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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绵绵今天是真的很高兴。
让朱迪去坐牢,是她一直想走,却又没有办法去做到的事情,但是唐筝帮她做到了——
虽然这件事儿自己没有任何功劳在内,但是一想到朱迪也要面临坐牢,甚至十年八年的刑期,她也仍然感到很高兴。
自己收拾不了她,那么有人收拾她也是好的。
唐筝也给自己点了一瓶香槟,她今天还算是有先见之明,预想到自己会喝酒,所以带了司机过来。
朱迪的事儿,无论对于她,还是顾绵绵来说,都是个隐患,迟早多事要除掉的。
依着朱迪睚眦必报的性格,处理掉顾绵绵之后,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所以唐筝才要先下手为强,不给她这个机会。
毕竟厉御风说过:主动出击,总比被动防守强得多!
而朱迪的事儿,从来就不是顾绵绵一个人的事儿。
和顾绵绵一起吃了饭,晚上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远远的,就看到家门口停着一辆车,车灯还亮着。
唐筝不由愣了下:她家门口很少停车,尤其是这么晚的时候。因为周边几乎都算是很冷清的地方,也很少有车辆路过。
要不是唐筝在这里住久了有感情,也会想着搬家的。
司机也警惕起来,下意识的伸手按了下喇叭。
之后,前面那辆车的车灯才熄灭了,继而,有人从车上下来。
唐筝借着昏暗的路灯,看到那个人,微微一怔——
是纪圣泽!
之前倒是有段时间,他一直在给厉御风打电话,但是并没有被理会。之后就消停了,唐筝还以为他已经知难而退了,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找到自己家门口了。
厉御风今天加班,这会儿应该不在家,也不知道这人在自己家门口等了多久。
车子开到纪圣泽跟前,还是停了下来。
两年多时间,纪圣泽的外貌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穿着一身纯黑色皮草短外套,双手插在衣袋里,站在自己的车边。看到车窗落下来,便走过去:“唐小姐……”
“好久不见了,纪先生”,唐筝微微笑了下:“你怎么在这里等着?没给厉御风打电话吗?”
要是打了,就代表厉御风根本没有跟他沟通的必要,或者是两人又吵了起来——
总之,就是沟通的不大好了。
两年前的事情到现在,唐筝对纪圣泽没有怨恨,也没有感激,就只剩下一种很平淡的感觉,就像是最初见到他时的样子。
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替厉御风做主,原谅与否,都应该让厉御风自己来决定。
“打了,没有人接,不然我也不会来到这里守株待兔了!”
天有些冷,纪圣泽说话时,嘴巴里有明显的白汽呼出来。只是他在瑞士呆习惯了,倒不觉得很冷,就笑着道:“他晚上——应该住这儿吧?”
唐筝想了想,然后点头,说:“你一直在这里等着的话,肯定能等到他!”
厉御风现在就住在这儿,而嫣园则是厉夫人自己在住。厉御风并没有夜不归宿的习惯,晚上自然会回来的。
不过,至于回来之后,能否给他一个好脸,就不是唐筝能预料到了的。
总之,她是不可能单独请她进来坐坐的。
“就只有你一个人来榕城吗?”
唐筝问:“青桑和孩子们没有来?”
纪圣泽笑笑,说:“没有,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的。”
他低头看了看表,道:“不打扰你时间了,你先进去吧。”
唐筝嗯了声,吩咐保安打开大门,让司机将车子开了进去。上楼去浴室里洗了个澡,唐筝换了身睡衣,坐在暖洋洋的卧室里,手里捧着一本书慢慢的看。
过了会儿,她伸手拿过桩头柜上的座机电话来,拨通了厉御风的手机号码。然而,还没等拨出去,又立刻挂断了。
还是算了,他和纪圣泽的事情,自己没必要掺和进去,更不必提前通知他。
她将电话放到一旁去,重新拿起书来,想一边看书,一边等着厉御风回来。这两天,厉御风忙加班,回来的时间差不多都是十点到十一点之间。
唐筝经常等他下班一起回来,因为他时常会带一些宵夜给她。晚上吃东西,会有一种很别致的乐趣。
只是今天,或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所以她有点困,最后抱着书,靠在床头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过了一会儿,才隐约听到有开门的声音。她知道是厉御风回来了,就往被子里缩了缩,口中含混不清的打了声招呼:“回来了。”
很快,耳边一个闷闷的声音:“嗯。”
声音不像是以往!
唐筝虽然半梦半醒,却也意识到这一点。
她睁开眼睛,看到厉御风坐在床头上,背着自己,正在换衣服。她也随之坐起身来,看着他的背影:“怎么了?”
就算是看到纪圣泽在门外等着,也不用这么不开心吧?
厉御风仍旧背对着她,连头都没有回一下:“没什么啊,上了一天班,有些累了。”
唐筝:“……”
不至于累成这样吧?背对着她干什么?
她直起身子,朝他那边凑了过去:“你怎么……”
话音未落,就看到他的嘴角带着一块青紫,像是被人打出来的。
“怎么搞的?”
唐筝伸手摸了一下:“跟人打架了?”
被她戳穿,厉御风也就懒得再装下去,十分坦然的道:“刚刚在家门口,和纪圣泽打了一架。后来,他竟然还还手了,这个狗东西……”
唐筝听他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心中只想笑,然后道:“你们两个真的很有意思,明明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了,好好沟通一下不会吗?干嘛一定要靠着打架去解决?”
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起身下地,打开医药箱,向里面翻找着。
厉御风笑了下,说:“懒得动嘴皮子,打一架最好,权当是活跃活跃筋骨——”
说着,还煞有介事的伸展了一下双臂,说:“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晚上还有送上门儿来的人肉沙袋——你干什么?”
他看着唐筝拿到跟前的活血药酒,猛然打住:“你拿药酒干什么?不舒服吗?”
唐筝:“给你啊!”
明明受伤的是他,又不是自己,嘴角都肿了,可不得好好上药么?
厉御风看着她,忽然失笑,随即将自己的嘴巴凑了过去:“那好,快点给我上药——再不上,恐怕嘴角该自愈了。”
他和纪圣泽小时候,仿佛没有什么事情,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脸上挂彩也是家常便饭。
有时候不敢被家里人知道,一回家就直接一头扎进自己房间里,说自己肚子疼,懒得吃饭,然后爬上床,用被子蒙住脸,谁也不肯见。
没想到,成年以后再和纪圣泽打架,挂彩之后的待遇,倒是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唐筝手里拿着面前,沾上药酒,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着嘴角。她素来是被人服侍的,还很少服侍别人,干这种细致的活儿,所以做得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