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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这件事有目击者」
这次是严格意义上的苏格兰场二进宫。
雷斯垂德已经对我来说,是老熟人了。
这一个月来,我负责帮忙处理夏洛克与警局的往来,我和苏格兰场的警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联系,也给他们帮过忙。
当然,我并不认为这足够让他们认为我无罪,且从我的角度思考帮我破案。他们能够对我在某些时候,给我帮助,或者尊重我,愿意听我建议,就很不错了。
跟我一块回苏格兰场的,还有华生。华生想要和夏洛克联系,但是并没有打通他的电话。发短信,也没有收到回信。我觉得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本身就不喜欢随身带手机。有时候,他打电话还需要跟华生或者我借手机。
车内气氛依旧保持着饭后的融洽。卢西安无法坐上警车,只能无奈地望着我坐上车子,紧接着他又关切地询问我是否需要律师。他表示可以帮忙找。
我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一来,我没钱付律师。
二来,我和他不熟,不想跟他扯上很多关系。
三来,我认为我也没有必要请律师,反正我是无辜的。
坐在车子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伦敦的夜晚逐渐显现出灯火辉煌的景象。迎面的车水马龙,就像是在流淌着地面的金色银河。
我原本还是有些紧张的,但在抵达苏格兰场前,我们三人在车上,饭后的愉悦的氛围逐渐蔓延。披萨还成了我们最热议的话题,一下子把我们现在要坐警车去查案的氛围冲淡了很多。
我觉得这其中也有误会,很快就会解决,因此也专心地谈论美食的事情。
虽然华生和雷斯垂德也吃过很多披萨,但是这种加芝士边的他们很少会接触。
这次的披萨边是加了马苏里拉奶酪,奶香味十足,口感醇厚。对我来说,有种在吃有点嚼劲,口感又香绵的麻薯糯米糍一样的感觉,我可以不用吃配料,一直吃那个披萨边。
一开始,我对那奶黄色的奶酪不太了解,也认不出那是马苏里拉奶酪。
因为印象中,它总是和芝士拉丝效果有关。这次我没看到并没有拉丝,也不会流心。
可仔细想想,我又觉得很有道理,披萨边缘是最容易被冷却的,也没有其他配料覆盖,不能像盖被子一样保持热量。芝士在披萨边缘凝固,也就不会出现拉丝或流心的情况。
见我讨论芝士胜过讨论披萨,雷斯垂德突然问“你们公寓有烤压面包机吗”
“没有。”我在公寓里面也帮忙准备过早餐和晚餐,对221b的厨具还是很熟悉的。
“你们应该买一个,非常方便实用,就是那些冷冻的鸡块鸡柳放在上面压几十秒,就能有烤箱的效果了。”
他这么说着,然后才说出重点,“你们要是喜欢吃芝士,其实也可以拿一片白吐司,然后在上面撒上超市买的马苏里拉奶酪的切丝,上面再压一片白吐司,就
能有今天披萨芝士边的感觉了。不过,
马苏里拉奶酪味道比较淡,
可以往上再加一片切达芝士,若是喜欢甜的话,还可以撒上糖。”
我忍不住脑海里面勾勒出一副白吐司撒满芝士的画面,想象着烤压出的美味边缘,还有那种如糯米糍一样绵软香浓的味道。
我认真地记住了,希望夏洛克还愿意借钱给我买一台烤压面包机。
其实,我经过被人跟踪这件事之后,就想着买一辆代步的车子。
金钱方面,自然是想向夏洛克借几千,然后剩下的向银行贷款。
我第一个借钱的对象永远是夏洛克。
因为夏洛克永远不会勉强自己。
没有就是没有,他也不会害怕拒绝别人。
事实上,我借钱最怕的就是,别人经济也紧张,但为了帮助我,想办法到处借钱;又或者不想借,找一堆没有意义的借口,他自己说谎也难受。我就再也不想找他帮忙了。不仅是借钱,其他事情也不愿意找他。
我买车的决定一定在很多留学生看来,都是很犯傻的行为。
在伦敦市区上学有交通线非常方便,花钱买车子是一件很浪费钱的事情。再来,周围的基础设施和购物也很方便,都是步行就可以实现。就算打算周末去周边地区自驾游,租车也很便宜,根本不需要买车。
毕竟,车子本身也不是投资品,一旦买下手,从交付金额的那一瞬,就开始贬值。今天买的价格是两万英镑,转手起码卖至少要少百分之二十以上。因此,我也知道,有些有钱的留学生会选择买房子,买公寓,既省了租金,而且保值。自己一个人住的话,还可以再招一些租客,是一条长线的投资过程。
对我来说,我觉得大一年级,我都可以在图书馆泡到晚上八点多。要是往后开始学习更深的内容,在图书馆待到闭馆也并无可能。到时候晚上夜深人静,我一个人瘦胳膊瘦腿,暴露在“野外”就很危险。而自己坐在自己的小车里面,就会很有安全感。
万一哪天我没有地方住,或者不能固定住在那个地方,我也可以暂时住在我的车子里面流动的小房子,谁来找我也不太好找。这将是非常极端的情况,这是得完全牺牲我的学业的危险情况。我希望这不会发生。
另外的考虑就是,周末的时候,我可以带华生或者赫德森太太到处在周围逛一下。有时候,我也可以把车子借给他们用,他们也不用租车。像是华生去约会什么的,用车去接送会不会更好一点呢我是这么想的。
我对车子的构想是很完整的,也做了很多的调查研究,但是我还没有跟夏洛克提。
虽然我是只想到夏洛克,但是真的要接的时候,真的会很不好意思。
我现在全身上下用的吃的,都是从夏洛克那里借来的。虽然是开学前一口气借了三千英镑,不算那种时不时开口就要,但我还是记得我这是跟夏洛克借的,现在欠款大概也还有一大半没还。
我这样想着,转眼间就到了苏格兰场。
雷斯垂德一下车,就重新端起严肃的表情,带着我往里面走。而华生跟到大厅后,就被要求在外等着。这公私分明的举动让华生也意识到了严重性,看着我的眼神也多少有些担忧起来。
这次来的感觉和上次截然不同,我进入了一间正式意义的审讯室。
冷色调的白炽灯映照着房间,给人一种严肃而凝重的感觉。封闭的空间隔绝了外面有人气的说话声,陡然间给人一种来到另外一个被放逐的区域,让人人忍不住产生紧迫感。
我的目光直接落在正对着入口的,镶在墙体上的单向玻璃窗上。
透过窗户,我看到黑暗的一片,但我清楚地知道,那背后,有人正在专注地审视着我。房间的装饰简单朴素,一张木制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个近距离的监控摄像头。靠近门口的墙壁上悬挂着内线电话。再往上,还有一个闪着红光的摄像头也静静地屹立在墙上。
“请坐。”
雷斯垂德尽量摆着不近人情的口吻。
我认为,他要是这个时候放松一点的话,就应该是换其他人来审问我了。