,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半晌,米老头淡淡地道:“你走吧。”
……
因为是年三十,医院里空荡荡的,只有值班医生和几个护士在。
医生见叶一秋脸上划开,以为他是和别人喝酒,被喝醉的人弄的,便说道:“过年的时候要小心,别多喝酒,和多酒容易出事情。”
米家林在旁边尴尬地应着,也不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