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多年前的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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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小叶没关?”米老太嗤笑一声,“叶雨生是小叶的爷爷!你们这样闹开,小叶心里没有疙瘩?不会影响两个孩子!”

米老太又叹道:“你最疼孙女,心里也不想想这些?”

“我就是气叶雨生!”米老头说着,又躺下。

他疼孙女不假,但对叶老头的恨意也是不假!

米老太摇摇头,给米老头盖好被子,在床边坐了会儿,似乎想着什么。半晌,又站起来,出了房间,来到米小小的卧室。

米小小正坐在床上,手里握着手机发呆。她想给叶一秋打电话,问问那边的情况。可是,又不敢,怕叶老头正在旁边,听了更生气!

现在,她特别想知道,两个爷爷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像仇人一样,骂的不可开交!

这时,米老太敲敲门,进来。

“奶奶。”米小小坐直了身子,准备下床。

“坐下,坐下。”米老太来到床边,握起米小小的手,“怎么,手这么凉。”

米小小缩回手,把手藏在怀里,“暖暖就好。”

刚才拿着手机发愣,手一直放在外面,伸进怀里,才发现手冰凉。

“在想小叶?”米老太试探地问。

米小小把头埋的很低,心里很是愧疚,爷爷很生气,她还想找叶一秋,这样是不是很不孝顺?

米家林和许庆云的门一直开着,时刻留意着米老头和米小小房间的动静。刚才看到米老太进了米小小的卧室,两人马上跟着过来。

米家林:“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爸和叶家老先生像仇人一样?”

不仅米家林,许庆云和米小小也想知道。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期待的眼神,米老太叹叹气,“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还能遇见叶雨生,更没想到还要和他结亲家!”

米老太说着,打开了往事。

“文化大革命的事情,你们都知道吧?那个时候,我和你爸还是二十岁左右的小青年,还没有结婚,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着高涨的热情!有一天,村里来了个和我们年纪差不多大的青年,就是叶雨生。”

“听说,他的父亲犯了思想错误,他也要接受改造。所以,上面把他派到槐树湾,和我们一起进行生产。但是,他这个人,一看就是文弱书生,什么都不会干!”

“但是,上面交代过,让人看着他,让他干农活,写检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和大家合不拢,也不跟大家说话!”

“那年冬天,他说他要回家,说他父亲病重,要回去看一趟。可是上面是下了命令的,村子里的人当然不能放他走。要是放他走,那也是犯罪。谁知,他半夜趁看守的人睡着,偷偷的翻窗跑了。幸亏看守的人要小解,才发现他人不在。要是上面怪罪下来,全村的人都要跟着受连累!所以,村长带领着全村的青壮年男人一起去找他。”

“天寒地冻,雪又大,叶雨生对路又不熟,左转右转,竟然让村长他们给碰到了!他见了村长他们,就跑,村里人哪里肯依,就在后面追!谁知,他竟然跑到结冰的河里!那时刚入冬,河里的冰还不厚,他踩到薄冰,就掉到河里,还好,他扒着冰面撑住了。村长他们,把身上的腰带,围巾,接下来结成绳,村长拿着绳往河里走,后面的人拉着。还好,绳子能够到叶雨生,他拽着绳子,村长跟在后面。可能冰不够厚,又加上俩人的重量,脚下的冰开水裂开,村长往前推了叶雨生一把,自己掉进冰窟里。因为没有冰可抓,也没有绳子,村长被水冲走。第二天,村里人才在河下游找到村长。”

说到这,米老太摸摸眼泪,“村长人好,就这样走了。上头怪罪下来,扣了村里的粮,那年冬天,没有一个人吃饱。所以,全村人开始恨叶雨生!从那以后,脏活,累活,全叫他干,还不给他饭吃!那个时候,叶雨生也遭了不少罪!”

米小小绞着手指,因为叶雨生,村长死了,全村人挨饿,所以大家恨叶雨生,折磨他!而叶雨生,因为村里人的折磨,便的更恨他们!

那个时期的事情,米小小只从文字上知道一二。从文字上看,所谓的改造,大抵都是对人身心的一种折磨。

叶雨生来槐树湾的时候,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也许思想和现实的落差,他还没适应过来,所以才和村里人合不拢。

而槐树湾的人,却只是遵从上面的命令,内心,也并不是想害叶雨生。只是,他们的思想和叶雨生并不一致,所以才会产生矛盾。

米老太继续说道:“后来,政策变了,叶雨生也离开村子。但是,他是带着对全村人的恨离开的。全村人,也是带着恨的目光看着他离开的。他离开的时候,没说一句话,群村人,也是静静地看着他离开。”

“再后来,我和你爸结了婚,就离开村子,出来讨生活。这样,我们就来了a城。每年,只有逢年过节,我们才回去。槐树湾也跟着在变,但是,每年我们回去,那些还在的人,都会聊以前的事情,他们对那件事,依然耿耿于怀!”

“没想到,叶雨生也没有释怀!”米老太苦涩的摇摇头,“他对槐树湾的恨,还是那样!和他当年离开是一样。”

米家林:“……”

许庆云:“……”

原来,上辈人之间还有这样的事!怪不得今天,两个老头骂的你死我活!

米家林:“妈,小小和小叶他们怎么办?”

上辈人之间有恩怨,米小小和叶一秋却是情投意合。没有发现这件事之前,俩家人也是相谈甚欢!

“他们要是想娶小小进门,除非叶雨生给槐树湾的人磕头,赔礼道歉!否则,没门儿!”米老头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外,语气不容置疑的说了这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